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拍了拍的肩膀:“這不怪你。”
“我若是陪在邊,至也不會讓人鑽了空子。”說罷又想到了什麼,怒道:“還有妹夫也是,若不是與小表妹置氣,也就不會平白無故的讓人跟著小表妹對小表妹下手。”
高無奈,謝景行和沈妙夫妻二人間的事,倒真的不是他能得上手的。奈何羅潭這會兒正是激憤的時候,沈妙又怎麼都不肯醒來也是事實。
“若是小表妹醒不過來,纔有他後悔的!”羅潭怒道:“那些個夫人偏聽偏信,他總是小表妹的枕邊人,還不信小表妹對他真是毫無。”想了想,了拳:“左思右想,這件事都沒必要瞞著妹夫,小表妹自己爲他付出了那麼多,結果白被人撿了便宜,若是小表妹真的不好,也總得讓把話說清楚。小表妹不說,我來說!”
“你要說什麼?”季羽書奇道。
羅潭瞪了他一眼:“當然是比葉家那對姐弟更大的功勞了!”
羅潭氣咻咻的去找謝景行了,高怕惹事,連忙跟在後面。到了門口,正瞧見謝景行沉著臉從屋裡出來,自從沈妙出事之後,謝景行就沒換過臉。
羅潭道:“睿親王!”沒有那句親暱的“妹夫”了。
謝景行掃一眼,沈妙不醒,他心中也煩悶,對待旁人更無耐心,面上都是森然。
可是羅潭自來就是不管不顧的子,脾氣一上來,天王老子都不怕。道:“小表妹之前不肯讓我告訴我,如今都躺在病牀上了,不來說,我來說得了。我沒什麼顧忌,也沒想的那麼多,做了什麼,平白無故的藏著不被人知道,也太過吃虧了!”
聞訊趕來的唐叔和鐵他們也都站在一邊,聞言皆是有些詫異的看著羅潭。
“那些夫人都說你在病牀上臥牀不起的時候,小表妹都不怎麼來看你。你覺得備冷落,小表妹是個無之人,所以心中不悅,同置氣是吧?”羅潭盯著他,道:“可是你卻不知道,那些日子不肯來看你,不是因爲不想來看,而是因爲出城替你求藥去了!”
出城替謝景行求藥,
景行求藥,謝景行目落在鐵上,鐵諾諾低下頭,不敢直視謝景行的目。
之前是因爲沈妙讓他們這些下人瞞,後來沈妙回來後,莫名其妙的又和謝景行冷戰起來了。謝景行這個人一旦冷下心腸來,周圍人都萬萬不敢在這個關頭去他黴頭的。本想著等幾日再說,卻沒想到又出了這麼一回事。
“說清楚!”謝景行上前一步。
羅潭道:“你是不知道吧,聞言頭莊有位高人可以逆天改命,幫人修改命格。”看了一眼高:“那時候高在替你煉製解毒之藥,小表妹三顆歸元丸全給了你,可也只能保你一時命。十日之若是找不出解藥的法子,你的命就會不保。可你在第四日時就況危急,太醫說你撐不過七日,小表妹聽聞頭莊那位高人的傳說,就帶了我和幾個侍衛前往頭莊。”
謝景行目狠狠一震。
沈妙是什麼人,理智又明的分析著利弊,而且似乎尤其不信鬼神之說,什麼逆天改命這樣荒唐的話竟然也會相信,那也是真的走投無路而心焦了。
“頭莊離隴鄴是不遠,可那高人居住的所卻極是難尋。當日我們連夜趕過去,在那樹林中險些迷了路,還有狼羣,小表妹都沒有害怕過一一毫,堅持要點著火把連夜找路,生怕趕不及時間回來救你。”
“第二日我們找著了那高人,那高人以奇門遁甲的緣故,只帶了沒有武功的我和小表妹進了山谷。說是有一枚靈草可以解百毒,但是要小表妹付出代價。那代價其實倒也不甚艱難,不要人金銀,更不要人命。卻是要人在滿山谷裡的紅袖草中,一株一株的將其中的蟲子挑出,再給它們一株一株的的施。”
高和季羽書都面驚異,唐叔和鐵更是震驚不已。
這些事他們沒有聽旁人說過,更不知道其中有這些淵源。唐叔心中眼下也是恍然大悟,難怪沈妙回府當日那般狼狽,在葉楣的比較下更是有失睿親王妃的統。當時並不知曉其中原因,如今一聽卻明白了。原來沈妙那一夜都未睡,而是爲了給謝景行求藥,忙碌著給人做花農。一時又有些唏噓,能屈尊下貴爲人做這些,除了能屈能之外,更可貴的是心意。
羅潭卻像是越說越解氣的道:“聽上去似乎沒有什麼對吧?可是自小也是生慣養長大的。滿滿一山谷,便是那些農婦一個人都無法完。之前就未睡,立刻開始作,忙碌了整整一夜。你們這些錦玉食的人,恐怕一輩子連挑的扁擔都沒過吧。既然能做到這一點,憑什麼就比那對姐弟矮上一分?”羅潭看著謝景行,道:“葉家姐弟救了你是不假,他們對你的確有救命的恩,可是我小表妹也絕不遜!”
“說沒有在你邊,可你去問問這親王府的下人,未曾離開府之前,在你的牀前守了幾日?可曾離步?不眠不休的照顧你?莫非還比不過只有那一面之緣的葉家姐弟了?”
“如今我小表妹落到這個地步,我卻替委屈的。親王殿下當初將從明齊娶回大涼的時候,承諾的是什麼?可是你卻連相信也做不到。固然有諸多不好,可是有一點卻毋庸置疑,的真心毋庸置疑!”
羅潭說完,面已然漲紅,倒似乎將心中的憋悶的怒氣一掃而,再看謝景行的神。他無悲無喜,面平靜,可越是平靜,越是讓人覺得有些膽寒。彷彿在沉靜之下,正凝聚著無邊的風暴。
“說完了?”他緩緩反問。
這語氣太冷,冷到羅潭都忍不住了脖子。
高連忙站出來道:“現在不是追究這些的時候,當務之急,還是想想怎麼能讓他們二人醒過來。”
謝景行冷笑:“這還不簡單,把葉家姐弟抓起來就是了。”
季羽書一愣:“三哥,你想做什麼?”
“既然爲葉家姐弟反常,葉家姐弟一定有問題。不管是不是他們背後指使,都沒理由饒過。”謝景行轉就要走。被高一把拉住,道:“不可!他們現在不是無權無勢的李家,而是葉家。驚葉家是什麼下場?”
“放開。”謝景行冷道。
“你冷靜些!”高道:“王妃如果真的恨葉家姐弟,委曲求全這麼久一定也是不想用自傷的辦法。你這豈不是拖後!”
“不錯啊三哥,”季羽書也幫腔:“葉家在隴鄴也不是什麼蓬門小戶,你這麼出手,只怕會給親王府也招來麻煩。”
“能忍,我不能。”謝景行道:“葉家了底線。”
“三哥……”季羽書還要勸,忽然自院子外頭傳來八角的聲音,自來笑瞇瞇的丫頭這會兒卻顯得有一慌張,道:“主子,有人來了!”
鐵微微皺眉,似乎爲八角這般失態而不滿,道:“什麼人?”
“是……那天夫人與我們去頭莊見到的道士。”八角猶猶豫豫道。
“什麼?”羅潭瞪大眼睛。
正抓著謝景行袖子的季羽書也忍不住鬆開手,看向八角:“道士?”
八角點了點頭。
廳中,那穿的破破爛爛的怪道士正這個,瞧瞧那個,似乎是第一次進人府門一樣,滿眼都是好奇。茴香和從有些尷尬的立在一邊,他們與赤焰道長是認識的。可這赤焰道長一進門就以這副稔的口吻與他們二人攀關係,卻是有
系,卻是有些不自在。
謝景行一行人來到廳中的時候,赤焰道長正準備把一尊花瓶上仙鶴的寶石眼睛扣下來,還問茴香道:“這個貧道能不能帶走。”
“赤焰道長!”羅潭一見他就喊了起來。
赤焰一瞧見是,笑道:“羅姑娘啊,許久不見了。”
羅潭心中暗自思忖,分明沒過多久,不過眼下也顧不得其他,就道:“您過來,是不是知道我小表妹出事了,特意來爲我小表妹改命的?”羅潭雖然覺得這個赤焰道長很是刁難人,但好像也有些真本事,否則沈妙也就不會這麼相信對方了。
赤焰道長看向羅潭後沉默的謝景行,笑道:“貧道不能改命,只能算命。這位小哥,你以爲如何?”
“我不信天道。”謝景行道。
“天道本無信,人又爲什麼要執著與從天道中尋求答案?”赤焰道長搖頭晃腦道:“這位夫人的命格奇特,旁人本就無法捉,全憑自己選擇。你和我,都奈何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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