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過濃烈的香味,跟趙芙荷今天的仿妝和著顯然不合適,他眸幽深的走上前,將香薰丟進了垃圾桶,將窗戶開啟。
外麵清冽的空氣猛然撲過來,顧平生的神誌也在慢慢的清醒。
「學長,我隻要一個孩子。」從地上爬起來的趙芙荷從後麵的抱住他,將臉在他的後背上,「我什麼都不在乎,隻想要一個屬於我們之間的孩子。」
顧平生扯開的手臂,麵沉的看著:「這就是你給我談判的條件?!」
趙芙荷知道他不是輕易可以被威脅的人,但是隻有有了孩子,才會覺得自己多了一重保證,並非是真的喜孩子,但是這個孩子是能夠上位的有利籌碼。
「我想要一個屬於我們之間的孩子,難道在學長的心裡就是在談判嗎?為什麼學長可以對學姐那麼溫,卻不能對我仁慈一點?我也是乾乾淨淨跟著你的,也是你把我接到邊的,為什麼我就要低賤如泥,隻有每天在這裡等待學長偶爾想起我來?」趙芙荷看著他,眼淚落下來。
「學長可以給溫學姐那麼一場盛大的婚禮,為什麼就不對我仁慈一點?我們不都是學長的人嗎?」
「這就是你對我用藥的理由?!」顧平生沉聲道。
「我也不想這樣,但是學長從我失去孩子開始,就再也不肯我,我……我隻能想到這種辦法。」趙芙荷哭聲道。
「去把臉洗乾淨。」數秒鐘後,顧平生說道。
趙芙荷握住他的手,「我知道學長想要什麼,隻要是學長的心願,我都願意幫你達,但是我也有一個小小的心願。」
既然要孩子的心願未能達,趙芙荷便轉變了思路。
顧平生:「你想要什麼?」
「我一直夢想著,有一天自己有了心的人,可以陪我出去旅遊,隻有我們兩個。」趙芙荷說道。
顧平生的眸很沉。
「顧總原本有打算在婚禮過後帶小溫總出去走走,但因為第二天有關於遠東軍事專案的會議,不得不暫時擱置。但是會議如果開的功,顧總便可以騰出幾天的時間,趙小姐一直在雅居待著,想必也悶得慌,不如同顧總一起出去走走,也能更好的培養。」李月亭的話,像是還在耳邊。
「這就是你的條件?」顧平生沉聲問。
趙芙荷了手指:「是。」
「顧總,到了。」司機過後視鏡看到後座上吞雲吐霧的男人,兀自出神的男人,低聲提醒道。
但顧平生不過是輕聲的「嗯」了一聲,之後就再也沒有其他的聲音,隻是眸昏暗的著煙,繚繞的煙霧遮蓋著深邃的眉眼,讓人看不真切,像是落了深不見底的幽淵。
「顧總,有心事?」司機見狀問道。
顧平生眸幽芒的朝他看了一眼。
司機匆忙沉默下來,不敢再說出什麼。
「你先回去。」他想要一個人待會兒。
顧平生抵達瀾湖郡後,一個小時後這才進去。
客廳裡隻開了一盞小燈,周圍黑漆漆的。
溫知夏正坐在沙發上擼貓,像是沒有聽到逐漸靠近的腳步聲。
「怎麼不把燈都開啟,這麼黑,萬一跌倒怎麼辦?」他隨手將客廳的燈都開啟。朝走過來的時候,餘看到了前桌子上擺放著的東西。
是被完整查下來的微型監控,顧平生的眸瞥向了客廳一角的天花板,那裡的東西,果然沒有了。
他眸驟然,嗓音有些乾涸,卻還保持有冷靜:「……一直忘記跟你說,前段時間附近發生了一起室搶劫,我讓人安了攝像頭。」
「顧平生,我不是三歲小孩子。」垂下眉眼,擼貓的作也隨之一頓,開口道。
「你……不信我?」他坐下,按住的肩膀問。
溫知夏:「從什麼時候開始監視我的?」
一句「監視」讓顧平生劍眉擰起:「夏夏,這不是監視。」
溫知夏掀眸,角彎起,卻不見什麼笑意:「不是監視,那是什麼?你告訴我,那是什麼?」
不是喜歡大吵大鬧的人,就算是生氣的時候也一樣。
「我想要知道你是否安全,在家裡做了什麼,是因為我你,在你眼裡卻是監視?」他按住的肩膀。
溫知夏被他給氣笑了:「所以現在,是我的錯?」
「是我沒有提前告訴你,這件事是我考慮不……」
「顧平生,我已經越來越看不你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有時候看著他,都會覺得陌生。
多年的商場打磨,將一個鮮怒馬的年,磨礪了眼底再無亮,隻剩下一片暗無天日深幽的顧總。
顧平生看著眼底的失,心臟驀然像是被針紮了一樣,他啞聲道:「夏夏,我還是我。」
溫知夏推開他的手,沒有再說話。
顧平生深吸一口氣,站起,拿著服朝著外麵走了出去,隻是再門口的時候,微微頓了下腳步:「我出去住兩天。」
溫知夏聞言轉過頭,像是完全沒有想到,他竟然會是這樣的解決態度,一句「我隻是因為關心你」,就輕描淡寫的把監視蓋過去,在還未說什麼的時候,他便想要出去冷靜冷靜?
溫知夏站起,卻一陣天旋地轉,又重新跌回了沙發上。
等緩過神來的時候,已經沒有了顧平生的影。
「我出去兩天,你……找個時間,讓花千來陪陪,一個人在家裡,我不放心。」車上,顧平生撥通電話,沉聲說道。
葉蘭舟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依照顧平生的行事作風也不難猜:「倒是難得,顧總竟然肯將自己的心頭托給旁人。」
「等你把花家的那位騙到手再說閑話也不遲。」顧平生拿著眉心,說道。
葉蘭舟:「……」
「說點正事,你現在的況,跟前些年比起來,並不怎麼樂觀,你對溫知夏,有些太偏執了。我原本以為的存在,能對你的病是起到了積極作用,但是現在……我有些懷疑自己做出來的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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