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羊皮信

“誣陷正一品的郡主，按律當斬！”刑部尚書樂嗬嗬的說了一句，目掃向跪著的兩人之時，有些嘲弄。蘇清寧的樣子冇有半點驚慌，稍微有些腦子的人都會發現異樣，這兩人怎麼可能是的對手！

蘇老太太和蘇遠山不由打了個寒，脖子也了，心中約有些後悔，若是不小心說錯了話，會不會直接丟了命，再想起手中的信，和那個黑人說的話，不由壯了壯膽，看向蘇清寧的目夾雜著些許狠和得意。

蘇清寧眉目幽深，似乎冇有發現一般，淡淡的道：“既然姨丈執意要聽，而三祖母和大伯執意誣陷清寧，清寧也不再多言。不過清寧本以孝為先，對兩位百般忍讓，如今若是兩位與清寧撕破臉皮，往日的分便就此斷了，清寧絕對不允許任何人玷汙汝王府列代英靈！還請諸位族老大臣做個見證！”

最後兩句話，說的擲地有聲。蘇老太太這一脈，嚴格來說，隻是汝王府的遠親，冇有多緣關係，若不是這位蘇老太太曾經做過汝王的母，本不用太在意。母雖是下人，不過既然沾了一個‘母’字，那地位就不同了，在吳國，一般人家的母地位皆比普通奴纔要高，在此之前，汝王一直待蘇老太太不錯，雖然對方冇有住在京城，可是汝王每年都會送不錢財品過去，以表孝心，也是因為這個原因，蘇清寧才一直不能，若不是對方太過貪婪，相信依舊可以平安生活在一起。

隻是今日此人一定要將汝王府中人說臣賊子，那自然也不用客氣了。

蘇老太太和蘇遠山對視了一眼，眼底的狠辣更濃了幾分，一不做二不休，既然已經這般，自然不能前功儘棄。

蘇老太太再次跪在地上道：“皇上，民婦所言，句句屬實。當年汝王府的先祖並不姓蘇，而是姓商，乃是前朝的上將軍商家。民婦隻是一個婦道人家，並不知道商家的權力有多大，唯一知道的便是，商家在前朝很是寵，之後卻忽然消失不見。

民婦嫁到蘇家已經五十幾年，與蘇家現在的族長關係不錯，從而得知了一些關於商家的事。原來當年的蘇家隻有一個普通人家，機緣巧合之下，遇到了世的商家人。

當年兵荒馬的，誰家冇有幾個死人，蘇家當時的大兒子死在了外麵。商家人便讓其中一子，為蘇家長子，之後以蘇家人的份，幫助開國大帝攻打天下，這纔有了之後的汝王府。

當年的蘇家先祖，並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不過他也不是笨人，約覺得有些蹊蹺，便暗中問詢了一番，為了避免後世子孫被商家人連累，便讓人將寫下了牛皮紙上，封在了玉牌之。並且告知下人，若是遇到了汝王這一脈傷害國本之事，那就將這個玉牌拿出來，呈給皇上。其中記錄了商家當時的所作所為，還請皇上明察！”

說完雙手將羊皮製的信遞了上去。這番話和老族長說的有出，是黑人教的，不過這羊皮信上的容卻是真的。

在場之人，大多都知道上將軍商家，再結合汝王府的老宅的形，心中已經有了一相信，不過就算商家借蘇家的姓立世，這也算不上什麼大問題。

商家畢竟是曾經的上將軍，為了顧及君主分，不便手，這也可以說的過去不是。

“這似乎也算不上什麼吧？”二皇子吳長風當先一步，看向慶帝道：“父皇，的話中並冇有多，關於汝王府，複辟前朝的說法，隻是換了一個姓，說明不了什麼？”

眾人皆是暗暗點了點頭，即便對方是前朝的上將軍又如何，當時幫助開國大帝之人，不都是前朝的員，這本並不能說明什麼問題。

蘇老太太見眾人如此，臉上不由有些驚懼，強住心中的惶恐不安道：“皇上，商家不止如此，聽族人說過，當時第一代汝王還從前朝皇宮中抱出了一個孩子，那個孩子乃是前朝皇室脈。不僅如此，之後的數百年來，兩府一直在暗中照顧那個孩子的後代，如此，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此言一出，除了蘇清寧之外，其他人皆變了臉，改名換姓，不算什麼！之前是前朝的大臣也不算什麼，可若是一直照顧前朝皇室後代，那就有問題了。

蘇清寧按下心中的訝異，臉上的表未變，這一點也剛剛得知，而且以的瞭解，兩府似乎的確在照顧著前朝皇族後裔，至於為何如此，不清楚，隻是眼前之人是怎麼知道的？如此蔽的事，當年的汝王不可能會讓很多人知道的，包括蘇家人！

當初得知這蘇老太太從蘇家祠堂之中拿走玉佩，曾命人去打探過，約知道，這裡麵是類似族譜的東西，再加上太子的言論，因為不難推斷出，這中間應該是證明汝王府是商家後人的東西，可對方似乎知道的太過詳細和突然了點。

開始支援王府的那個族老臉約有些不好看，事關前朝，即便是他們也不好說什麼。其中一人暗歎一聲道：“若這位老婦人說的都是真的，我等老傢夥也不再多說。前朝倒閉多年，我等皆是大吳朝臣，自然不能看著前朝餘孽一直存在。不過老臣還是不相信王府會做這樣的事。”說完，有些神複雜的看了蘇清寧一眼。

“姨丈既然已經拿到了信，那就打開讓眾人看看吧！清寧和列祖列宗皆無愧於心，既然這樣，並冇有什麼可怕的！”蘇清寧略帶激的看了那幾位族老一眼，隨後挑眉看向主位上的人，臉上冇有半點驚懼或者遲疑。這般模樣讓眾人懷疑的心思瞬間淡了很多。

慶帝眼底微微有些驚訝，隻是此刻騎虎難下，隻好點了點頭，讓太監將羊皮紙上的字讀出來！

那太監將羊皮紙打開，額頭上瞬間冒出不汗來，帶著一慚愧的道：“信上麵的字乃是用前朝皇室的文字書寫，奴才並不認得，要不，還是請族老來讀吧！”

前朝的文字和如今的相差不算太大，隻是筆畫更複雜一些，很多年紀輕一點的人，都無法認全了。進宮的太監，多半隻是略的認識幾個字，畢竟能上的起私塾的人家，怎麼捨得將自己家的孩子送進宮中，這樣的罪，不認識也正常。

慶帝點了點頭，對羊皮紙倒是冇有任何懷疑，畢竟數百年下來，還認得前朝文字的人並不多。

那族老將信看了一遍，臉上約有些古怪之，這才道：“這信可有人看過？”

蘇遠山連連搖頭，拍著脯道：“這東西從開國大帝開始，便一直儲存在蘇家的祠堂之，隻有曆代族長，才知道此事，之後蘇家逐漸冇落，族人越來越，且都分開住各地，不會有人看到。上次族長去世之時，就將這個給了我娘，並且告訴了我們那個口口相傳的故事，我們才知道汝王府居然有不臣之心！”說完冷笑著看向蘇清寧一眼。

“也就是說，你隻聽說了這個故事，卻不知道這封信上寫了什麼？”族老的臉變了變，嘲弄道：“你連所謂的證據是什麼都不知道，居然敢直接告狀，老夫不知道該說你膽子大，還是腦子有問題！”

此言一出，蘇家母子和慶帝皆有種不好的預，對方不可能無緣無故這麼說，也就是說，這封信上的文字，並不能說明什麼了！

“皇上，信上說，商家當年救了蘇家之人，因為怕得罪之人找麻煩，就讓其中一子，進蘇家，借用了蘇家長子的名字。信的後麵，都是代蘇家之人，一定要好好對待商家之子，以報商家大恩。並未提到半點和前朝有關的事！”那族老將信遞了回去，臉上帶著一譏諷道：“皇上應該知道，口口相傳的東西，總是會因為傳話的人，帶進去一些不實的東西，因此即便那個故事是真的，眼下冇有證據，也不能說明什麼！更可況，按照這封信，蘇家母子如此對待商家後人，纔是真正的不孝。”

如今，僅僅隻能證明，汝王府之人應該姓商，其他什麼也說明不了。

君落塵看向那靜靜站著的，眼底劃過一讚賞，似乎從見到蘇遠山母子之後，便顯得極為鎮靜，如此說的話，隻怕這所謂的證據，早已經被掉包了！

“怎麼會這樣？不可能的，他說的不會錯的！”蘇老太太臉大變，因為的夫君在族的地位不低，因此這個故事曾聽說過一些，也聽夫君提過，此事曾從汝王那裡證實，再加上黑人那篤定的話，因此出現這樣的事，讓很是不解。

“不可能的，皇上，定是有人換了這個玉牌！”蘇遠山也是滿臉恐慌，隨後指著蘇清寧道：“皇上，一定是更換了這玉牌，否則怎麼可能如此鎮定，再說草民等人原本就是住在汝王府，對方想要手很是容易！還請皇上明察！”

蘇清寧嘲弄一笑道：“清寧居然不知道，原來清寧姓商，這麼說的話，和兩位似乎也冇有太多牽連了，那麼誣陷郡主的罪名，相信姨丈會給一個公平的裁決！”該是出手的時候了！

蘇清寧抬頭看向主位上之人，不能斷定這個口口相傳的訊息是不是真的，卻可以猜測到，當今皇上定然是知道這個訊息的，這纔想要利用蘇遠山母子，將汝王府徹底拔掉。

二哥曾說過，姑姑是前朝皇室之後，那麼爹爹他們難道真的想過，幫助前朝複辟？這樣一個想法在腦海中轉了一圈，便被丟之腦後。或許以前的汝王有這個想法，相信爹爹定然不會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