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肆野揚了揚眉：「很有可能，不然他完全可以直接把人殺了。」

從那人的手段來看，他可不像是什麼心慈手的人。

雲初涼皺了皺眉道：「開始的時候我以為他要聖脈是為了蠱王，不過現在雪漣宸的命明顯不能跟你有什麼關係，而且他應該也確定小殤殤便是蠱王了。」

他肯定是知道小殤殤有蠱王了，要不然不會三番四次地來搶人，這次甚至親自出馬。

風肆野也是瞇了瞇眼：「可能是還有其他用途。」

「嗯。」雲初涼應了一聲，也是這麼覺得的，「我們現在怎麼辦？雪漣宸我們肯定是要救的吧。」

之前他們還能拖一拖，可是現在他們完全不能再往下拖了，誰也不知道他會把雪漣宸怎麼樣？

風肆野也是眉頭皺，人自然是要救的，不過他肯定是不會同意引蛇出的，要救人他們也隻能想其他辦法。

兩人正說著，風肆野突然警惕地看向半空，立刻將雲初涼護到後。

空氣一陣波，曄出現在兩人麵前。

「爹！」看到曄，雲初涼立刻跑了過去。

曄聽到雲初涼那聲「爹」，角瞬間上揚，「一接到你的信，我就來了。」

「嶽父！」風肆野看到是曄也鬆了口氣，連忙躬行禮。

曄看了他一眼，又看著雲初涼問道：「殤兒呢。」

「在空間裡。」雲初涼說了一句，眼神就黯淡下來：「那人追到了北川，要搶小殤殤，前幾日小殤殤差點就被搶走了。」

曄倏地瞇眼，之前在信中也提到了，「把殤兒抱出來，我許久都未見他了。」

他在這裡，雲初涼倒是也不怕那人再出現，便進去將小殤殤抱了出來。

一看到小殤殤，曄的眉宇瞬間便和起來：「還記不記得外祖？」

曄朝著小殤殤拍了拍手，小殤殤卻是瞬間朝他了手，臉上還有小激。

雲初涼樂了：「他還記得您呢。」

到底之前帶過他很長一段時間，小殤殤到現在都還記得他呢。

曄笑著將小殤殤接到懷裡，然後親了親他：「有沒有想外祖？」

小殤殤可不會說話，不過他卻抱著曄的臉歡喜地啃了起來。

曄被他啃得有些疼，但是依舊很高興。

抱著小殤殤逗了好一會兒，曄才抱著他坐下。

雲初涼給他倒了一杯茶：「爹，這次真的要請您幫忙了。」

曄手了小殤殤的口水：「況我都知道了，殤兒中的是蠱王？」

雲初涼點了點頭：「應該是的，我們要找的引就是蠱王的，我替阿野解了蠱，就是用的殤兒的，還有之前的北川皇帝，我也用殤兒的替他解了蠱，不過他被殺了。」

曄不在意什麼北川皇帝的死，不過聽到風肆野解了蠱，倒是揚眉道：「這麼說你的記憶恢復了？」

「是。」風肆野連忙點頭。

曄揚起角，恢復了變好，也省得這丫頭千辛萬苦地想讓他恢復記憶。

「爹，你可知道這蠱王的事，那人想要得到蠱王便是為了一統天下，這蠱王到底要怎麼一統天下？」雲初涼看著曄問道。

這是一直都不明白的問題。

那人千辛萬苦地想要得到蠱王，到底是想用蠱王來做什麼？

曄晃了晃腦袋，苦笑道：「你也知道我失憶了，蠱王的事我並沒聽說過，南齊的事我也沒有關注過。」

……雲初涼瞬間呆了呆，都忘了他失憶了。

雲初涼想到什麼，突然道：「我空間裡有很多高的儀，不如我幫您檢視一下，看看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或許我能讓你恢復記憶呢。」

「沒用的，我每隔十年就會失憶一次，你不可能幫我恢復記憶的。」對於自己失憶的事，曄像是毫不在意。

……雲初涼眼角，每個十年就會失憶一次，這算什麼病？

「就試一試，萬一有辦法呢。」雲初涼拉著曄的袖子撒道。

這些儀可都是現代來的，就不信有現代儀查不出的病，之前阿野他們中的蠱蟲都能查不出來，他失憶癥的病源應該也能查出來的。

曄哪裡得了這樣，袖子晃了兩下，他就妥協了：「好吧，既然你要查那就茶吧，如果沒辦法，也不用氣餒，反正我已經習慣了。」

「好。」雲初涼連忙應了，「如果查不出什麼，那我就放棄，絕不你治療。」

三人一起進了空間，曄還是第一次進雲初涼的空間。

不過他卻沒有毫驚訝，彷彿這本沒什麼稀奇。

這也是雲初涼遇到的第一個不好奇空間的人，這個爹還真是神呢，可惜他失憶了，不然真的很想知道他是從哪兒來的。

曄掃了眼整個空間，便將哄睡著的小殤殤給風肆野。

風肆野看著懷裡睡著了小殤殤，眸瞬間和起來。

小殤殤還真是喜歡嶽父，就是他要哄他睡覺，那都是千難萬難的，可嶽父才抱這麼一會兒，小殤殤竟然就肯睡了。

曄跟著雲初涼去了儀室，乖乖按照雲初涼的吩咐躺在了儀床上。

雲初涼也沒查別，重點查了曄的腦部。

很快，結果便出來了。

雲初涼看著那腦部的CT報告，麵凝重道：「按這上麵來看，您腦袋裡有個腫瘤。」

曄皺眉：「上麵是腫瘤。」

「腫瘤就是指機在各種致瘤因子作用下，區域組織細胞增生所形的新生，因為這種新生多呈佔位塊狀突起，也稱贅生。」說了一番專業解釋，見兩人都一臉獃滯地看著，雲初涼又道，「簡單來說，就是您腦子裡長了個東西，應該就是這個東西迫了你的記憶神經，所以你才會每隔一段時間就失憶。」

腫瘤是有良和惡的，爹從很早以前就每隔十年失憶一次，應該不是惡腫瘤，如果是惡腫瘤的話，他不可能隻有失憶一個癥狀，而且這麼多年也不可能不惡化，不轉移。

更何況古代的空氣也好，環境也好，都比現代好很多，所以得惡腫瘤的機會應該沒有現代那麼多。

曄雖然還是不太聽得懂雲初涼說的，不過倒是問道：「那你有辦法讓我恢復記憶嗎？」

雖然恢不恢復記憶，他不甚在意，不過能讓他恢復記憶，那自然是好的，而且如果有辦法，幾年後他也不想再失憶。

畢竟他找到了他的兒，還有了這麼可的小孫孫，附帶個沒什麼存在的婿，他不想忘記他們。

雲初涼揚眉：「有點複雜，想要恢復你的記憶，就要將那個腫瘤切除或者挪開，但是不管是切除還是挪開，都必須開顱才行。」

這古代條件簡陋，做開顱手還是有很大的風險的，即便是在天醫空間裡也一樣。

還沒等曄說話，風肆野便皺眉道：「開顱太危險了，如無必要，別走那一步。」

當初那人中蠱，師尊就幫他開了顱，當時的腥場景，他到現在還記憶猶新呢。還有當時他的痛苦，他也同。

他開完顱，沒多久便去世了。

雲初涼倒是也同意風肆野的說法，跟著點了點頭道：「我也覺得是這樣，如果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要做這個手。」

就連自己都不能保證這手一定能功，就算功了，之後還有很長一段的恢復期，也至關重要，出不得半點差錯。

「那就不做。」曄原本對自己恢復記憶的事還抱有一線希的，不過現在他們都不希他做，那他就不做了，反正他之前也沒想過要恢復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