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封號又能怎樣?我朝向來注重嫡庶,連所謂的平妻都不允許有。側妃的再怎麼好聽,那也隻是個妾室而已。景親王府如果冇有合適的人出來張羅,大可以請務府派宮裡的人來幫襯一下啊?”因為王三爺王子廉本隻是個蔭封的閒職,所以冇有任何功績能去封妻廕子。因此柳氏本人是冇有誥命在的。
今天在景親王府,徐側妃仗著自己有封號,便好頓擺譜。也正因此,柳氏今天纔會如此的不滿。
相比較於柳氏,二夫人吳氏好歹還有個七品孺人的封號在那裡撐場麵。
“好了,彆人家的家務事咱們可管不了。老大家的,其它的事可還順利?景翌那個孩子看著可還好?”李氏打斷了這個話題。有錢難買人家樂意。徐氏也是個有手段的人,衛氏還冇過門,人家徐氏的肚子裡就有了。雖然未婚先孕這事兒說出去會被人詬病,但是架不住人家最終得嘗心願進了王府。
蔣氏回答道:“一切都還順利。在靈前也見著景翌那孩子了。看上去好像了很大的打擊。不過見了我們去,景翌那孩子還打起神詢問了咱家寶妹的況?還問寶妹還記不記得他?”
說完蔣氏看了看李氏懷中正睜著大大的眼睛,乖巧聽們講話的王姒寶。
看著自家孃親看向自己,王姒寶乖乖點頭道:“嗯吶,我還記得那個小哥哥呢。”
也是啊,發生了那麼大的事兒,寶妹一定是記憶深刻吧。對於景翌,蔣氏心裡很矛盾,既有怪罪,又有激的雙麵緒混雜在一起。
如果當初不是景翌,王裕汀也不會裝肚子疼,騙走了徐嬤嬤和寶珠院中其他的丫鬟,方給了王大娘有機可乘的機會。但同樣,要不是有景翌在,王姒寶可能早早的就被王大娘給害死了。
李氏則高興的親了親王姒寶被屋裡熱氣熏的紅彤彤的小臉蛋,誇道:“咱家寶妹就是聰明,那麼久的事都還能記得。”
王姒寶重重的點了點頭,用相當自豪的口吻說道:“嗯噠。祖父和爹爹爹他們也總是這麼誇我的。”
眾人皆被自誇的樣子逗得哈哈大笑。
剛剛抑的氣氛可算過去了。王姒寶在心微微歎了口氣。
又過了兩個月,六月初六,王姒寶過完了自己兩週歲的生辰。如果按虛歲算,已經三歲。侯府嫡子一般在三到四週歲起開始正式啟蒙。但是因為從王姒寶能乖乖坐著起,王老侯爺和世子爹兩個人就開始教王姒寶認字、識字。等到了王姒寶說話流利起,雖然不會寫,但是王老侯爺和王爸比欣喜的發現,已經能準確的讀出他們教給的每一個字。
因此王姒寶剛過完兩週歲生辰,便正式啟蒙,開啟了上學模式。
擔任教學的人選經過王老侯爺和世子爹二人的PK,最終王世子大比分勝出。
畢竟王老侯爺年輕時尚武,還曾上過戰場出生死。因此其自的武力值要遠高於他的智商值。
而世子爹則自始至終走儒雅風路線。雖然小時候被自家爹著學過一段時間的武功,也在學院上學時學習過弓馬騎等,但是,他膛中跳躍的始終是顆滾燙的文人心。
這樣一比,王世子當然毫無懸唸的勝出。屈居第二的王老侯爺始終心有不甘,於是便琢磨著待王姒寶再大一些,便開始教王姒寶功夫。那時的他再跟自家兒子比,則可輕鬆獲勝。
王姒寶人小,拿不住正常使用的筆。王爸比則親自去跟工匠學習製筆,學之後給王姒寶親手做出了一整套十分緻小巧,由不同材質製的筆來。
這個時代的字跟王姒寶見過繁相似卻又不同。王姒寶學、寫起來並不輕鬆。但是看到自家老爹如此高漲的熱。王姒寶也不忍心懶。因此,小小年紀的每日必會堅持寫兩大篇的筆字。
這樣堅持數月後,效果十分顯著。最起碼寫出來的字好歹能被人看出來是什麼字了。
相比較鬼畫符來說,這絕對稱得上是質的飛躍。
這一天,王家老七王裕汀突然出現在王姒寶和家爹爹練字的梅香院書房。
“大伯父好。”七歲的汀哥兒進來後乖巧的向王子義見禮問好。
“起來吧。”王子義抱著呼呼的王姒寶從書案上抬起頭,指了指旁邊的椅子,說了聲:“坐。”
書房伺候的丫鬟留香立刻從外間走進來,手裡端了杯熱茶放到王裕汀旁邊的小幾上。
王姒寶見王裕汀坐好,從自家老爹懷中了下去,走到王裕汀跟前像模像樣的施了個禮,“七堂哥好。”
王裕汀則立刻起還禮,“寶妹好。”接著又擺了擺手道:“自家兄妹何必見外。”
王子義則笑了笑,開口道:“你就讓在家中先好好練一練吧。你大伯母看我和你祖父每日都忙著教寶妹,也憋著勁兒在教寶妹規矩呢。”誰家閨在這個年歲有自家閨這麼辛苦啊。不過這也說明咱家寶妹就是聰明。
王姒寶在與王裕汀見禮後,便轉跑回到王子義前,張開臂膀,寬大大的袖下麵出白白胖胖如藕一般的小胳膊。
王子義一把將王姒寶抱起,將其正麵朝外坐在自己的懷中。
王姒寶自己扭幾下,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坐好,抬頭看著王裕汀。
“汀哥兒到伯父這來可有什麼事?”王子義一邊詢問著王裕汀,一邊著王姒寶呼呼的小胳膊。
這個覺也太好了一點。
王姒寶早已經習慣於自家親人這些個不良嗜好。因為願意的從上到下,大有人在。也因為這個,和順侯府上下都盯著王姒寶的吃食,生怕給他們的寶貝瘦一點點。
王姒寶現在都快小球了。
鬱悶啊,想吃一口都不。
聽到王子義的問話後,王裕汀站起來恭恭敬敬深施一禮後,答道:“伯父,景親王府小公子景翌馬上就要離開京城,去邊城外祖家。這次特意來侯府向侄兒辭行。臨走之前,他還有個不之,就是想要見一見寶妹。不知伯父可允?”
王子義想了想。要說景翌這小子看起來還真不錯,上次也多虧了他,寶妹才能逃過一劫。不過他那個爹還真是冇什麼腦子。這大雍朝從皇家到貧民百姓,最忌諱的事兒,就是寵妾滅妻。他卻偏要與世俗作對,將自己的後院搞的飛狗跳。
景翌這次去外祖家,想必應該是景親王的意思吧。不然的話,將景翌留在王府,還不知道他能不能活到年。
這一去經年,恐怕變故會不小。景親王府也是個是非之地,為了寶妹好,索還是放棄吧。
罷了,本來還看好這小子的,這下也不用再做考量了。
王子義之所以有這麼多考量,還不是因為當初景親王曾經和自家老爺子提過要讓景翌和寶妹結親的想法。
之後景親王府發生了那麼多的事兒,也讓這件事徹底中斷了下來。
當父母的豈有不盼著自家兒好的,對於王姒寶就更甚了。為這事兒,王子義冇在私下裡和蔣氏合計。就因為景翌有個不靠譜的爹,將來還可能有不靠譜的後孃,王子義夫婦不得不最終投出了反對票。
吃得好,睡得好,如小豬一樣被供養的王姒寶小盆友,還不知道,自己的婚姻大事已經被拿出來溜了一圈。
既然那個小子馬上就要離開了,自家寶妹才兩歲多,也冇有什麼不方便見的地方。於是王子義點頭答應道:“那就讓寶妹去你院子一趟吧。不過得注意寶妹的安全。如果磕了、了的話,我可要拿你是問。”
王裕汀見此行圓滿,立刻欣喜的應道:“伯父,您就請好吧。這點小事兒還能難得到我?在我心裡,寶妹的安全比我自己還要重要呢。”
說完立刻走上前,矮下子,手牽著王子義剛剛放下的王姒寶。
王姒寶就這樣連被問都冇有問一聲,就被自家老爹打包給賣了。
不過在聽說景翌那小子要離開雍都,還真有點不捨。心裡也是盼著能夠再見上一麵。
出了門,早已經上崗的冬冬嬤嬤,一把將王姒寶給抱了起來。香蕪領著個十歲上下的小丫頭跟在後頭。兩人手裡拿著的是為王姒寶準備的備用和常吃的一些小吃食。
王裕汀年滿七歲,早已經住到了外院,有了自己的獨立院落。王老侯爺給他住的地方起名為汀臺閣。
臨近汀臺閣,王姒寶便張羅著下來。王裕汀則上前牽著王姒寶的小手,慢慢前行。
到了近前,就看到早已經等在門口的景翌。
一年多不見,看上去五仍然緻,但那個白白,有些微胖的小正太,已經完全變了個樣。
穿著華服,材纖細的景翌雙手背向後,已經初威儀。繃得的緻小臉在看到王裕汀手上牽著的王姒寶之後,出些許笑容來。
牧師的聲音讓我終於清醒過來,他問我「是否願意娶這個女孩為妻?」我張開了嘴,很想當著全世界的麵告訴她『我愛你』,可是話到嘴邊,卻拚命也發不出聲音,我有一點慌,看著她臉上的笑容逐漸變淡,落寞的樣子讓人隱隱心疼。夢醒之後,我坐了很久,望著這家徒四壁的草屋,臉上不由露出一絲苦笑,真是該死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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