「下敢問,韋家這幾年,得罪的人不在數,他們這幾年四攬權,任用私人,難道大家都沒看明白嗎?可是韋家這樣做,為何無人敢站出來阻止呢?」
「這是因為天子的縱容啊,因為大家都明白,當今天子,對韋家可謂是言聽計從,甚至不惜去做個兒皇帝,製,而不自知。可是就算剷除了韋家,清了君側又能如何呢?即便韋家沒了,照樣還會有第二個第三個韋家,說到底,不過是天子昏暗不明而已。」
這句話,自鄭榮口裡說出來,卻是另外一個。
他久在朝廷,見過了太多的傾軋,一腔的熱,早已冷了,滿的菱角,也早已消磨的一乾二淨。
也正因為心灰意冷,事後回想,才知道他所恨的韋家,本質上,本就不是韋家的問題。
隻是這番話,有些大逆不道而已。
見秦遊的臉還算平靜,鄭榮繼續道:「所以隻要天子還在,韋家便永遠立於不敗之地,上皇此去,固然是挽回了一些局麵,可是這又如何呢?其實……最終,也不過是堪堪自保而已,可是保了一年兩年三年,終究……那姓韋的,又會固態萌發,上皇的年紀,畢竟大了,下說一句不該說的話,上皇還能活幾年?幾年之後,一旦上皇駕崩,還不是又要回到當初去?」
「殿下現在招兵買馬,未嘗不是一個辦法。可是卻還不夠,問題的本,還在人心上頭,這人心呢,有時候是最不重要的,可是有時候,卻比什麼都重要,韋家隻所以能挾天子而令諸侯,便是因為這個人心,殿下之所以能夠在這裡站穩腳跟,也是因為人心,韋家有天子,殿下有上皇,可是一旦上皇出了什麼差錯,殿下難道真以為借二十萬將士,就可馬踏天下嗎?下認為這是下策,上皇當初的時候,也握著天下的兵馬,可這又如何,終究還是拗不過李家,所以下以為,到瞭如今,殿下理應未雨綢繆纔是。」
鄭榮說起此事的時候,出幾分憂心。
秦遊卻是淡淡一笑,道:「鄭侍中所言甚是,未雨綢繆,是理所應當的,也正因為如此,本王已經修書,請二皇子殿下,來這暫時落腳。」
二皇子……
鄭榮眼眸先是掠過了一詫異,旋即,頓時明白了什麼,而後道:「二皇子肯來嗎?」
秦遊不笑了:「肯不肯是他的事,本王,不過是給他一個選擇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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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生病,更新有些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