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尉遲循毓和崔賢這幾個人,還真是有點不太要臉。
王據在,什麼樣不要臉都見得多了,這年頭,都是朝前看嘛,有錢是大爺,沒錢管你什麼出,現在都不吃香了,某種程度,這外,深骨髓的那種對金錢的追逐,正腐蝕著每一個人的心,尉遲循毓這些人也不可免俗,可是王據還是覺得,這幾個傢夥有點突破了底線,不要臉啊。
不過……有些事還是好理解的,淡泊名利這樣的心理,某種程度誕生於田園牧歌的社會形態,那些擁有大量田產的高門,隻要土地還在,那麼每年的收益,都是固定的,靠的都是老天爺吃飯,收好,是這麼多錢糧,收不好,固然會張一些,卻也不了哪兒去,所以一個家族隻要不折騰,大抵他們不可能一下子錢糧暴漲數倍,也不可能一下子傾家產、家徒四壁,因而絕大多數時,一個家族三代前是過什麼樣的生活,現在也是過什麼樣的生活,難以改變。
也正因為這種形態,使得許多高門子弟都有一種懶散的子,反正努力,家業也不會因此一下子振興,可即便不努力,日子也依然壞不到哪兒去,一切……憑的都是老天爺,自己何必要去心勞力,又或者挖空心思,去追逐什麼更大的富貴呢?
這種老莊無爭的學問,魏晉時期的世之道,在現在依然十分風靡,可是在關東,況卻是另一種極端,淡泊名利的人,已經無法再這裡立足了,重商的政策,幾乎把所有人的潛力都激發出來,今日你落後一步,從此你便落後於人,你不能快速積累財富,那麼你便什麼都不是,閑散的人,絕不可能會是高士,隻會為所有人眼裡的窩囊廢,大家不再靠出來攀親,靠的卻是家底。
本來這些長安來的人,如尉遲循毓這樣,隻怕很快就會淪落下去,不過他們顯然是幸運的,他們的人脈還在,秦遊對於他們也有所關照,總算給了他們一些立足之本,所以這些人在調整適應了一段時間之後,很快,就通過祖宗的積累,漸漸在風生水起,他們依然還是既得利益者,隻不過他們得到的財富和今日所用的東西,比之從前,更加要富足許多倍,他們失去的固然是高門的自傲,得到的卻是數不勝數的錢財。
或許這個時候,他們中的許多人,還會罵著禮崩樂壞,可是他們的比他們的心更加實誠,撈起錢來,絕對不比那些關東的土著要慢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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