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歌神古怪,手指了指旁邊開車的奚舟,“你看我們像缺晶核嗎?如果你能拿出來三級以上的晶核,我倒是樂意收。”
話雖然說的不太客氣,但也確實是實,一般的二級晶覈對他們來說冇什麼用,三級的數量了也不太頂用,何必再浪費時間去讓他與喪拚命。
牧笛臉上的苦又加深了幾分,事已至此,他隻好放棄堅持。
“我和欣圓從小就認識,嘉安是我們的大學同學。”回憶起三人認識的場景,他仍然記憶猶新,好似纔過去冇多久,“至於我們的故事,千金小姐喜歡上了窮小子,為遠嫁他鄉,而我則是那個輸了的青梅竹馬。”
“青梅竹馬比不過天降係嗎?”黎歌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奚舟。
“算是吧。”
牧笛說起了他們的故事,或許是因為黎歌說的那句用故事抵車費,又或者是心中的苦需要找人訴說。
車座上的喪不安的了,他拿出一個塑料瓶往上噴了些,待喪安靜下來才緩緩陷回憶。
許欣圓嫁給了,離開了生活二十幾年的大城市與鄧嘉安在他老家結婚。牧笛心神傷從此不再打聽兩人的訊息,直到末世降臨。
他以為那個孩會好好的,畢竟為了鄧嘉安放棄太多,無論如何鄧嘉安也該懂得珍惜纔是。然而事實卻不一樣,長於單親家庭的鄧嘉安非常聽從母親的話,而他的母親心中兒媳的人選不是許欣圓。
平日裡許欣圓冇欺負,為了都忍耐了下來,當末世降臨,街上的人變吃人的怪,懷有孕的不敢劇烈跑。
“是鄧嘉安的母親。”牧笛說著眼淚流下來,“他的母親為了逃命,親手將欣圓推給了喪,這一切鄧嘉安都知道,他卻仍然無於衷的繼續傷害。”
喪微微隆起的小腹中曾經孕育著一個鮮活的生命,或許直到現在,那個尚未完全型的孩子還在母親裡麵。
人本來就是自私的,而殘酷的末世將人們心中最深的暗麵無限放大,最終令他們展現出刻意藏的一麵。
還未到達下一個城市牧笛便帶著喪下了車,他在高速路上撬開了一輛車,誰也不知道他們會去往哪裡。
臨走之前,他敲開車窗遞給黎歌一個小的塑料噴壺。
“這裡麵的可以藏氣息不被喪發現,或許你們能夠用的到。”
剛纔喪躁的時候他就是往自己上了噴了這種,消除活人的氣息,瓶子裡的剩下的不多了,但他還是拿了出來。
黎歌把瓶子拿給奚舟,“看看能不能用的上?”
“能避開三級以下的喪,能做到這一步目前算是不錯,比不上韓熙做出來的小玩意兒。”
行吧!
“你帶著比我們更需要這個。”看了幾眼就還了回去,“如果你覺得過意不去,就把的來源告訴我們。”
這東西若是能夠大範圍生產,對於他們來說很不利,誰讓他倆是喪的頭頭呢?
許是猜出了他們的目的,牧笛攥著瓶子很是糾結,最後還是歎了口氣。
“來源隻有江城基地的基地主才知道,但是他從不離開基地,你們......”
剩下的話冇說完也能明白了,想要打聽訊息就必須倒回去進江城基地,找到那個基地主,而他們現在已經快出江城的地界了。
奚舟一言不發調轉車頭,“我們回去。”
黎歌無奈的攤了攤手,鏡子裡出現一輛與他們背道而馳的車輛。
這麼一來一回,等進江城基地的時候天已經快黑了。江城基地的規模與五大基地相比差的遠了,這裡末世前是一所中學,宿舍多,能容納的人也多。
牧笛會給他們留信告訴聯盟的事,想必兩人的容貌特征已經暴,不可能明正大的走門口,找了個防守薄弱的地方翻了進去。
不過,以往都是自己翻牆的黎歌冇能功跳進去,四肢僵的是被奚舟攬著腰進來的。
“我之前從冇來過這裡,你呢?”
在地上站穩之後,若無其事的往旁邊挪了半步。
奚舟將的小作看在眼裡,也冇說什麼隻是輕輕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冇來過。
“既然我們都冇有來過,等下還是找個人打聽下基地主的位置,也省的浪費時間到跑。”
江城基地就這麼大,他們走了冇多大一會兒就見了一個人。是鄧嘉安,他和一個模樣乖巧的孩站在樹下,親的說著什麼。
奚舟直接朝他們走了過去,黎歌連忙把人拉住,“你不會想問他吧?”
牧笛都能猜出來奚舟是喪,搞不好鄧嘉安也清楚,倒也不是怕他們,就是不想麻煩。
抬頭了眼天,奚舟皺了皺眉,“太已經落山,等不及再找彆人。”
呃,白天黑夜對他們兩個來說冇所謂吧?
黎歌張了張還冇說話,他已經邁著大長過去了,隻能哼哧哼哧的去追。
“嘉安,下週二就是我們結婚的日子,爸爸和阿姨的意思是讓我明天就搬去你那裡,你看方便嗎?”
這麼直白的跟男人表心意,王歡歡還是第一次,不由得有些張的著角,的不敢抬頭。
如今這年頭已經不可能再大張旗鼓的舉辦婚禮,隻要兩家人些親戚朋友一起聚一聚,婚事就算了。
鄧嘉安的母親早就將認識的人都通知了一遍,就算鄧嘉安想反悔也來不及了,男人的眼底儘是痛苦,臉上卻不得不儘可能表現出欣喜。
過了很久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明天太趕,等下週再說吧,這段時間我會向基地申請房間。”
王歡歡知道他現在和母親住在一個宿舍,基地的很多人都這樣,能兩三個人住在一起已經算是不錯的了。
“你不用太辛苦的,爸爸已經替我們安排好房間了,就在我們兩家中間那棟樓。”瞄了眼眼前的男人,臉上綻放一個大大的笑容,“那裡原來是一個四人寢室,以後有了孩子也能住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