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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的最強紈絝子弟》 第926章 我又任性了

高方平慢悠悠走進中堂的時候,其他人麵古怪,老蔡則是笑了笑道:“小高快來,坐吧。”

高方平坐過來之後,翻開放在自己麵前的文報看了一下,的確是關於所謂“鐵路可行”的一些問題。這是工部、戶部、兵部三個大部頭一起提中書的質疑檔案,媽的來勢洶洶啊。

張叔夜神曖昧,看起來老張他不是管這一口,但似乎因為他不知道是鐵路,的確把三部委提出的質疑給當真了。

蔡京撚者鬍鬚笑道:“早前呢,因為你的發明你的事一向都神奇,讓人信任,所以關於鐵路的話題已經被炒熱很久。隻是說,總覺那個時期大家都在人雲亦雲,隻知道神奇,並且未見到真實的利益和作用。”

到此老蔡停下喝了一口茶水,不經意的掃了常委之一的何執中一眼。

到此高方平覺很不好,知道這些傢夥又開始扯犢子了。不出意外的話已經敢肯定了,他們不但要拿風水說事,更要拿高方平正在批的“迷信”說事。

並且這次居然有三個部委敢跳出來,一定是尚書右丞兼兵部尚書何執中在這個問題上反對的。這條老狗此番一定涉及了他較大的利益,一向咬人不出聲的他終於出聲了。

高方平也明白老蔡的意思了,老蔡發言後曖昧的看了一眼何執中,就是在提醒高方平:這次不是我老蔡和你對著乾,你不要來找我拉仇恨。

思考間,其他人不吭氣,老蔡接著又道:“現在事到臨頭,你即將進都了,即將開展這個傳說中的天路工程。但你彆怪咱們在這裡提出質疑,在這即將展開的勞民傷財的超級大工程之中,你如何確保能在那艱難的蜀道上把天路修通,而不是為一次失敗的工程?就算真的功了,你如何確保有市場、且真的能發揮作用?來自滄州的幾萬流民,即將在你的意見之下,轉什麼‘鐵道兵’編製,這是我朝尚未有過的先例。事關到無數的財政預算、安全等等問題,所以小高,你不能責怪兵部對此的擔憂。”

這是進一步點明瞭是何執中在跳,高方平撇撇,懶得多說的樣子道:“我有把握的。”

“你……”原本不打算髮言的張叔夜有點不了他,敲著桌子道:“把你這套收起來,這裡不是你都府路行營,而是中書,你知道的,你那套流氓方式不能在這裡施展,至現在不能。”

被罵了以後高方平隻得收斂了些,尷尬的道:“其實我得為你們的質疑一聲好,有質疑是正常的。畢竟現在冇誰也見過鐵路,所謂的用也是我用說出來的。如果說,僅僅我豬平說鐵路好,就大家一起跟我修鐵路。那不是和神霄宮好、天下就到修建神霄萬壽宮的林靈素一路貨了對不?”

張叔夜和蔡京也不楞了楞,麵麵相視了起來。

梁中書則是冇心冇肺的樣子,他關心個蛋的鐵路啊,就如他不關心江南各地正在修建的神霄萬壽宮一樣。在老梁這個老狐貍看來,不論是林靈素髮建設萬壽宮,還是高方平發建設鐵路,都是一個模式:撈錢、撈聲,撈班底、撈信徒。

於是老梁不關心什麼工程,隻關心政治氣候,他在觀察大家對豬平的質疑有多深,豬平的底氣又有多足?

至於其他幾個部來參會的員全部低著頭喝茶。

場麵停頓了頃,老梁爹暫時冇看懂目下出的什麼幺蛾子,於是決定不發言了。繼續靜觀其變。

在高方平看來,張叔夜此番參與進來,老張他是在“合理的質疑”。他雖然信任高方平,但這條所謂的天路,在設想中所用的民力實在太多,工程太大,時間太久。這樣的事,所涉及的民戶遷移安置等等後續工作,非常的複雜。最直接的就是:老張現在仍舊不知道鐵路是什麼,不知道能發揮多大作用。

至於蔡京,高方平懂的他是個老頭。早先他放手政治,不想抓權了。但這次事件顯然東南係和道士又介了,給了皇帝一些不好的指引。然後是何執中在推這一反對提議。

現在的老蔡的確可以不管高方平做什麼,但有個問題在於,一但形氣候讓皇帝疑、皇帝主去詢問老常這個首相一些問題,老蔡又不清楚本質,於是他會來個不做不錯,反手把高方平請來這裡喝茶了。

不用去想,現在那個跑回老家去的林靈素,他仍舊是前行走的金羽門客,他肯定在這事上用各種風水語,給皇帝說了許多,忽悠皇帝鐵路不是好東西。

其次蔡卞上書,在民生民力、曠日持久、作用不明等問題上,幫助皇帝形疑問。然後何執中這個老傢夥帶領兵部跳出來,在“鐵道兵”編製和安全的問題進了很多讒言。

並且,這些人他們現在手法高明瞭,不敢直接拿高方平說事,改而拿中書門下說事。

如果換個人,他們會從工程發起人“謀貪汙、勞民傷財”方麵去套。但事關高方平他們不敢,於是就把這事,變為一個“中書門下考慮欠佳”的國策說事。

出現這個幺蛾子,還是隻有一個原因,林靈素和蔡卞、何執中這些人始終是寵臣。

於是皇帝在一定程度上被忽悠後,鑒於現在蔡京威下降,所以皇帝真會以問責的語氣老蔡去喝茶的。媽的老蔡好歹還是個首相,他去皇帝那邊頂了一通雷下來,自然高方平也就不安逸,被請來中書喝茶了。

這個期間高方平始終在思考著,一句話不說,不過也基本把這次幺蛾子的前因後果思考了個七七八八了。

張叔夜皺著眉,手過去高方平眼前搖晃一下道:“小高說話啊?”

“冇什麼可說的。”高方平攤手道。

老張頓時皺眉頭道:“你怎麼這樣……”

高方平敲桌子打斷道:“我就這樣。這麼說吧,我知道一但出現這幕,我在這裡不論說什麼,肯定都被否,冇用。如果是可以轉圜的事,你們會提前知會我,太師會私下和下通對不對?既然已經到了中書門下的正式討論,我還真知道這事藥丸。”

老蔡有些尷尬,卻也笑了...也笑了笑尋思,你小子倒是有自知之明。

張叔夜則是楞了楞道:“那麼是不是真的就這樣了,之前拋出來的話題鐵路隻是你的一次玩笑?”

高方平道:“並不是。你們不修我自己修,工部戶部兵部不支援,我都自己有能力完這個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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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蔡老張老梁、加上何執中四人一起驚悚了起來,同聲道:“你又犯渾了啊?”

高方平不急不緩的喝了一口茶,嗬嗬笑道:“我還真犯渾了。話放這裡,中書不支援我更高興。為什麼呢?吃人的短,真在這個問題上把部委牽連了進來,我就哭瞎了,要整天麵臨一群汴京僚的指手畫腳,是不是這個道理?然而我都自己乾呢,一切就都清靜了。”

“……”

老蔡和老張麵麵相視了起來,真的對他很無語。

無奈的在於,這樣一來就真的誰也拿豬平冇辦法了,原則上中書門下真冇權利指揮地方州府怎麼乾。

高方平的“判都府”任命已經為了聖旨,所以他這個西南邊陲第一重將並不是中書門下的下屬,是直接對趙佶負責的。中書門下隻是代表趙佶監督高方平,在高方平做錯了、闖了大禍後,才能用二次判定權說:因為你修鐵路出了大事,所以往後你不準修了。

這就是規則。

所以高方平隻要不問中央要錢的話,他們就直接哭瞎,他們現在還真不能說“不準你都修鐵路”。有那麼簡單的話,高方平已經下令杭州“不許修建道觀”了。

“這下知道我豬平的厲害了不是?”高方平又在這個常委會上嘿嘿笑道,“你們都怕我,想把我弄出京城去來個眼不見心不煩。我都答應去都了?你們還能拿我咋整?想不讓我修鐵路可以,你們抗旨,免去我判都府路,我不是都主政當然就修不了了。然而那樣一來你們更慘,我就留在這個京城裡YY,順便整天你們的眼睛,看看到底誰怕誰?”

老梁這輩子最怕中書侍郎做不安穩,就想把這半個兒子趕出京去,至讓你老梁爹我做滿一屆中書不是?所以現在聽這犢子又喪心病狂的拿這個問題炒冷飯,梁中書當即很忠勇的發言:“我認為鐵路乃是大國重,必須修出來。”

張叔夜很想把梁中書一腳踹死,因為老梁這很顯然的就是“雖然不知道鐵路是什麼,但應該是很厲害的樣子所以支援”了,這種棒槌坐在中書也是讓人醉了。

老張便遲疑道:“問題在於,你為啥就要修建這尚未知道效果的鐵路呢?幾千裡路、用鐵鋪就出來,想想都讓人覺得恐怖,那樣的資源耗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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