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間點,不好打車,他回到瀾湖郡已經是淩晨兩三點。
看到敞開被用外力砸開的指紋鎖,以及大敞開的房門,顧平生的腦袋「嗡」了一下,眼眸一陣。
「夏夏?」
「溫知夏!」
沒有人,他再打電話,卻聽到手機振的聲音在房間裡響起,他麵上一喜,沒有多想的就往臥室走去。
臥室連燈都沒有開,床上空無一人,被單整整齊齊,完全不像是有人來過的模樣。
手機號碼再撥出去,顧平生循著聲音來源找到了牆角的手機。
顧平生彎腰撿起,牢牢握在掌心。
回到家中的司機,想到今天發生的事,在床上輾轉反側,始終睡不著。
「你幹什麼?跳搔上了?」妻子被他吵醒,嘟囔道。
「我這始終不太安心,你說會不會有什麼事發生?」司機翻過,說道。
妻子讓他不要想,「能發生什麼事,那三個搶劫犯還能找到家裡來?」
司機:「倒不是這件事,我隻是覺得,太太好像……」
在他尚未將話說完的時候,顧平生的電話已經打過來,開頭就問:「夏夏在什麼地方?」
司機從床上坐起,開啟床頭燈:「太太……不是已經回到瀾湖郡了?」
顧平生沉聲:「家裡隻有的手機,門上的指紋鎖被人從外麵砸開。」
司機聞言,陡然一淩,當即就把事往最壞的地方想去,「難道是……難道是那三個暴徒找上門了?怎麼會這樣……從他們拿錢離開到我們在(警)局錄完口供,中間好幾個小時過去,他們應該不敢……」
司機自言自語的進行著分析,卻不知道聽到這些的顧平生在心中掀起了什麼樣的滔天巨浪,「什麼暴徒?你們遇到了什麼事?!」
司機把今天晚上發生的事原原本本的跟他敘述了一遍。
顧平生握了手掌,聲音揚高:「發生這麼大的事,為什麼不跟我說?!」
司機頓了頓:「……在(警)局錄完口供,我看太太麵不太好,就給顧總您打了電話,隻是當時……沒有人接。」
手機那端有片刻的沉默,在司機惴惴不安中,顧平生結束通話了通話。
雙手撐在腰間,抬腳踢翻麵前的椅子。
在冷靜下來的數秒鐘之後,馬上調取了家中的監控。
當再三確定,是溫知夏自己從家中走出去之後,他沉到穀底的心這纔有了片刻的鎮定。
沒有遇到了危險就好。
隻是,這麼晚了,從家裡離開,能去什麼地方?
顧平生幾乎是在一瞬間就想到了花千,但是轉瞬之後又否決掉,依照的格,絕對不會這麼晚了還去打擾花家。
思索再三後,「……蘭舟,幫我個忙……」
酒店,溫知夏沖了澡,坐在套房的沙發上輕輕的著頭髮。
「叮咚——」
「叮咚——」
溫知夏過貓眼看了一眼,開啟房門。
「溫小姐您的服。」是幫買服的服務人員。
溫知夏一手著漉漉的頭髮,一手接過購袋,之後道了一聲謝。
房門關上,溫知夏在天都快要大亮的時候,這才迷迷糊糊的睡著。
隻是這一覺睡的並不安穩,還做了噩夢,晚上發生的事,讓心有餘悸。
快中午的時候,前臺打來電話,詢問這個時間是否方便送餐。
至於早餐,被溫知夏給取消了。
溫知夏按著眉心,腹部有些絞痛,從昨天在長安俱樂部離開,之後消耗了那麼多力,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吃任何東西,現在醒來,胃腹部缺食,就開始折騰起來。
「送上來吧。」起去洗漱,準備吃飯。
服務員上來的很快,溫知夏隨手洗完臉,隨手將頭髮慵懶的挽了一下就來開門。
「溫小姐,您的午飯,我幫您推進去吧。」
在溫知夏開啟門,準備讓進來的時候,目卻看到了一道頎長淩冽的影。
是顧平生。
溫知夏接過餐車,對上他的視線,之後反手就想要將門給關上,卻被顧平生按住:「夏夏。」
溫知夏用力,還是沒有能夠把門闔上,男人在力氣方便天生就帶著優勢。
服務員看著兩人,又看了眼餐車,不知道自己是該走還是不該走。
顧平生按著門,劍眉微皺,眼眸深黑,「昨天的事,我可以跟你解釋。」
溫知夏低首淺笑,眼底卻沒有什麼笑意,還夾雜著些冷意,角翕合:「我現在隻想要安安心心的吃個午餐,顧總不要來倒我的胃口。」
顧平生沒有鬆開手,「我陪你吃。」
他從昨天晚上現在,也沒有吃東西,從知道在這家酒店辦理了住,他已經在樓下等了好幾個小時。
等讓送餐,確定醒過來之後,纔跟上來。
溫知夏角的笑意化為冷笑,清冷的嗓音帶著幾分的嘲弄:「顧總有這時間,倒不如好好的去陪陪你的學妹,我怎麼配耽誤你的功夫。」
不是連跟一起回家都沒時間麼,現在也大可不必。
顧平生上前一步,想要先進門再說,站在外麵這像是什麼模樣。
隻是,他忘記了,溫知夏事事順著他,可不代表沒有脾氣,在他的腳已經準備邁進來的時候,溫知夏抬腳就踢在他的男的肋。
在他條件反後退之時,「砰」的一聲將門給關上。
服務員見狀,了自己的鼻子,還是決定自己先離開了。
顧平生沉了沉心緒,站在門前,敲門。
溫知夏坐在餐桌旁,聽著一陣陣的敲門和按門鈴的聲音,覺得不勝其煩。
「喂,前臺嗎?你們派人上來一趟,我門前……有人準備提供特殊服務,你們如果不把人請走,我隻能報(警)理。」溫知夏拿起房間的電話,直接打去了前臺。
前臺的小姐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牛,牛郎?」
他們是五星級酒店,又不是什麼鄉村小賓館,就算是有牛郎,也不敢自己在這裡私自找活兒啊。
「……我馬上聯絡人上去,給您帶來的不便我們深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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