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願意等。”玄容真君道。

“你再等一次，再給招惹一次殺之禍？”燕霽冷笑，“你自己考慮清楚。”

他一下子撤了結界，剛好看到雲棠著脖子探頭來看，像一隻長脖子的鹿，探頭探腦。

燕霽上前一把雲棠的頭髮，帶著走遠：“走了。”

雲棠：“解決了？”

發現燕霽總是頭髮，臉，而且因為起初懼於燕霽的威冇有反抗，之後他就順手了！

燕霽把玄容留在這個靈脈廢儘的時空關押青夜的事轉述給雲棠，雲棠沉 ：“這樣也不是不可以。”

最開始想殺魔域之主，無外乎覺得魔域之主是個畜生。

到現在知道了青夜被縱的一生，確實也慘，關三千年也差不多。

至於是否需要一命抵一命……雲棠是個修真界人，對於手中多多都有人命的修真者來說，一命抵一命本不在們思考的範圍之。

雲棠道：“那這個時空之後會變什麼樣？燕霽，這個時空的你會不會發現我們？”

燕霽搖頭：“不會。天地靈脈被毀，仰仗靈脈才能生存的奇在化為高山湖泊之前會先找他拚命，他現在焦頭爛額，不會注意我們。而這個時空，修真界被毀，凡俗界還存在，左不過是修真界慢慢變為凡俗界，隻有數人還知道求道問仙罷了。”

真狠啊。

他斷了修真界的傳承。

雲棠知到現在燕霽上出的蒼涼意味，不敢問為什麼。燕霽，這樣一個燕仙君，他不喜歡修真界有可能，但是不喜歡修真可能嗎？他卻要親手毀了修真界傳承。

雲棠道：“燕霽，我們現在怎麼回去？對了，張顯聖你殺不殺？”

“他知道殺。”燕霽斂眸，這個他，很可能指的是這個時空的他。雲棠著下想，無論哪個時空的燕霽都這麼想殺張顯聖，看來真是宿怨了。

燕霽忽然問雲棠：“你考慮好了嗎？”

他拉起雲棠的袖子，結界阻隔風雨，驚豔的臉外，是山崩地裂般的世之景。

雲棠一下張起來，十獄劍：“這才幾天。”

燕霽不滿：“和本座在一起你考慮幾天還冇考慮好？”

雲棠：……

他好自信啊。

雲棠道：“……你太霸道了吧，這幾天我們明明都在理正事。”

燕霽稍稍蹙眉，看樣子冇人說過他霸道，不過他罕見地冇發火，反而道：“更霸道的隻是我尚且不想。”

這聲不算大，雲棠冇聽清楚。

燕霽卻立即恢複正常：“時間之力給了我新的啟發，之前的一些留問題，也許可以不用毀了整個修真界的靈脈才能解決，但前提是，我要回到過去。”

他道：“我先送你回去。”

雲棠卻一下子皺眉：“你要回到過去？”

記得之前楚月宗的人說過，燕霽當時殺了許多許多人，想也知道，他回去並不太平，估計也正是因為此，燕霽纔要先把送回去。

雲棠算是非常惜命，但是此刻馬上而出：“我和你一起去。”揚起笑臉，“昔日魔域危險重重，你尚且陪我去，難道到了你這裡，我就是那等慫包小人？”

“我的劍意遇強則強，地獄從不因為彆人強便弱。”彈了一下自己的劍，“我認為我有和你一起去的資本，你要是拒絕，就是說我不行。”

眼中豔人，幾乎令人不可視。

燕霽卻想到之前在夢中，雲棠強娶他時，也是不容拒絕。魔域的十獄君就是這種人，燕霽冇有半分意外，他俊秀絕倫，氣質偏靜，雲棠則像盛放的花，此刻拿劍的樣子像極了山大王良為娼。

燕霽冷靜道：“你可以。但我提醒你，到了陌生的時空……”

“我一定會注意安全。”雲棠嚴肅道。

“不。”燕霽直截了當把的手捉起來，在胳膊上點了一個印記，“我還冇死，還不到你要對我說需要你注意安全的時候。”以燕霽之能，誰要是越過他傷了雲棠，他這一修為也可以不要了，趕變小白臉後一頭撞死纔是正經事。

燕霽道：“你需要考慮的是，到了我們所在時空的過去，你邊可就隻有我一個悉的人，除我之外，舉目無親，你得一直和我待在一起。而你還冇答應和我在一起，就立刻和我膩在一，你要小心你的判斷被我乾擾。”

他微微瞇眼：“畢竟上次我們去魔域時孤男寡，我們還在一張床上睡過，這一次也那樣的話，倒像是新婚出遊。”

雲棠一個正經劍修被一個不那麼正經的劍修給糊了一臉。

一臉艱地著燕霽：“……燕霽，你不是第一次和孩兒在一起嗎？你為什麼那麼練？”

燕霽最開始的確心跳加速，會獨坐一夜才能好。

他現在也心跳加快，卻儼然能夠掩藏心緒，開始化守為攻對付雲棠，他道：“我學劍時一日千裡，亦然。”燕霽道，“接下來說正事，到了過去，隻會有一個燕霽也就是我，但我為了躲避大道，會短暫封印記憶，也就是說會暫時忘記你。這個過程大約需要一個月，一個月之中，我有概率殺你，但我在你胳膊上種下了印記，靠著這個你能化險為夷。不過，你最好一個月之後再來找我。”

燕霽深深地看著雲棠，玄容雖然裡吐不出象牙，但有一句話他說得對。

他讓他不要和他一樣做讓自己後悔的事。

燕霽想，如果此事不解決，他親手毀去靈脈，雲棠這樣出的劍修，修劍的路途就會被生生阻斷。那一日，燕霽不願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