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婉兒的臉登時就漲得通紅。
其實當初在靜華宮,完琴,一心瞧著睿王,心裡撲通撲通跳個不停,沉迷於睿親王俊俏的皮相,哪裡還聽得進,睿王究竟說了些什麼。聽得不甚清楚,以爲睿王是在誇獎,這會兒被睿親王挑明,顯得像個笑話一般,盧婉兒登時就傻了。
謝景行慢悠悠的掃一眼,道:“還有,本王是皇上的兄弟,去妃子寢宮之類的話,盧四小姐日後就不要提了,不知道的,還以爲盧四小姐蓄意挑撥,這樣的罪名,本王也承擔不起。”說罷,就拉著沈妙徑自離開,把盧婉兒一個人扔在原地。
沈妙倒覺得那盧婉兒傻得有幾分可憐了,就問謝景行道:“盧家人那麼厲害,怎麼養出來的小姐都是這副模樣?”靜妃也好,盧婉兒也罷,簡直和從前的沈妙有的一拼,只是沈妙是刻意被沈家二房三房養了那樣的子,這盧婉兒和靜妃可是盧夫人的親生兒。
謝景行道:“滿腹心思都在朝堂之爭上,子自然疏於管教。況且盧家對兒一向寬容,不過是盡力栽培男子。”
沈妙這才瞭然,以盧家的家業,家中的小姐隨便配出去,這一生大約都是不愁吃穿的,因此驕縱任一點也沒什麼關係,反正有孃家在背後撐腰。
說著的時候,謝景行已經拉著沈妙走到了狩獵場的邊緣。那裡各位臣子和一些想要助興的眷已經挑好了馬匹。謝景行走近,鐵就牽著兩匹馬過來。一匹高大的黑駿馬,一匹稍顯矮小的棗紅小馬。謝景行扶著沈妙上了棗紅的馬,自己又上了黑馬匹上。
永樂帝那頭也開始了,衛軍也準備好了,是要跟著永樂帝一道往裡走的。
那鼓手開始有節奏的敲起鼓來,彷彿在奏起什麼古老的樂章。鼓點聲越來越急促,越來越急促,最後由站在高臺上的一個弓箭手搭弓箭,弓箭直飛,中遠的吊著的一個金果子上,鼓手猛地一錘大鼓。
狩獵開始了!
謝景行帶著沈妙在外場上奏,莫擎他們幾個也跟在邊,進狩獵場上,是可以隨帶著幾個侍衛的。不過外場本來也沒什麼危險,又是天化日之下,不會出什麼事,帶著不過是以防萬一罷了。
“你什麼時候進場?”沈妙一邊騎馬一邊問謝景行。許久沒有騎過馬了,不過下這匹馬還算溫順,控制起來也輕鬆許多。
“皇兄等會兒到巳時會給我信號。到時我就離開。”謝景行坐直子:“現在還可以陪你轉轉。你想不想打只狐貍?”
沈妙:“狐貍?”
謝景行過手拉住的繮繩:“跟我來。”
謝景行是打獵的一把好手,沈妙毫不懷疑,若他不是大涼的睿親王,便是個普通的山野村夫,便是憑藉著這一手打獵的功夫,想來也是可以發家致富的。百步穿楊這回事,沈妙一直覺得不過是沈丘的吹噓,奈何今日卻親眼目睹了。謝景行準頭極好,幾乎是百發百中,不過是短短的時間裡,他們的馬背上已經堆滿了獵,雖然都是小,可也很難得了。
“還有什麼想打的?”謝景行得意一笑:“我幫你獵來。”
沈妙正要說話,卻見著另一頭從匆匆忙忙的趕來,他上氣不接下氣道:“主子,不好了,皇上進場了!方纔鐵與我搜尋,沒見著皇上影子,在花欒峰底看見馬蹄印。”
“場?”謝景行皺眉:“沒給信號就自己去場。”他眸一閃,猛地低吼一聲:“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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