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敗給了你自己,吞噬之道,固然強大,但沒有一個包容的心,隻會遭到反噬!」
方澤淡淡道。
「包容的心?哈哈……」上雲突然大笑了起來,笑得無比猙獰,「你指所謂包容的心,就是那顆聖心吧,沒有那顆聖心,你絕對不會是我對手!」
方澤不否認,他的一切機緣如果沒有那顆聖心,他也不可能長到今天這一步。
但他所說包容的心,其實並不是指的這顆聖心,而是像海能納百川那樣,不是把百川給毀滅,而是容納接,這才應該是真正的吞噬之道。
不過他也懶得去解釋了,懂的自然懂,不懂的永遠也不會懂。
「方澤,既然你已經打敗了我,那麼,陣寶可以給你,明天你來大乾峰拿吧!」
上雲這時突然一掃之前的頹廢,似乎又回到了之前那種儒雅之姿。
「記住,明天來大乾峰找我!」
然後下一刻,上雲直接離開了此地。
方澤隻是站在那裡,看著上雲離去,並沒有阻止。
今日跟上雲一戰,可以說讓他益匪淺,所領會的幾大本源,包括今天所領會的之源,漸漸融匯貫通後,居然產生了太初之道。
這是他沒想到的,不過,他也並沒有因此沾沾自喜,反而讓他覺得,自己的路還很長,或許這隻是一個新的開始。
「他走了?」
也在這時,一道輕幽的聲音傳來。
一道白影也飄然而至,帶來幽香陣陣。
方澤點了點頭,來人自然就是馬纖塵。
「答應我一件事,取得陣寶留他一命!」馬纖塵沉了一下,突然說道。
「好!」方澤想也沒想,就答應道。
「你不問我為何要留他一命嗎?」馬纖塵目輕幽的著方澤問道。
「峰主既然這麼做,肯定有峰主的理由,方澤也不需要知道。」方澤道。
馬纖塵輕輕點了一下頭,「其實他也是一個可憐之人,一直徘徊在善與惡之間,如果他選擇惡,這天下恐怕早已生靈塗炭!」
「他不會死的。」方澤隻是簡單的說了一句。
有了方澤這句答覆,馬纖塵也沒有再說什麼了,隻是走到那座石臺前。
「這座石臺曾是聞人太虛晚年打座之地,你在上麵應該悟到了一些東西吧。」
方澤點了點頭,「確實益匪淺。」
可以說,在和上雲對決的過程中,如果沒有之前在石臺上的那番悟,他本不可能那麼快把幾道本源融匯貫通。
「那就好,將來的路就要靠你自己了,希你能走出一條與眾不同的路!」馬纖塵螓首輕點道,神之中也對方澤充滿了希冀。
方澤沉了一下,「峰主之前希方澤幫做一件事,不知到底是何事?」
馬纖塵回頭看了一眼他,「這件事不急,等你真正聖大那日,我會告訴你。」
方澤點了點頭,也沒有再問了。
「好了,今晚你就繼續在這裡悟一番吧,等大乾峰事了,你再來紫電峰找我,我有一要給你。」
留下這句話後,馬纖塵也飄然而去。
方澤也繼續坐到了石臺之上。
雖然石臺有點裂跡,但似乎讓其中藏的氣息給激發了出來,反而讓方澤到了更多的畫麵。
一夜也就這麼過去了。
大乾峰。
此時,峰已空無一名弟子。
上雲一人坐在大殿之中,手指撥弄著琴絃,一曲曲空靈的琴音充斥著整座大乾峰。
琴音雖空靈,卻也帶著一傷。
方澤已經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大殿之中。
他並沒有打擾上雲,隻是靜靜的坐了下來,聽著一曲曲空靈而又傷的琴音。
良久,上雲才用手指住琴絃,讓琴音戛然而止。
但餘音卻是久久不曾散去。
「這可能是我最後一次彈琴了,所以彈得有點久,讓你久等了。」上雲聲音依然充滿磁,讓人如沐春風,與昨日本就是判若兩人。
「琴聲很好聽,其實我很想繼續欣賞下去。」方澤開口道。
上雲輕輕一笑,「人生難得一知己,謝謝你的誇獎。」
然後站了起來,把手中的古琴推向了方澤。
「它屬於你了!」
方澤靜靜的看著懸浮在麵前的古琴,「它就是那件陣寶?」
他好像聽馬纖塵說過,這座大乾峰纔是那件陣寶所化。
不過,他能到,這把古琴似乎也有點關係。
「不,這把古琴隻說是那件陣寶的一部分,而我也是陣寶的一部分!」上雲神平淡道。
「此話何解?」
「因為那件陣寶必須用這把古琴和我的魂祭煉開啟它的封印!」上雲依然很平靜的說道。
方澤怔了怔,「這代表著你必須死嗎?」
「不錯,隻有我死,你才能拿到那件陣寶,現在,你可以殺了我。」
上雲甚至已經閉上了眼睛,「這是我的使命,也能讓我解,你手吧,不然,我不能保證下一刻,我還會不會改變主意!」
「難道沒有別的辦法?」方澤眉頭微微擰了一下,其實就算他不答應馬纖塵,他也沒打算要殺死上雲。
他如果要上雲死,昨晚,上雲本走不了。
「沒有,從我得到聞人聖人的傳承那一天起,這就是我命運,誰也無法改變,唯一能改變的,就是你死!」
上雲這時又睜開了雙眼,眸中開始有些黑氣浮現了。
「快點手,趁我現在還能控製住自己,不然,今天你拿不到陣寶的!」他也厲聲道。
方澤卻是沉默。
「怎麼還不手,你是不是希再與我大打一場!」上雲的聲音開始變得尖銳起來,臉也開始有些扭曲。
方澤這時也猛地抬頭看著他,「我相信絕對有其它辦法!」
「沒有辦法,你再不手,我就要殺了你了!」
上雲臉上的黑氣已經快完全覆蓋住他的臉了,眼神也變得兇戾起來。
砰!
也在這時,方澤突然祭出了他的異象,太初之象。
不過,此時在這太初之象,兩邊有一半是真實,有一半是虛幻,這是真與假之本源。
而且生與死、因與果之本源,也全都在這太初之象中顯現了出來。
這道異象因為這些本源的結合,似乎已經開始蘊含了某種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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