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也清楚北宮廣的想法,無外乎就是想取得信任,尊他為主。日後作為靠山,得到助力,也好掌控整個家族。
正好,他也想在聖教之外有自己的勢力,也就接下了對方的投誠。
既然接下了投誠,收對方為屬下。那就盡量不讓對方心中有疙瘩。
對方心思不淺,想來能夠明白他的意思。
半刻鐘後,一庭院,北宮廣的嫡站在了紅杉後,充作一個婢。
「屬下一定繼續尋找秦問,找機會將其斬殺。」
北宮廣表忠心,明白了王昊的用意,對方讓他的兒去侍奉紅杉,就說明已經接他的投靠。
王昊頷首,他站在青天雀背上,雙手負立,道:「過幾天我會派一名暗衛過來,你可以藉此立威,在族中站穩腳跟。」
「謹遵大人吩咐。」北宮廣沉聲應道。
「有這份心思就好。」王昊輕語,然後將目放在了更遠。
「啞」
下一刻,青天雀騰空而起,扶搖而上,衝上了雲霄,讓人頓生萬丈豪。
天穹之上,那一道影依然傲立,像是一座拔的山峰,給人留下深刻印象,難以磨滅。
「氣勢絕淩,太超然了,這樣的一位年輕大人,天下誰人能敵。」北宮廣遙天禽背上的年,喟然嘆。
他心中誠服,選中了一位明主,日後隻要跟隨,必然能讓自壯大,家族崛起。
大日聖教,摘星閣。
一位老者站在閣樓前,氣急敗壞,指著幾個暗衛大聲喝罵。
幾個暗衛置若罔聞,神無波,對老者不予理會,直接將其完全無視。
「老夫為執法堂長老,掌管刑罰,整個聖教,何去不得。」老者怒了,鬚髮皆張,像是一頭老獅子,氣勢恐怖。
「摘星閣乃是王家重地,沒有老祖和主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進。」一個暗衛沉聲說道。
被這句話一頂,老者頓時氣的一佛出竅二佛昇天,若非顧忌這裡是太上長老的屬地,他就直接手了。
「閣樓中的人是老夫的徒兒,難道老夫還見不得?」老者怒道。
幾個暗衛不回答,再次陷沉寂,任由老者在那裡「修鍊」獅吼功。
不需多說,來人正是漢青長老,幽綺的師父,那位大名鼎鼎的執法堂長老。
隻不過,這位地位崇高的長老現在心卻很不好,非常的暴躁,就像是一座活火山,隨時都有可能發。
前幾日他外出尋葯,直到今天纔回來。
結果,他一回來就被人告知,自己最喜的弟子無故昏倒了,被王昊扛到了摘星閣。
漢青長老擔心無比,火急火燎就趕到了摘星閣。他本想將弟子帶回去,為診治一番。但不曾想,他連進都進不去,直接被擋在了閣樓外,更別說什麼將人帶回去了。
漢青長老氣得不行,但出於對王長生的敬畏,又發作不得,隻能在這裡乾耗,與一眾暗衛大眼瞪小眼。
「老夫就在這裡一直等下去了,非要等到他王昊回來不可。」漢青長老咬牙說道。
那些暗衛們自無不可,他們的職責是守衛這一地的安全,漢青長老是聖教中人,他們都認得,隻要對方不強闖摘星閣就行。
不得不說,漢青長老很執著,十分能堅持,從上午等到黃昏,愣是沒有離開。他與王昊卯上了,對方不回來,不給他一個代,他就不離開。
當然,這其中也有他不清楚真實況的原因。隻從那些弟子口中聽到王昊救人的事,以為對方是一片好心,所以才能強忍著不發作。
若是他知道事真相,恐怕就不會這麼平靜了。絕對會化為狂暴的太古大兇,強闖摘星閣。
什麼聖教天驕,什麼王家重地。他寶貝徒弟的清白都要被毀了,他哪還管的上這些。
不僅要強闖摘星閣,他還要教訓王昊一頓,讓對方知道他執法堂長老的威嚴。
雖然,他以公正著稱,從不偏頗,也不用私刑,但若遇到徒弟被人欺負的況,他也絕不會坐視不理。
時間流逝,穹頂之上的太緩緩落下了,揭開夜的序幕。
「啞」一道天禽鳴聲響徹,十分清亮,那是一頭青天雀,它在空中極速飛行,快的嚇人,就像一顆將要墜落的隕星。
按這勢頭來看,這頭天禽肯定會撞在地上,留下一個恐怖窟窿。
「刷」下一瞬,況轉變了,天禽在距離地麵不到十丈的時候,徒然減速,它拍擊鐵翅,煽罡風,就這樣緩緩落了下來。
而後,青天雀背上走下了三個人,男的氣宇軒昂,的姿容俏麗。
「大人!」眾多暗衛齊齊出聲,洪亮無比。
王昊步履從容,神淡定,目在一眾暗衛上掃過,沒有說一句話。
隻有目落到站在另一側漢青長老上的時候,才微微停頓了一下。
他心中有些訝異,看來「小牛」在這位執法堂長老心中的地位不低,這才消失了一天而已,對方就找上門來了。
不過,他也沒有慌張,十分平靜。他心中早有對策,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隻不過,他這一副沉著態度,倒是讓老人打消了不疑慮,認為傳言無錯,他將帶回住所是為了救人,問心無愧,所以底氣十足。
「不知漢青長老來這裡有何要事?」
王昊踱步走來,神淡然。與漢青長老形了鮮明對比。對方一臉焦急,連表麵上的掩飾都懶得做了,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急得轉。
「老夫徒兒怎麼樣了,你可知道因何昏倒。」漢青長老問道,關切之意溢於言表,與平日冷麵威嚴的風格大相徑庭,就像一個凡俗界的普通老人。
「的況不太好。」王昊神微沉,道:「長老現在最好不要去打擾。」
「昨日無故昏迷,我以為上有傷。所以將帶回摘星閣。但我讓通醫的暗衛診治後,卻發現毫無問題,也不存在疾。」
「我以為這是好事,但那個通醫的暗衛卻說並非如此。」
「令徒心境上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