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黎歌腦子裡同時冒出來不問號,本來不就是喪?怎麼吃一兩口就坐實證據了呢?
所以那些人吃的到底是什麼?這裡畢竟是園,人若著急了,總歸不會顧忌著末世前那些規則吧?
奚舟高深莫測的往椅背上靠了靠,語氣顯而易見的諷刺,“或許他們從哪裡知道了喪的指甲和牙齒有病毒,其他地方則很普通。”
停!
黎歌心底一陣惡寒,揮舞著手阻止他繼續說下去。現在一點也不了,甚至有些反胃想吐。
僵樹枝的手臂朝背風的地方指了指,要換個地方,氣味也屬於原罪的一部分,既然明白了那是什麼,就不能再繼續沾染了。
氣味都快消散的差不多了,現在纔想起來挪地方,奚舟很是無語的將搬到遠一點的地方。
裡麵吃的正歡的人瞧見他們的背影立馬追了出來,“你們去哪?”
兩隻手油乎乎的,邊也全是明晃晃的油漬,簡直冇眼看。黎歌把頭埋到奚舟前,十分痛恨現在不能走的模樣。
奚舟麵不改的應了一聲,“太有些大換個涼的地方,你們吃完了嗎,準備什麼時候出發?”
“急什麼?在外麵等著,好了會你。”
他們重新坐下來的位置在餐廳裡麵一眼就能看見,那人也不再囉嗦,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又鑽回去開始咀嚼碗裡的東西。
直到四十多分鐘後那些人的大餐才停止,捲簾門被拉了上去,一個大腹便便的油膩男人第一個出來,後麵還跟了兩個賊眉鼠眼的人,將他們帶回來的那幾個人都冇出來。
“這種殘廢人還留著做什麼?大兄弟,你眼睛冇瞎吧?”
油膩男一上來就去拍奚舟的肩膀,做足了大哥的做派,這人吃的手上都是油,一口大黃牙裡還塞著。
“若是不會說話以後就都彆開口了。”奚舟側避開那隻豬蹄,神冷凝,“不是去蒐集資,還不走?”
他說話比那油膩男還衝,油膩男頓時怒了,正要發作被後一個人攔了下來,三人悄咪咪的了眼睛。
“對,去蒐集資,天天吃都快膩死了,這回可得拽兩把青菜回來!”不懷好意的目接著落在黎歌上,“這個累贅......不對,這孩子跟著去太危險,不能讓跟著。”
不跟著一起去難不還到餐廳裡跟留下來的人相親相?黎歌心裡一萬個不願意,扯著奚舟的服不撒手,要是敢把留下,絕對立馬翻臉。
散發出來的怨念太過強烈,讓人無法忽視,奚舟微微蹲下將調轉了方向背在背上。
“和我一起去。”他的語氣帶著不容置喙,暗藏著冷意。
三個人互相對視,不得不做出讓步,“也行,不過等下如果出了事,我們可不負責保護。”
“不用,我會看好。”
四級以下的喪不會不長眼的攻擊他們,也就是奚舟刻意收斂,不然都被嚇跑了,還到哪裡去找晶核和變異植。
園基本除了幾家餐廳和數的自販賣機之外是冇有資可以找的,而明眼上能看到的,早就被搜刮一空了。
油膩男在前麵領路,看路上的指示牌,前往的方向並不是一般攻擊力弱的禽類區域,裡麵到都是小路,七拐八拐之後黎歌一時間也無法分辨目的地是哪裡。
其實相比水泥磚瓦的城市,園裡可利用的資源也不算,不過還是要看人怎麼去想了。
大多數人可以心安理得食用鴨牛羊,但對於一些珍稀則花大力氣保護,末世前人們有餘力這樣做,末世後呢?結果不得而知。
沿途經過幾個圍欄圍起來的區域,裡麵的空的不像是有活生存的痕跡。一個兩個出現這樣的況並不意外,但走了這麼遠,黎歌也冇發現除他們之外的活。
園裡的喪也的可憐,至三個大活人這麼到晃悠,冇看見一隻喪聞著氣味過來。若是說奚舟故意阻止它們靠近,那就更不可能了,畢竟他們離得很近,他若是這麼了,肯定會第一時間應到。
那麼這座園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在園發生變異的遊客們呢?生活在這裡的們去了哪裡?型大的行笨拙被抓了,那些小一點更加靈活的鳥類總該會留下些痕跡吧?
縱然們被關起來太久了,它們闖不過去人造的圍欄,長久缺乏食發生了意外,那總該留下些。
但這座園卻是乾乾淨淨的,看著完全是很長時間都冇有的活痕跡了。
他們走到一個空的區域圍欄前,牌子什麼的早就不知道丟哪裡去了,空空的看不出來裡麵原本居住的是什麼。
油膩男雙手背在後,悠哉悠哉的分配任務,“你們一個去東邊守著,一個到南邊,我去西邊。”
他們三個守好了圍欄前三個方向,剩下奚舟和黎歌,當然,看樣子他們算人頭的時候隻會算奚舟一個。
“你們進去,到那個架子前麵站著。”他推開不怎麼堅固的圍欄,讓示意奚舟進去。
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幾個人的站位都是破綻,除了那個油膩男腰上彆了一把菜刀,另外兩人甚至一件武都冇帶。
放鬆這個樣子恐怕連隻兔子都抓不到,而且讓人進欄裡頭,怎麼都覺得怪異。
奚舟什麼話也冇說,按照指示站到了架子前,彷彿閒暇時間來郊遊一樣。
悠閒時間不到二十分鐘,外麵的三人不約而同的拿起手錶看時間,他們的臉也不再輕鬆,反而一直左顧右看,似乎在忌憚著什麼。
他們絕對有古怪,這裡充斥著怪異,黎歌不知道察覺多次,但如今有多了一種風雨來的覺,彷彿有什麼不好的東西要來了。
沙沙沙!
隨風掉落的樹葉被踩進泥土,腳步聲從遠緩緩而來,儘管看不見,但那不同尋常的步伐預示著主人非人的份。
遠而來的不是人,也並非喪,它是被他們吸引而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