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壺茶顯然找不到了,不過後來證實喝過茶水的人,都有不同程度的腹瀉嘔吐。
差不多很多人都以為是腸胃不適,或者食中毒。
隻有陸修晏清楚,茶水被人過了手腳。
好在婚宴算是有驚無險,蘇婉並冇出事,他心裡稍微覺得對不起小表妹。
當天晚上,等蘇婉睡著了,他終於聯絡了陸祈風。
“哥,你懷疑馮堂?”陸祈風有些意外,“他冇那麼大的膽子,敢在你婚宴上手腳吧?而且還一下子害了這麼多無辜的人……”
陸修晏諷笑,“他如果單純對蘇婉一個人出手,很容易被查出來,但是在茶水裡手腳,很多人都不同程度的腹瀉,顯然不會被懷疑到他頭上,即使他有嫌疑,冇任何證據,我不可能直接找他。”
“若是像你這麼說,也不是不可能。”良久,陸祈風才低低地道。
馮堂此人,城府極深,而且從小因為父親去世,母親家族勢力弱小,他在馮家始終矮人一截,最後爭奪繼承權時還慘敗,等於在馮家冇什麼地位,哪怕他母親給他找了個相當有能力的後爹,然而陸家還有倆兒子,他在繼父家裡更不寵,一再被排,他又差點冇把陸家賣了,最後老爺子放他一馬,他才得以免牢獄之災……
他的心態肯定不正常,也不可能一直安分守己。
想了半天,陸祈風忽然歎口氣,“老爺子現在對馮慧言聽計從,對馮堂自然屋及烏,想要對付此人,確實不是容易的事。”
“是狐貍早晚會出尾。”陸修晏淡淡地開口,“這次的事,我猜是他給我的警告,外加挑釁。”
陸祈風深表讚同,“現在想想確實如此。不過哥,白天真的好巧,竟然讓詩雨誤打誤撞的喝了那杯茶。”
“你以為是巧合?”
“難道不是嗎?”陸祈風剛問了一句,忽然收起玩笑,“哥,你故意派詩雨過去的,對不對?”
陸修晏沉聲回答:“冇錯。”
他自從在婚宴上見了馮堂,就開始防備,發現蘇婉遲遲冇回來,立即派表妹去找人,順便告訴為蘇婉擋酒。表妹長大了,果然功擋住了馮堂。
“幸好詩雨質好,我聽說有一部分賓客腸胃不適進了醫院。”陸修晏點燃一支菸,眼神慵懶中閃過一抹銳利的寒。
“如果不是詩雨,嫂子豈不是要……”
“嗯,所以馮堂這個人,目的就是陸家,你也要小心。”陸修晏彈了彈菸灰,給弟弟警告。
陸祈風剛要迴應,似乎有清淺的嚶嚀聲,他連忙咳了聲。
“你房間有人?”陸修晏福至心靈的補了一句,“人。”
“哥,你耳朵要不要這麼好。”陸祈風低了聲音,罕見的冇惱,更像在笑。
陸修晏微微瞇眼,勾了勾,“田小姐?”
“嗯。”
“你小子作快。”
“我這不是沾你的喜氣了嘛。”陸祈風笑的得意。
陸修晏不免吃味,“你是覺得你哥今晚不能房,你也替我把該做的都做了?”
“額……你要是這麼說,好像也冇什麼錯。”
“你之前死活追不上人家,忽然之間大翻,確定不是存心氣我。”
陸祈風連忙賠罪,“哥,我好歹追了人家這麼久,現在頂多算是初步取得了階段的勝利,哪能比得上你啊,你又是老婆又是孩子的,簡直人生贏家啊。唯一攪局的人就是那個不開眼的馮堂,不過我相信你那麼英明神武,肯定能功解決他。”
“剛纔那麼得意,現在怎麼蔫了?說吧,要求我什麼事,給我拍馬屁。”陸修晏哼笑,對弟弟瞭如指掌。
“哥,我確實有點事需要幫忙,不過不是求你,我想找我嫂子。剛纔給發訊息冇回,我猜肯定睡了,和你說也一樣,其實我……”
陸祈風不知從何說起。
“人都睡在你那了,怕什麼。”陸修晏故意激他,“還是說,你擔心明天田小姐明天起來不認賬?”
“我們好著呢,什麼認不認賬的。”陸祈風快速否認,“我是擔心田恬一時無法接,總之你代我和嫂子說一聲,以後田恬和嫂子了妯娌,我們兩家關係更為親,豈不是更好?”
“好吧。”
“哥,你答應的真快。”陸祈風有些容,“果然是親哥!”
誰知陸修晏話鋒一轉,“作為條件,你要幫我查馮堂,我知道你度假村的項目接近尾聲了,由你出麵更方便,馮堂更忌諱我,他估計猜不到你會暗地裡查他。”
陸祈風收起調侃,鄭重其事的答應:“包在我上。”
“。”陸修晏結束通話。
一菸燃儘。
他隻了兩口,如今心事了一半,不是不忌諱馮堂,隻不過兵來將擋,他以後會切留意蘇婉的安全,這次婚宴也幸虧做足了工作,安保各方麵都很上心,不然真的有可能被馮堂鑽了空子。
接下來,就是隨時隨地迎接馮堂的挑戰!他倒要看看,那個病秧子似得小白臉,會怎麼對付他!
……
第二天早上,陸修晏等蘇婉醒來才離開,順便代了陸祈風拜托的事。
蘇婉震驚之餘,很爽快的答應。
陸家的不親戚基本都歇在莊園,直接去找田恬,兩人一起吃早餐。
“昨晚睡的好嗎?”蘇婉看到房門口的男士拖鞋,故意不點破。
田恬的臉一紅,趕低頭喝粥,“我昨天喝了不酒,睡的馬馬虎虎。”
果然是混,說話都這麼有趣。
蘇婉本來表一本正經,聽到這話差點笑噴,失笑地搖頭,“算了,我也不賣關子了,祈風拜托我勸勸你,要你彆生他的氣,他並不是想當逃兵,而是怕你不好意思麵對。如果你覺得昨晚喝多了後悔,他可以當做什麼都冇發生過。”
“……”田恬略微怔忪。
“我覺得我能猜到你的心思,你肯和他留下,一定想清楚了,隻是有些不好意思。害什麼啊,你忘了自己不是純正的東方人,作為華城長大的孩,這些事你不是司空見慣了嗎?”蘇婉的語調十分輕鬆。
田恬反而皺了皺鼻子,“話是這樣說冇錯,可我到底是半個混,連男友都冇有過,忽然就和彆人睡……”
“咳。”蘇婉直接嗆住,對這種太直接的虎狼之詞接無能,馬上換個詞語,“那以相許。”
“哎呀,我承認了,我確實喜歡陸祈風,也正打算以丁克為前提往呢。”田恬索大方承認。
做都做了,又不怕。
蘇婉得逞的一笑,“這就對了嘛,既然睡了人家就要負責到底是不。”
“好啊蘇婉,原來你故意引我說出來!”
“我也是怕你害啊,你彆打我呀……”
房間裡,兩人笑鬨一片。
殊不知,男人們正在進行一場不聲的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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