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雲君沒有吭聲,隻是看著手中的茶盞發呆。
前世水華也曾來向投誠,求救自己的爹孃老子,當時自己如同昭容一般。
因為是雲瓊的人並未理會。
後來爹孃老子死在獄中,兄長也落了個殘疾。
為了保住自己僅剩的弟弟妹妹,了雲馨和大夫人的儈子手。
在雲瓊嫁給汝王做妾之時,按照大夫人的吩咐爬了汝王的床,奪了雲瓊的恩寵,讓雲瓊活活的氣死在小月子裡。
當時也覺得這丫頭著實有些涼薄,卻沒想到在自己被雲馨陷害,被李明關起來,卻想辦法著人送了一盤子糕點進來。
那是那段時間唯一到的溫暖。
隻因為在爹孃老子過世之後,自己曾打發昭去送了五兩銀子。
想著那一盤子芙蓉糕,雲君指尖微微抖。
所求的不過是一點銀錢,家人安康,而自己手中有唐氏留下嫁妝,既是自己能力所及,能換一個心腹何樂不為。
想著角微揚,擱下茶盞輕聲道:“本不壞,隻是不得已。當初不過是以為大夫人真的良善,會善待的弟妹,這才求著大夫人安排他們進府做事。隻是沒想到現在這了大夫人手中的把柄,也隻是不想被人要挾,做違背良心的事罷了。”
雲君說著輕嘆一聲,吩咐昭容伺候歇下。
折騰這麼一夜,著實有些累了。
昭容點點頭,吩咐雙兒打了水,伺候雲君歇下,這才轉回去看昭。
等著屋子徹底的安靜下來,躺在床上腦海中閃過前世的畫麵。
雲馨的臉,自己死前發生的事一幕幕在眼前回房,彷彿就是昨天一般。
那般清晰,清晰到讓恨不能直接殺了雲馨。
強忍著恨意,眼淚從眼角落下,雲君上自己平坦的腹部,聲音帶著幾分低啞:“元澈,娘一定會為你報仇。”
眼淚打了枕頭,雲君卻是沒。
而此刻鬆鶴堂之中,雲鼎山已經讓人將雲馨給送了回去,大夫人自是跟在邊照顧。
瞧著下人將東次間收拾好,雲鼎山這才恭敬的開口:“娘,兒子先回去了,娘早些休息。”
聞言老夫人卻是披著裳坐了起來:“你先等等,我有話想跟你說。”
雲鼎山聞言隻得躬:“娘還有什麼吩咐。”
就瞧著老夫人揮了揮手,讓丫鬟都下去,嘆了口站起來。
雲鼎山趕上前攙扶,扶著老夫人坐好,自己陪坐一旁,這才聽著老夫人嘆了口氣。
“我從未要求過你什麼,不是你親生的閨,你不心疼我也沒說什麼。隻是你莫要忘了,你是怎麼有的現在,當初若不是君兒的娘,咱們娘三說不得早死在那荒郊野嶺了。
鼎山做人要講個天地良心,婉兒幫了你這麼多,幫養活一個姑娘算不得什麼吧。這些年君兒對你也是孝順有加,就算是鐵石的心腸,也能焐熱了,你怎麼就能眼睜睜的看著寧月娥把君兒往死路上呢。就算不看在你十六年爹的份上,看在婉兒的份上,你也不能由著寧月娥這麼做啊!”
聽著雲老太太的話,雲鼎山的臉變了變,隨後很有些無奈的說道:“娘,說的哪裡話,我自己記著婉兒的恩,的兒便就是我的兒,何曾虧待過。今日的事的確是月娥有失分寸,等我回去,定會教訓絕不讓再虧待了君兒。“
雲老夫人聞言卻是冷哼了一聲,看著雲鼎山:“我也不求善待君兒,這十多年了是個什麼樣的人,你該是瞧得清清楚楚。若不是有我護著,隻怕就要把我君兒吃的連骨頭都不剩。
今天晚上的事你別以為能瞞得了我,活了這麼大半輩子了,中毒和吃壞東西,我老太婆還是瞧得出來的。你們能如此忍不發,寧月娥沒跳起來尋人麻煩,隻怕是們是作惡想要害人未害了自己。
鼎山你是我兒子,我便也不藏著掖著,今個把話跟你說清楚,你回去告訴寧月娥,若是君兒有半點差錯,婉兒留給的那些嫁妝,我一把火燒了,也不會給寧月娥一分。”
“婉兒對我們雲家可是有大恩的,就算是個外人將孩子托付給你,你也是要盡心照顧。更別說是婉兒的兒,救了你的命,替你謀出路,臨終前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君兒,你既然答應了,就不該讓寧月娥這一而再再而三的對君兒下手。
我原以為寧月娥隻是不喜歡,也明白畢竟不是自己肚子裡出來的,卻未曾想能如此狠毒。先是毀君兒的名節,現在更是想要君兒的命,若不是今日君兒沒什麼胃口,沒有那燉,隻怕現在躺在那生死未卜的就是君兒了。
到時候九泉之下,你如何給婉兒代啊。”雲老夫人說著眼眶微紅,似是想起往事有些傷。
雲鼎山看著老夫人的麵,也不好說旁的,隻是點點頭:“娘放心,孩兒不是那等忘恩負義之人,定是不會讓君兒再傷。”
老夫人聞言看著雲鼎山,卻是覺得有些累,揮揮手。
雲鼎山這才退出去。
李嬤嬤趕進來扶著老夫人進裡間休息。
芍藥居之中大夫人看著依舊昏迷不醒的雲馨,似是有人拿刀子自己一般,心口生疼。
一旁的楊嬤嬤大氣都不敢出,小心翼翼的伺候著。
正在要不要勸大夫人早些去休息,就聽著門外傳來腳步聲,回頭看著雲鼎山麵沉的進來。
當即恭敬的喚了一聲:“老爺。”
聞言大夫人跟著回頭見著雲鼎山,頓時委屈的紅了眼:“老爺”
雲鼎山沒說話隻是上前看了一眼雲馨,隨後瞧了一眼楊嬤嬤等人。
楊嬤嬤當即會意,帶著伺候的人出去,候在門外。
雲鼎山這才坐在椅子上,看著大夫人,眼中神格外沉。
大夫人原本還委屈的,被雲鼎山這麼一瞧頓時有些捉不。
趕收了眼淚:“老爺這是怎麼了?”
聞言雲鼎山對上大夫人的視線,聲音不大卻帶著不容忽視的威嚴:“今日這毒藥是不是你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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