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棱金裝鐧?」傅儉眼睛一亮,大步走向桌前,手將盒蓋掀開,隻這兩隻金鐧,大小並不一樣。
大的那支長約四尺三寸,小的那支長約四尺,傅儉將鐧從盒中取出,正如傅肜所說,兩隻鐧重量並不一樣,大的那支重達七十二斤,小的那支重達六十四斤。
鐧乃一對,重量大小是相同的,但這是一般況,因為普通的鐧比較輕盈,再怎麼重也不過二三十斤而已。
左右手的力道雖然不盡相同,但麵對這種重量,左右手都能能夠使得連貫。
而四棱金裝鐧卻不一樣,由於是隕石所鑄,雖然在積上與普通鐧差不了多,但重量卻增加了許多。
六七十斤的重量,普通人甚至拿不,更別說使用了,除了左撇子之外,一般人人左手的力道以及靈活都是不如右手的。
所以劉禪在命人打造四棱金裝鐧的時候,也調整了一下重量,一支鐧輕,一支鐧重,較為靈活一些的右手用重鐧,而左手則用輕鐧。
傅儉拿著四棱金裝鐧比劃了一陣,傅肜問道:「怎麼樣?重量如何?若是覺得重了,就暫時先用原來那本,這把四棱金裝鐧過幾年再用。
戰場廝殺可不是開玩笑的,兵可以不趁手,但絕不能笨重到難以使用。」
傅儉著四棱金裝鐧,笑道:「真是一柄神兵利啊,重是重了點,不過還算合適,父親不用換了!」
傅肜正道:「這可不是開玩笑的,兵輕了沒多大事,重了使不懂,事可就大了。」
傅儉點了點頭道:「父親放心,孩兒知道輕重!」
傅肜拍了拍傅儉的肩膀說道:「既然如此,這兵你就拿著用吧,記住,此兵乃陛下所賜,打造此兵的隕鐵還打造了隕星刀與隕星劍,刀劍皆被陛下賞賜給有功之臣。
陛下賜你這對鐧,其意義如何,不需要我多說了吧?我對你的要求隻有一條,不要辱沒此鐧,鐧在人才,鐧亡人亡!」
傅儉鄭重道:「父親放心,孩兒定不會辱沒此鐧,必持此鐧替大漢開疆擴土,建功立業!」
傅肜點了點頭道:「好,時辰已經不早了,你早點回去休息吧,東西我都替你們準備好了,你們兩個年雖然天資聰穎,但畢竟經驗不足,我讓張副將跟你們一起,你們有什麼事,可以多聽聽他的意見。」
「父親放心!孩子必定會小心行事的!」
次日清晨,羅憲傅儉二人便早早起床,準備前往遼東。
宗預,傅肜二人在城外相送。
羅憲傅儉二人是先頭部隊,人數並不多,隻有二十來個人。包括羅憲傅儉在,眾人都是做胡人的打扮,頭戴氈帽,子穿著皮。這二十多人,牽著五六十匹駿馬,馬上放著皮等貨。
那些士兵,都是傅肜挑選出來的,不僅武藝不凡,而且個個都會說鮮卑語匈奴語。羅憲傅儉二人並未拋頭麵,藏在人群之中。
傅肜對著自己的副將張忠吩咐道:「張副將,羅副使和儉兒年紀還小,經驗不足,你此行要多多提點他們,保護好他們的安危。」
張忠笑道:「將軍放心,我會保護好副使和將軍的安全。更何況魏國對胡人是實行拉攏政策,不敢有所得罪,我們不會遇到什麼危險。」
「嗯,不過也要謹慎行事!」傅肜點了點頭,走到傅儉所在的戰馬邊,幫傅儉整了整行李,說道:「去吧,你也老大不小了,是時候出去歷練歷練了!」
「父親保重!駕!」傅儉在馬上沖傅肜行了個禮,旋即一催戰馬直奔北方而去。
從朔州前往遼東,要先北上進草原,然後從草原進幽州的上穀,經由上穀,漁,右北平,遼西最後進遼東。
稷距離草原不遠,一行人又都是騎兵,行軍不過三日便進了草原,來到了上穀郡的北部。
魏國上穀郡邊境。
傅儉一行人在一山穀休息。
張副將拿著一副地圖對羅憲和傅儉說道:「在往南便是柳城,乃是魏國邊境重鎮,咱們隻要過了柳城這一關,討一個過關文書,此行在魏國境便不會遇到危險。」
羅憲沉道:「自從鮮卑歸降我大漢,魏國便失去了馬源,因此魏國對於路過的胡人都非常客氣,極盡拉攏之能是,希能夠獲得一些戰馬。
咱們此行帶了幾十匹駿馬,魏國一定會拉攏咱們,想要在咱們手裡得到那些戰馬,甚至是希從咱們手中長期獲得馬源!
稍後咱們可自稱是鮮卑大部落的人,前往遼東販賣皮,至於那些戰馬,可以賣給魏國,拿到過關公文。
販賣皮,可以說是以前有一個遼東富商看上了咱們部落的皮,願意出高價,絕對要前往遼東販賣。而那戰馬,則是順帶販賣,以擒故縱之法賣給魏國。
張副將,待會便由你與魏國涉,咱們來設想一下稍後可能會麵臨的況,提前將可能出現的變故想好。」
「額,好……」張副將見羅憲滔滔不絕的說了一大堆,不由得一愣,原本他還沒把羅憲當回事,如今卻是不敢小瞧了。
隨後羅憲便又與張副將探討了起來,不過多半是羅憲在說,張副將在聽。
二人議論了小半個時辰才作罷,與羅憲深流了一番,張副將對羅憲更加佩服了。這羅憲還真是妖孽,居然將待會可能遇到的況以及應對之法都設想到了。
羅憲對著張副將說道:「待會你按照我說的行事,應該能夠順利拿到過關文書,記住不要張就好。」
「放心吧,不會的!好了上馬吧,咱們該進魏國了記住到了魏國之後,有人的地方便以鮮卑話流。」張副將點了點頭,翻上馬對著眾人吆喝道。
二十裡的距離,轉眼即到,眾人策馬奔騰,不過一會兒便見了前往的柳城。
柳城是魏國的邊境重鎮,如今更是用水泥重新鑄造,城中有兵馬三千,皆是幽州最銳的百戰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