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不想到晚上才去看爸爸，姑和大都答應了。”

“可可很開心。”

“可是可可睡過了頭，醒來的時候四點了，可可不能去看爸爸，隻能吃了飯飯來，可可很難。”

“姑和大告訴可可，可可這樣是不對的，可可得遵守承諾。”

“可可覺得姑和大說的很對，可可以後都要遵守承諾。”

一板一眼的，條理非常清晰的把整個事說清楚。

湛廉時聽完，那深眸裡，沒有任何變化，責備，更是沒有。

他看著這認真的小臉，抬手。

湛可可立刻握住湛廉時的手，“爸爸，可可不乖。”

湛廉時握著的手，嗓音低沉，“爸爸會很快好。”

湛文舒帶著湛可可去玩了，病房裡留下湛起北和柳鈺敏。

柳鈺敏扶著湛起北坐下，然後站在湛起北旁邊，看著床上的人。

深海無儘，蒼穹無邊。

床上的人，便是這般，永遠讓你走不到他的世界。

湛起北眼神變得溫和，慈祥，“怎麼樣？覺好點了嗎？”

湛廉時看著這蒼老的臉，兩天時間，湛起北明顯比之前疲憊。

“讓您擔心了。”

湛起北心頭梗了下，緒在中湧起。

他眼簾垂下，了幾下，抿。

可並沒有多久，湛起北抬頭，在他抬頭這一瞬，他臉上恢複到剛剛的慈祥，甚至更慈，就連他眼中浮上的一層水，也那麼溫和。

“林簾那孩子爺爺讓人二十四小時守著，很安全，你放心。”

“……”

湛廉時沒說話了，他看著湛起北，眼眸似一瞬沉寂，裡麵的夜變得那麼深，那麼靜。

湛起北握著手杖的手微微，他挪了下，雙手更的握住。

“趙起偉不管他做什麼，都洗不了秦漢上的罪。”

“你不用擔心，爺爺會理好，你好好養，把養好。”

“爺爺也就放心了。”

湛起北似在對三歲孩說話，聲音又輕又慢，無比的溫和慈祥。

湛廉時張，“我不會有事，您放心。”

湛起北點頭，眼中水深了一層，可他臉上生出笑，這笑讓他臉上的褶子都彎了。

“好，好。”

第二天，天氣晴朗，明。

京都郊外藍天白雲，讓人一片好心。

趙宏銘一早特彆有心的擺弄國外送過來的培育出的珍稀花種，而他旁邊沏著剛送來的今年的春茶，單叢茶。

茶香馥鬱，含著天然的花香，香，果香，合著晨間的風草氣息，彆是一番。

趙宏銘擺弄著花枝，修修理理，做到自己滿意的形狀，他點頭，拿過旁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水。

不錯。

真是個讓人喜歡的日子。

趙宏銘看外麵的天，說：“起偉最近在忙什麼？”

站在不遠的人上前，“爺這兩天好像不在京都。”

“不在京都？”

趙宏銘轉，看著管家。

“是的。”

趙宏銘微微皺眉，“這孩子，又去哪了？”

“爺……”

話未完，外麵一人跑進來，“老爺，秦家的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