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得功看著麵前這群驚慌失措的馬隊,心裡冷笑不止,土瓦狗般的人也敢藐視朝廷,死都不知怎麼死的!
他兩用力一夾馬腹,一手握著韁繩,一手提著長槍,坐騎猛地竄了出去,後的騎兵排錐形,以他為箭頭跟了上來。黃得功的坐騎先小跑幾十步,慢慢加速起來,等到距離對方五十步左右,戰馬全力衝了起來。
吳尚文的馬隊尚在混當中,畢竟他們雖然裝備良,但平時都是剿滅小的土匪,那些土匪哪有馬隊,騎兵對著步兵衝鋒,那可是暢快淋漓一邊倒的砍殺。他們哪見過大隊的騎兵正麵衝鋒的陣勢,大騎兵衝鋒的氣勢讓他們手戰栗,有的連兵都快拿不住了,有的想往前,有的想逃跑,有的驚恐大。
轉瞬之間,勇衛營馬隊已經猶如熱刀切黃油一般切對方混的陣型。黃得功衝在最前麵,手中長槍藉著馬勢閃電般刺出,刺中迎麵一個親兵的咽,對方被巨大的衝擊力刺的向後倒仰著翻滾落馬。接著黃得功長槍橫向一掃,敲擊在另一個親兵的頭盔上,對方脖子突地向一邊折斷,歪扭著側落馬。
黃得功手中長槍刺挑掃砸,眨眼間連殺五人,數十息間帶著勇衛營將吳尚文馬隊鑿,黃得功衝破吳尚文陣型後又往前跑了一段,逐漸放慢馬速,以給後隊留出足夠的距離,畢竟是在道之上,不是在大平原地區可以策馬拐彎變向。
等勇衛營後隊全部陣而出後,黃得功撥轉馬頭帶隊迴轉至戰場,道之上已經冇有一個站立的敵軍,遍地,隻有一些無主的戰馬偶爾發出嘶鳴,勇衛營僅有十幾名兵卒傷。
黃得功手一擺,後的勇衛營馬軍紛紛下馬,出腰袢的環首刀開始一個個割下首級。有傷冇死的敵軍求饒,勇衛營兵卒麵無表的補刀後割下頭,有的兵卒則是將上的盔甲剝下並翻檢,有的收攏弓箭兵,有的收攏戰馬。
不一會黃得功親兵隊正李四海提著一個臉上神驚恐至極,大睜著眼睛的首級來到近前,稟報道:“稟將軍,從盔甲上看,這應該就是吳賊!”
黃得功待兵卒全部搜撿完畢後吩咐道:“留下五十人將找地方掩埋!盔甲兵用繳獲的馬匹馱運,帶上首級,咱們回縣城!派人知會老周,這邊完事了,讓他在吳賊軍營附近等候,我和巡大人一會就到”
原來為防不測,周遇吉帶著兩百馬隊在吳尚文軍營附近埋伏,以防吳尚文逃回軍營。黃得功則是帶著三百騎兵截殺吳尚文,既然這邊冇有網之魚,自然要通知周遇吉,讓他待在原地,等候黃得功彙合朱大典後一同前往軍營。
單縣縣衙,朱大典正在陪著王昺、張國紀閒談,山東參將牟文綬則是坐在一旁默不作聲。
朱大典知道他和吳尚文關係切,所以來單縣的時候就知會他一同前來,牟文綬也清楚來單縣是為欽差一事,心裡雖然不以為然,他知道按慣例這次頂多是朝廷下旨訓斥一頓,但巡的麵子還是要給,就帶著一隊親兵來到單縣。主要是聽巡大人講,皇上用帑撥下餉銀,他來也是為了分一杯羹。
眾人正在二堂閒談間,朱大典的親兵進來稟報,勇衛營參將黃得功求見。
牟文綬正在考慮著自己這次能要到多餉銀,突然聽到勇衛營參將,頓時一愣。勇衛營他聽說過,知道是皇帝邊的銳,怎麼突然之間來到單縣這個小地方?
朱大典微微一笑,掃視了牟文綬一眼,吩咐道:“請黃參將進來!”
親兵施禮後轉而出,不一會,腳步囊囊聲中,黃得功提著一個淋淋的人頭進二堂。
牟文綬一眼就認出那個麵猙獰的人頭是誰,頓時臉白如紙,心跳驟然加速。
王昺與張國紀也是心裡驚詫不已。
黃得功單膝跪下行禮,單手高舉人頭,大聲稟報:“勇衛營參將黃得功,奉皇命率部誅殺叛賊,幸不辱命,特來回稟!”
朱大典微笑著起,雙手攙起黃得功,開口道:“黃將軍勇猛無敵!有此忠勇之士,本為聖上賀,為朝廷賀!”
然後回對王、張二人拱手道:“還二位老皇親恕下瞞之罪!聖上給下旨,命下配合黃將軍誅殺蔑視朝廷的叛將,下為防泄,所以未曾告之二位,還請多多恕罪!”
王、張二人已經明白過來,頓時大喜過,這幾天一直積存在心的恥辱頓時一掃而空,二人開懷大笑。
隻有牟文綬臉青白一片,驚恐不已。
朱大典轉過來,笑嘻嘻的看著他,開口道:“牟參將,據說吳尚文與你關係匪淺,你覺得此等蔑視聖上與朝廷的行為,與反賊有何區彆呢?”
牟文綬猛地起,嘶聲道:“末將與吳尚文隻是上下級關係!平日並無往來,此賊做出如此惡事,末將恨不得親手將其誅殺!這就是反賊!這就是造反!殺得好!殺得好!”
朱大典笑著說道:“既然牟參將與此賊劃清關係,那本就不繼續追究了!”
突然朱大典聲俱厲大聲道:“隻是希你以此為戒!食君之祿,忠君之事,莫要自誤!否則,吳賊的今日就是你的明日!”
牟文綬噗通跪倒,連連頓首,連稱不敢,發誓儘心竭力效忠聖上與朝廷,絕不有違上意。
朱大典吩咐他起後,開口道:“以前爾等視朝廷的命令如無,本作為聖上欽差,巡山東,所下指令爾等皆是奉違,從今日起,但有上令,再有不從,定斬不饒!”
牟文綬兩戰栗,唯唯不已。
朱大典對王張二人拱手道:“二位老大人,本還要與黃將軍前往吳賊軍營,整頓軍務,宣佈聖旨。二位暫且歇息幾日,等祭祀皇陵之備妥,二位再往不晚!”
王張二人還禮稱是後,朱大典與黃得功以及牟文綬離開縣衙前往吳尚文營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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