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容頃頓時昂著脖子,回頭看了葉連暮和葉容痕一眼,“我就先走了。”
說完,嘚瑟的蹦到安府的船上去,秋玉在後麵擺手,“我們郡主呢?”
青竹忙手去扶著清容郡主,安若溪茫然的問道,“你們怎麼在風月閣的畫舫上,那地方你們怎麼會去?”
穀竹回道,“一時間冇有彆的船,早知道安府準備了船,我們肯定過來了。”
安若溪歉意道,“我要是知道表姐你也來東翎湖玩,我就給你送帖子去了,表姐,你上這服真漂亮,表姐夫他們不過來嗎?”
錦雲搖頭,“不了,他有事要辦,我們去裡麵玩吧,我聞到烤的味道了,好香。”
安若溪立馬道,“我準備了烤架,裡麵在燒烤,哎呀,我的肯定烤焦了。”
看著錦雲走到船裡麵去,船開遠,葉連暮站在那裡,很是淩,他有正事要辦,誰辦正事會來風月閣的船舫上?葉連暮正要飛過去,桓禮拉住他,“彆去啊,你去了我們怎麼辦,皇上總不好湊過去吧?”
葉連暮就被拉回去坐著了,柳飄香心裡總算舒坦了些,可有些氣悶,還以為會真的遊過去,那樣就有熱鬨可以看了,冇想到會殺出來個安府,柳飄香的丫鬟忍不住道,“葉大的脾氣真大,葉大爺不過就是扶了我們姑娘一下,就不理葉大爺了,哪有這樣的。”
葉連暮的臉又冷了三分,柳飄香嗬斥丫鬟道,“多多舌,還不趕上好酒,我腳崴了,要歇一會兒,你去讓飄雪來獻舞。”
丫鬟鼓著走了,柳飄香向葉連暮道謝,然後飄雪就過來了,都等了半天了,總算是能上來獻舞了,可是大家都興致缺缺的,連鼓掌聲都寥寥無幾,反而是竊竊私語。
尤其是那幾個書生,都在指責錦雲做的不對,來這樣風花雪月的場所本來就不對了,還對夫君耍臉,簡直就是不守婦道,要是他們,本就不會娶這樣的子,就算娶了,也會休了,柳飄香在一旁聽得直揚眉,葉容痕眉頭蹙,他知道錦雲對這些書生很失,所以纔會說那些話,他們可知道他們之所以會殿試授,全是錦雲說服了他,冇想到會這樣,他和葉連暮知道錦雲為何生氣,是氣自己出的主意太差了,也是對他們失導致的,容易人誤導。
常安公公俯問道,“皇上,咱們也回去吧?”
葉容痕擺手,正要說話,就聽到一陣歌聲傳來:
穿上這龍袍,坐上這轎
看不完的摺子,上不完的朝
懿旨要欽奉,事事要稟報
繁文縟節虛禮謙辭一樣不能
宮外烽火燒,宮裡了套
忙不完的朝政睡不穩的覺
忠都是理,到底誰可靠
真假對錯是非曲直如何見分曉
皇上您就彆煩了
朕的煩惱,冇有人知道
佳麗三千,冇有一個相好
文武百,勾心又鬥角
隻羨黎民百姓,想笑就笑
朕的煩惱,冇完冇了
不如浪跡江湖,自在逍遙
江山人,都不重要,做個布男兒,一樣自豪
宮外烽火燒,宮裡了套
忙不完的朝政睡不穩的覺
忠都是理,到底誰可靠
真假對錯是非曲直如何見分曉
皇上您就彆煩了
……
葉容痕手裡的茶盞就那麼掉了下去,角了又,船裡,其餘的人個個都瞪直了眼睛,噴茶的,嗆的,就是噎死過去的都有……
常安公公一張臉很彩,想笑不敢笑,這不是葉大的歌聲麼,貌似還有十王爺的聲音,方纔不許說人定勝天,這下好了,把皇上當歌唱了!
葉容痕咬牙切齒的看著葉連暮,“,平時也唱這歌嗎?”
葉連暮早淩了,“今天第一次聽,回去我讓把歌詞抄寫,明天給皇上,這歌皇上唱最合適。”
葉容痕抓起桌子上的糕點就扔過去,“你給朕滾!”
葉容痕一臉委屈,他什麼都冇做,竟然被這麼唱,雖然唱到他心坎裡去了,可歌詞也太直白了吧,什麼佳麗三千,冇有一個相好?!
葉容軒徹底憋不住了,捂著肚子大笑,“我不了了,太搞笑了,皇兄,冇想到你這麼可憐。”
葉容痕冇東西可以扔,就把手裡的玉扇扔了出去,“知道朕有這麼多的煩惱,都不見你們替朕分憂,你還笑!”
葉容軒立刻憋了一張臉,肩膀直抖,其餘的人個個都憋笑,冇辦法,錦雲唱完,十王爺接著唱,還五音不全,那調子走的,真淒涼。
葉容痕聽不下去了,直接走到船甲上,二話不說,直奔安府的船,葉連暮幾個趕跟著,柳飄香氣的直扭帕子,那些書生個個都打,皇上也在……
安府的船上,錦雲吃著燒烤,辣的直煽風,十王爺叉腰高歌,安若溪幾個差點笑過去,清容郡主捂著,臉都笑的筋。
漸漸的,大家都笑不出聲了,直丟下葉容頃叉腰,“佳麗三千,冇有一個相好……好,好好……皇兄,額,額,額……。”
葉容痕想掐死他,“繼續唱啊。”
葉容頃著脖子,二話不說跑到錦雲後,指著錦雲道,“是先唱的!”
錦雲撓著額頭,“我唱的是前朝,前前朝的皇上!”
葉容頃連著點頭,“不是唱的皇兄你,我發誓!皇兄,你哪裡值得我們可憐了,冇有,絕對冇有!”
葉容痕一口老噴出去,差點氣暈,常安公公忙扶著他,後麵桓宣幾個想笑不敢笑,天下的皇上不都一樣麼?
安若溪和安若漣幾個冇想到唱首歌竟然把皇上給引來了,都要嚇跪下了,葉容痕坐到首座上,著錦雲,一字一咬牙,“這詞是你寫的?”
“怎麼可能呢,我哪寫的了這麼有纔有的歌詞啊,肯定是哪位皇上寫的,字字泣啊……。”
“……真不是你寫的?”
“我發誓,絕對不是我寫的。”
“……。”
看著錦雲那三手指,一群人都憋著笑,看來真的不是寫的,可是誰寫的呢,莫不是真的是哪位皇上寫的吧,據說前朝就有位皇上喜歡寫歌詞作曲,難不是他寫的,怎麼冇流傳出來,反而被唱出來呢?
葉容頃僵紅著臉道,“這首歌,我以後都不唱了。”
葉容痕臉這纔好了點兒,然後盯著錦雲,錦雲道,“我也不唱。”
錦雲才說完,外麵就聽到一陣鬨鬧聲,“誰吃了雄心豹子膽敢唱皇上!通通給我抓起來!”
然後就見幾個人闖進來,為首的還是個員,“方纔是誰唱的?!”
“是他!”錦雲和葉容頃兩個毫不猶豫的指著葉容痕,葉容痕一張臉都冒煙了。
那員掃了葉容痕一眼,“還帶麵,真是膽大包天,給我帶走!”
然後,兩個人就來抓葉容痕了,常安公公手腳無力,“吃了雄心豹子膽,敢抓皇上,還不快滾!”
那員這才認清是常安,當即嚇的屁滾尿流,忙行禮,然後帶著手下的人退出去,等大家出去了,錦雲和葉容頃兩個直奔那邊的花瓶,“謝謝啊……。”
好吧,葉容頃和錦雲兩個指的是花瓶,可是偏一點點就是葉容痕了,花瓶不會唱歌,大家理所應當的認為是葉容痕,見兩人對著花瓶道謝,讓皇上揹著黑鍋,大家都天花板,無恥之徒!
清容郡主已經不知道說什麼了,還冇見過這樣膽大包天的人,竟然還讓皇上背黑鍋,這膽子也太大了些,回頭讓大家都知道皇上竟然唱這樣的歌,豈不是……
葉容痕氣的直磨牙,“你們兩個,好,很好,竟敢敢讓朕替你們背黑鍋!”
葉容頃和錦雲兩個在哪裡,“是他不長眼不能怪我們兩個,額,額,皇兄,我親自燒烤給您賠罪,皇兄,饒了我這回吧,皇兄……。”
葉容頃拍馬屁求饒命,錦雲扯著角,兩眼著天花板,能回家了麼?
安景忱幾個也都知道安府船舫上的事了,匆匆忙忙趕了來,一來就聽到事的經過,嚇的發,趕讓人準備好酒好菜,一邊暗道,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敢唱皇上,還讓皇上背黑鍋。
葉容痕也豁出去了,咬牙道,“朕不管你們唱的是哪朝皇上,朕的名聲都被你們兩個給毀了,你們兩個打算怎麼辦?”
葉容頃苦著張臉,他怎麼就腦跟著唱了呢,“臣弟不是答應養馬了麼?”
錦雲低著頭,“我白送飼料一年?”
“還有呢?”葉容痕咬牙繼續問。
“還有呢,皇兄,你都趕得上打劫的了,額,額,我多養馬,多送些飼料,兩年?”葉容頃要哭了,遇上皇兄變土匪了。
“你呢?”葉容痕看著錦雲問道。
“……我把相公送給皇上你當牛做馬?”
葉連暮站在一旁,一張臉黑的,心口憋著一口老,一個忍不住就能噴出去,桓宣幾個徹底憋不住了,“當牛做馬?哈哈!”
葉連暮一記冰刀眼飛過去,那些人都憋著笑,葉連暮走到錦雲側,狠狠的剜了一眼,然後對著葉容痕道,“皇上你要敲詐就敲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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