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上的氣氛一時間到了劍拔弩張的地步,中原高階修士聚集在一起,他們不屑地看向麵前的蛇盤山修士,這些修士在他們眼裡和螻蟻沒有什麼區別,之所以一直忍著是因為這些螻蟻後麵還有更多的螻蟻,它們訓練有素,悍不畏死,在與猴的戰鬥中承擔了一半的力,不到完全撕破臉,誰也不敢貿然手。書趣樓()
當然在中原修士中也有覺得這樣做不妥的人,比喻北宮皓月,餘東萊等數人,不過他們沒有議事權,自從魏無恙離天水宗後和他有關係的天水宗修士都被邊緣化了。
王甫終於趕到了現場,躁的人群安靜下來,蛇盤山基地現在以他為主,所有人都在等著看他如何理。
他掃了眼後的宇文擎天等人後道:「你們是不是很閑,還不回到各自的崗位上去。」
宇文擎天、洪戰等人先是一怔,旋即明白他的意思,轉便朝外走。
「等等!」
王甫回頭看向君無忌道:「宗主有什麼事嗎?」
「事沒有談完前誰也不能離開這裡!」君無忌說話間將金丹後期大修士的威釋放出來,對麵的王甫蹬蹬蹬向後連續退出數丈外,他現在隻有築基中期修為,哪裡抵擋得住一位金丹後期大修士的威。
場上的氣氛再次變得張起來,宇文擎天和洪戰等人切注視著對麵的中原修士,隻要稍有異樣他們便會發出指令,就是與這些中原修士死磕到底也絕不妥協。
王甫蹙眉道:「宗主這是何意?」
「沒有別的意思,我先前說過來,我們中原修士決議去極北之地,現在還缺些戰船,準備用一萬下品元晶購買一艘戰船,你們反正也用不上了,不若都易給我們,大家都能得到實惠,王政你說咧!」君無忌說完冷笑著看向對麵的王甫,對方答應也好,不答應也好,這剩下的戰船他是要定了。
王甫笑了,見過無恥的,沒有見過這麼無恥的。當初這些中原修士落荒而逃過千峽山北時那副臉他至今還記得:有禮有節,聲並茂,隻差沒有拍著肩膀說咱們就是一個爹媽生的了。
如今這才幾年時間,這群傢夥的臉就變了,變得冷漠和無。
君無忌笑容一收,冷冷道:「王政是什麼意思,是不願意嗎!」說到這語氣加重,向前踏出一步,再次釋放出強大的威。
這次王甫有了準備,雖然仍舊向後退了幾步卻沒有那麼狼狽了。
他開口道:「宗主莫非不想走了嗎?」
君無忌不屑道:「你想阻擋我們!」
「現在守衛冰牆的有一半是我們蛇盤山的人,若是我們撤下來宗主認為那些猴子會就這樣任由你們離去嗎?」
君無忌臉一變:「你在威脅本座!」
一邊的中原高階修士則停下了腳步,臉上出猶豫之意。
王甫都懶得回答這種稚問題,將頭轉向一邊道:「還在這愣著幹嘛,該幹嘛幹嘛去。」
宇文擎天等人以前並不怎麼服氣王甫,這次見他在中原修士首領君無忌的麵前不卑不,三言兩語間就鎮住了對麵的中原修士,均是佩服,這才明白為什麼山主會將主持全域的重擔付給他。
王甫轉頭沖氣得一臉漲紅的君無忌道:「若是沒有什麼其它事在下就不陪諸位了,城頭那邊猴在集結,你們要是想走的話最好作快點,我們可不知道能抵擋多久。」說完也不管對方怎麼想,徑直轉離去。
君無忌擰了拳頭,這一刻他是真的想一拳將對麵的螻蟻給砸泥,不過理智告訴他不能這麼做。
「算了,無忌道友,戰船太多的話損耗會很大,咱們再合計下,先走一部分,另外一部分留下協助他們守城,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宗宗主端木欽道。
「也隻能如此了!」君無恙點點頭,心裡開始盤算著將那些人留下來。
一直關注著這邊的冬香鬆了口氣,揮手讓冰魄寒宮的弟子都退下,作為如今的寒宮宮主,此地的主人,萬萬不願意見到雙方因此而大打出手。
另一邊的王甫見君無忌等人沒有阻攔,終於長籲了口氣。
謝三意道:「我還以為你真的一點都不害怕咧!」
王甫苦笑道:「怎麼可能,對方的實力一小指頭就可以將你我滅殺,我不過是強撐著而已。」
「你剛才的話很有道理,對方如果強行手,那麼他們也就別想活著離開這片冰域了。」
「道理是沒錯,就怕對方不按套路出牌,殺了我們向誰去喊冤。」
「那接下來怎麼辦,他們走後單靠我們和冰魄寒宮的人不可能守得住。」
「肯定守不住,所以更加不能將戰船讓他們奪走了,咱們逃命還得靠它呀!」
「可是剩下的三艘戰船能帶多人,那些難民怎麼辦?」
王甫默然無語,冰魄寒宮現在聚集了百多萬的難民,有修士也有世俗之人,這些基本上就是天荒大陸最後的種子了。
荊白虹這時走了過來,他的臉很不好,在這個非常時期任誰要負責百萬人的吃食都不會是件好的事。
王甫意識到了什麼,看著他道:「還能支撐多久?」
荊白虹出五手指:「五天,最多五天!」
三年時間的戰鬥已經將當初積累的家底都掏空了,荊白虹想起最後見到魏無恙時他說的話:我還是那句話,做好糧食儲備,以十萬人的標準,最三年的儲備。
這些年他沒有忘記,並且積累得更多,可是現在不是十萬人,而是百萬之眾等著吃飯,靠在海域打漁本不可能維持住每天的巨大消耗。
坐吃山空,冰域無法種植靈穀,三年時間終於將最後的家底都消耗殆盡,沒有吃的不用那些猴出手,自己就會陷絕境。
謝三意呆立在原地,沒有糧食,沒有元晶,馬上另一半守城的中原修士也要離去,勢危若累卵。
荊白虹看向同樣默不作聲的王甫道:「山主咧?都十二年了,山主怎麼還沒有出現?」
王甫心也在問這個問題,他是真的撐不住了,大廈將傾,你到底去了哪裡,為什麼還不回來!
謝三意道:「別問了,他能說早說了。」
荊白虹何嘗不知道呀!可是現在這種況除了山主外,誰能解決!
沈濤帶著紀雲和宋哲過來。
十二年過去,沈濤老了不,鬍子白了,臉上的皺紋多了,格卻是越來越沉穩了。
「沈院首,你怎麼來了?」王甫詫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