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完紅酒後,他按著杯底往前推了推,又繼續道:“抱歉小舒,是我沒有考慮周全,今晚會出來吃大餐的,好像都是小。”
岑楊說得這麽坦然,季明舒倒不好意思做出不自在的模樣了。
抿了一小口酒,又輕輕聳肩,“沒關係,剛好我也很久沒吃法餐了。”
岑楊點點頭,和一起點餐。
曾經悉過的人要再熱絡起來太過簡單,兩人從菜品很自然地就聊到了小時候第一次去吃法餐的經曆。
那時兩人都小小的,不大懂事,季明舒裝模作樣地出小短手切牛排,也不知道怎麽弄的,“啪嘰”一下,就把牛排切到飛起來,直直飛到了岑楊臉上,岑楊沒和這小不點計較,還很有大哥哥的責任,把自己的牛排切好,和換了餐碟。
這些事過去太久,季明舒平時很難記起,但岑楊一提,也都慢慢想起來了,而且越想越覺得小時候的自己又好笑又好糗,不甘示弱,也想起些岑楊時笑料拿出來還擊。
一頓完整的法餐能吃上足足兩小時,和岑森這種“多說一句算我輸”的人一起吃,季明舒總覺得既無聊又難熬,和岑楊這種信手拈來都是話題的人一起吃,卻出乎意料地全程都很盡興。
而且長大後的岑楊和小時候一樣,極懂分寸,聊得話題都很日常輕鬆,沒有一上來就和十萬個為什麽似的苦大仇深憶往昔。
一直到最後喝咖啡時,岑楊臉上的笑容才淡了淡,提起一句敏話題,“聽說你和他結婚了,他對你好嗎?”
雖然岑楊全程照顧氛~c~x~妖圍和諧,但季明舒來之前就有種……他一定會問到岑森的覺。果然,該來的還是來了。
也端起咖啡略抿一口,認真想了想,回了句話。
岑楊聽完稍怔,半晌才“嗯”一聲,又輕描淡寫岔開話題說:“我送你回家吧。”
季明舒點了點頭,拿上手包,起。
-
法式餐廳的音樂依舊空靈舒緩,燈也依舊很有調。
一小時四十三分三十秒。
岑森坐在不遠,垂下手腕,麵無表地喝了口咖啡。
這時節,不管在哪聖誕氣氛都很濃鬱,法餐廳裏也放著聖誕樹,窗上也都著聖誕雪花,隻有岑森一人坐在角落,與這歡快熱鬧格格不。
看著岑楊和季明舒離開餐廳,他也緩緩起。
今天他是自己開的車,沒有提前通知,想直接去星港國際接季明舒吃晚餐看電影,倒不想在樓下剛好遇見打車出門。
來時他遠遠跟著季明舒所乘的出租,離開時他又遠遠跟著前頭那輛白奔馳。
遲來的初雪飄落。
他開著窗,好像覺不到冬日風冷。
作者有話要說: ——他對我有時很好,有時不好,但我喜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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