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的淩音卻是下定決心了,跑步上了二樓,一邊跑一邊:“我去人!”
李澤傻了,孟沖得意地拍了拍李澤的肩膀,說:“你會功的!”
這下李澤只好著頭皮上了,但是他能明顯看出來的幾個人中倒是真有些門道。三個僕人,很張,淩音的大伯一個軍人風範,很不耐煩,而二伯瘦高無神,卻是有些厭煩,連著淩音小的大姐,幹練的二姐都是不耐煩地上下打量李澤,而淩音的父親和藹可親的,看起來應該是唯一和善沒什麼敵意的人了。
兩個僕和一個男僕站在,而其他人都坐到了一樓大廳的致沙發上,他們互相坐的都有些距離,好像是各自為營,氣氛相當的張。
孟沖倒是毫不在意,看著大家都在,於是站到了所有人中間,高興的宣布:“大家都知道早上發生的事了吧,我事主淩音的拜托現在來調查這件事,我請來了一位正式的刑警來協助。現在,我要一個個單獨取證詞哦。”
“這不過是個失竊而已,”二姐不悅的聲音十分突兀,“用的著麼?說不定只是一個僕幹的而已。”
“二小姐……”剛說完,一邊的孟沖見過的小僕就有些冤枉的小聲說。
孟沖可不想這變一場偶像劇,於是立刻打斷了們:“我們是為了不冤枉任何一個人。而且小金盒子是老爺子留給淩音唯一的東西,是他們親的最好見證,這樣的說丟就丟了,在座的各位也不想見到吧。”此話一出,立刻就刺進了每個人的肋。
“那就麻煩你了,早搞完就好。”大伯發話了,他站了起來,往大廳更裡面的書房走,“我先來,請跟我來吧。”
李澤和孟沖對視一眼,跟了過去。孟沖還拉住了淩音,低語幾句,淩音聽了一驚,看著孟沖一臉不解,但是孟沖則給了他一個自信的眼神就匆匆跟跑了進去。
書房是圓形的,紅木的書架高聳到屋頂,走進去,各種書籍真是眼花繚。大伯打開了一張巨大的書桌前的一盞明亮的暖黃的燈,自己坐到了書桌裡的皮椅子裡,孟沖和李澤則很自然地坐到對面的會客桌子上,過那危險的亮,孟沖覺到他們才是被審問的對象,而大伯則是正坐在上的教父。
“好了,你們想問什麼吧。不要再Lang費時間了。”大伯正聲說。
“好吧,”李澤被死鴨子趕上陣,只好支吾起問。
可是孟沖卻是迫不及待地打斷了他:“我們最想知道的是,那個小金盒子裡到底有什麼!”
“我不知道你說的什麼意思。”正在李澤又一震的時候,大伯卻十分震驚地回。
孟沖撇撇,往後面靠了靠,抱肩,有些傲慢地說:“是麼?那就麻煩了,這樣你們全家就都有嫌疑了,看來要進行更全面主的調查才行。好吧,我會聯合這位警一同進行深度調查的。”
大伯的臉有些變壞了,瞪著孟沖幾秒,最後做了妥協:“小金盒子,有個故事。”
孟沖點了點頭,表示認真聽著。
大伯不可聞地歎了口氣,底下聲音說:“這盒子是父親娶母親的時候,從嫁妝裡得到的。我母親原家裡是個有錢的鄉紳,聽母親小時候將故事的時候,小金盒子是家下的一個佃戶從田裡挖出來的,然後用這金盒子換了一片地走。哪知道,小金盒子到了母親家後,母親家裡就年年收,財源廣進,一下就了全縣的大戶,一時無人能及。但是母親家裡無子,所以嫁閨的時候是戶的,就傳給了當時一個窮漢的父親。結果解放後,父親出門發財,帶走了母親和小金盒子,母親娘家沒幾年就倒了,但是父親卻是次次逢兇化吉,風調雨順。所以,這盒子一直是供,我們三兄弟都是供著這東西,父親晚年多疑起來,就把它鎖著,我們兄弟也不敢。”
李澤的表從一開始的張變了迷茫。這是什麼?民俗小說了麼?
孟沖倒是一臉的淡定,繼續問:“那小金盒子失蹤了,難道你們兄弟都沒有想過一定要通過手段找回來麼?
聽到“手段”一詞,大伯沉穩的臉微微一皺,但是瞬間又安定下來,歎一聲:“母親自小告訴我們兄弟,突來之幸如天降福音,可遇不可求,走了自是我們臨福蔭庇佑的日子到了吧。”
李澤微微皺了皺眉,聽這大伯說話好似古人,說出的都是命數的話,怎麼不像個軍人啊。孟沖也是沉默良久,然後又問:“那大伯心上可有懷疑的人吧。”
大伯搖搖頭:“這事只能怪自己啊。”
孟沖點頭,突然微微一笑,說:“那就最後一個問題吧,大伯知道這‘小金盒子’的名字麼?”
大伯頓了頓,疑地搖頭:“不知,怎麼,這個代號不夠麼?”
“不是,不是,我就是有些好奇而已。”孟沖尷尬地搖搖頭,“那就這樣吧,能麻煩您請下下個麼?”
大伯自然是有些不滿的,但是還是站了起來,走了出去。
“你在搞什麼!”人剛走,李澤就用力打了孟沖的手肘一下。
孟沖疼的“嗷”的一聲,回頭用力瞪了他一眼,不願地說:“我們在玩黑警察和白警察的遊戲啊!”
“遊戲你個頭!我真是被你利用了!”李澤憤憤地說,“這要是老大知道了……”
孟沖馬上用手拍拍他的肩以示鼓勵,笑著說:“沒事,我能搞定,不同等到老大知道的。”
李澤狠狠瞪了一眼,看看門口,再轉回頭問孟沖:“這家絕對有問題。”
孟沖一副“我早就知道的”臉攤手:“這種家族都有問題。看看你後那副畫。”
李澤疑地回頭,看見不遠的牆壁上正掛著一副古畫,雖然有些遠,但是這古畫周圍有些橘黃的暗燈照,還能模糊看的見是副觀音。李澤開始疑,但是觀了幾秒鐘,突然一震,這觀音是不是活了?儀態端詳,眉眼低垂慈祥,卻是十分傳神,李澤多看兩眼,還以為觀音正凝視著自己,好像正是審視著自己。
他趕忙回來,心有餘悸,問:“怎麼回事?我慎得慌……”
孟沖皺眉上下打量了他一通,奇怪問:“你做什麼壞事了?害怕觀音娘娘?”
李澤窘迫地安靜了。
“這畫怎麼招也是高仿吳道子的,幾百萬下不了。”孟沖說,“這要是真的,就更驚悚了。”
李澤一聽,眼神凝重了起來,又瞄了一眼觀音圖,對著孟沖小聲說:“這事是不是太蹊蹺?”
“是很蹊蹺。我才喜歡。”孟沖彎起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