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還有,還有很多很多……”
我說著,聲音微微的有些發,道:“現在我們已經習以為常,是因為痛不自知的事,但也許將來,會慢慢的改變。”
“……”
“到那個時候,也許會有一個盛世出現吧。”
“盛世……”
妙言輕輕的念著這兩個字,又說道:“娘就是為了這個,所以一直在幫著父皇,還有三叔,還有很多人,都是這樣的,對嗎?”
我的嚨微微一梗。
妙言畢竟是能看見的,立刻說道:“娘,你怎麼了?你的眼睛怎麼紅了?”
我急忙掩飾的笑了笑,說道:“冇什麼,隻是覺得有點累了。”
“那,那我們早一點睡吧,我不纏著娘了。”
說完,就真的放開了我,乖乖的靠在我的邊。
我笑了笑,手著已經明顯不像小時候那樣圓鼓鼓的臉頰,現在已經有些消瘦,下也明顯變尖了,去孩的稚氣,已經有了的形態,這種變化讓我既高興,又難過,我輕輕的說道:“你的父皇,是個好皇帝,將來再度登基,也一定會是個好皇帝。”
“……”
“這一點,是不管他如何對我,如何對待我們這些人,我們都始終相信的。”
妙言抬起頭來向我。
我說道:“也是因為這樣,你三叔當年才執意的留在他的邊,而將我送到了江南去找你。”
說到這裡,我的嚨已經梗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更怕自己再說什麼,淚水就要控製不住的流淌出來,隻能默默的閉上了眼睛,也閉上了。
可是,沉默了一會兒之後,妙言的聲音很輕很輕,甚至帶著一點怯生生的意味,在耳邊響起——
“這也是娘,離開阿爹的願意嗎?”
“……!”
我的心猛地一跳。
裴元修。
自從這些日子,妙言已經清楚的知道了我們之間的對立,甚至知道了的父皇和的阿爹之間是你死我活的關係,就再冇有提起過這個人,有的時候,我幾乎以為已經把他給忘了。
原來,冇有。
從一開口我就覺到了,冇有忘。
這個人不僅冇有被忘,甚至,也許還一直像一塊石頭一樣的在的心頭,隻是無法開口傾訴。
我輕聲道:“妙言……?”
妙言的聲音也有些發,說道:“這一次,鐵騎王伯伯打到東州,其實我知道,下一步,父皇就要從東州往南下,去攻打京城了。”
“……”
“阿爹就在京城。”
“……”
“父皇和娘,你們是要去對付阿爹的,對嗎?”
說到最後這句話,的聲音都在發抖。
我慢慢的撐起來,一隻手著的臉,才發現的眼角已經滿是淚痕。
我們,好像都忽略了這個兒。
連我自己都知道,是在裴元修的邊長大的,連我都願意去相信,不論如何,裴元修不會在明天的婚禮上手,但我們怎麼會忘記,的心裡對的阿爹,也是有著一份磨滅不去的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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