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下了一夜，整座城銀裝素裹，雪後天晴，冷風刺骨。

去醫院的路上堵了一個多小時，慕靳裴給駱鬆發訊息上午忙不忙？我去醫院拿片子，順道去你那坐坐。昨晚隻做了檢查，今天約了神外的主任。

駱鬆今天沒有門診，十點鐘有手，這會兒不忙。他驚訝什麼片子？

慕靳裴在你們醫院做了腦部的一些檢查。

原本半小時的路，花了兩小時纔到。從神外科出來，慕靳裴去找駱鬆。

“怎麼樣？”駱鬆問。

慕靳裴把片子放他桌上，“沒病。”

駱鬆“你這是心病，等你回紐約待段時間就能緩解。在北京才會這樣。”

慕靳裴‘嗯’了聲，不知道是不是這段時間沒去季星遙畫室才會這樣。

駱鬆拿出片子看了看，“你昨天來醫院也不跟我說一聲。”

慕靳裴拉了椅子坐下“也不是大病，你又忙。”

駱鬆給慕靳裴泡了茶，直接把茶葉放杯子裡，用熱水沖泡，“湊合著吧，週末到我家我給你好好煮茶。”

茶水燙，慕靳裴把茶杯放一邊，“我對茶不講究，有茶葉味就行。”他說“我中午的航班回紐約，等年後去你那。”

駱鬆“不是說下週回，怎麼提前了？”他還打算這週末請慕靳裴去家裡吃飯，看來隻能等到年後。

慕靳裴“我爸的意思。”

原本他打算下週回，這段時間事多，期間還去法國出差一趟，忙到沒時間去畫室，今天剛消停下來，結果早上父親給他打電話，已經給他和母親提前申請了航線。

其實父親是想早點見到母親，前段時間父親想來北京，但一直被集團事務纏走不開。

駱鬆給自己倒了一杯溫水，坐到辦公桌前，“一月份再回來？”

慕靳裴“沒定。”也可能二月份，不好說。今年幾個節日湊到了一塊，k總部還有不事要他忙。

“季星遙最近怎麼樣？”他問駱鬆。

駱鬆反應半晌纔想起季星遙是誰，那個畫家，“應該不錯，後來也沒過來。”他關心了一句“你不是要跟簽代理合同，早簽了吧？”

慕靳裴“還沒，價格沒談攏。”

駱鬆到不可思議，慕靳裴理事從來不拖泥帶水，什麼時候這麼拖拖拉拉了，這不是他的行事風格“還有你談不下來的合同？”

靜默一瞬，慕靳裴“這回不好說。”他跟季星遙都不退讓，僵在了那裡。

駱鬆恍然明白，他半開玩笑，“看來你要打破自己不讓步的記錄。”

慕靳裴沒接話，低頭看杯裡的茶葉，其實他跟季星遙的僵持，任由在那堅持自己的分條件，無形中他已經在退讓。

一杯茶喝完，他看了眼時間，“你忙，我得趕去機場。”

從醫院出來，路上依舊堵得水泄不通，汽車走走停停。

慕靳裴看著窗外高樓林立，遠遠地他就看到了季星遙畫室所在的那棟商務樓，的畫室在頂層最北麵那間。

汽車左拐，那棟大廈偏離視線。

慕靳裴沒什麼興致看窗外的景，他收回視線靠在椅背閉目養神。不知怎麼的，腦海裡竄出一個數字23。

這段時間忙到連休息的時間都奢侈，他竟然還記得他已經二十三天沒去畫室。

風起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