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進海裡的是個人。
一個從天而降的神的孩兒。
甩了甩頭上的水珠,這纔看清楚船上人的模樣。
韓湛老了許多,頭發微白,眼尾張開了皺紋,年輕時候那雙深邃迷人的灰藍眼睛了澄澈,卻更睿智,也更有味道。
盼歸一眼就認出這是娘親畫像上的外公。
盼歸站在水裡朝韓湛出甜甜的笑容,並嗓音清脆地喊道:“外公!”
韓湛:?
韓湛著那雙跟自己酷似的灰藍雙眼,聯想到從天而降的神份,一個答案在他心裡呼之慾出。他放在欄桿上的手微微抖起來。
韓湛抖了好一會兒,才啞聲問出一句:“孩子,你、你母親是誰?”
瞿盼歸沒有猶豫,大聲說道:“我娘親是冰域之主宴清秋!”
瞿盼歸一降落到地球上,法力便被限製住了,現在不能飛也不能瞬移。朝韓湛眨了眨麗的眼睛,調皮地吐了吐舌頭,“外公,快把我弄上去。”
韓湛直接一頭紮進水裡,摟住的腰肢,將從水裡帶到穿上。
上了船,瞿盼歸跪坐在韓湛的旁,仰頭著老了也是個帥老頭子的外公,捂著笑,笑完,又說:“我父親說,外公是舉世見的男子,我就長得像我外公!”
瞿盼歸歪著頭看著韓湛的臉,笑道:“此話不假,我果然跟外公長得很像,是個!”
韓湛盯著俏的,發了會兒呆,才說:“你父親...”
不等韓湛細問,瞿盼歸自己便主回答道:“瞿驚鴻!”
韓湛終於到踏實了。
兒婿在另一世界重聚了,這真是韓湛這麼多年裡聽過的最開心的事了。韓湛盯著瞿盼歸的個頭,突然說:“你多大了?”
“11歲。”
“長得真高。”
瞿盼歸:“吃得好!”
說話特別治癒人心,韓湛看著他,角的笑容就沒有消失過。“你怎麼會過來我們這邊?你的娘親跟父親呢?”
“哎啊!”瞿盼歸猛地拍了拍腦袋,驚呼道:“糟了!我不知道我娘親他們降落到哪裡去了!”快要接近地球的時候,瞿盼歸跟父母被迫分開了,他們各自降落到了不同的地方。
韓湛拍了拍瞿盼歸的腦袋,安:“別怕,他們會自己找回來的。”
“嗯!”
韓湛將瞿盼歸帶回瞭東城。
瞿盼歸沒有份證,差點上不了飛機,韓湛給韓諍打了個電話,托韓諍的關係才給瞿盼歸弄了一個合法的份證,份證上的名字做徐盼歸。
坐在飛機上,瞿盼歸嘰嘰喳喳的十分話癆。
不識漢字,遍翻著一本雜誌問韓湛:“外公!這是誰啊!他長得好好看!”
韓湛盯著雜誌上地男明星,出了一言難盡的表。
見外公不說話,瞿盼歸瞭然地指出:“我知道了,外公笨笨的,不認識這個俊俏的小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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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湛說:“...”
轉機的時候,在機場裡,盼歸跟著韓湛去買咖啡,看著那黑乎乎的咖啡,天真無邪地問韓湛:“外公,你是不是想給我下毒啊?這個東西一看就是摻了毒的。”
莫名其妙就背上了個‘殺人犯’罪名的韓湛到冤枉。
“這是咖啡,你娘親以前就很喜歡喝。”
“是嗎?那我要嘗嘗。”
盼歸喝了一口咖啡,頓時被苦得要哭了。“外公你騙我!這東西好苦的,一點也不好吃!”
韓湛看到小外孫在哭,頓時頭大。
“那外公給你買糖。”
韓湛給盼歸買了一罐糖,盼歸吃到了甜的這纔不哭了。上了飛機,一邊吃糖,一邊對韓湛說:“這東西很甜,跟我們那邊一種小妖的腦髓味道很香。”
韓湛:?
腦髓?
珺珺跟徐騫這些年都給孩子餵了些什麼東西?
韓湛有些累了,有些想睡了,便戴上眼罩休息。盼歸無事可做,見別人都有電影看,便讓空姐幫把自己麵前的小電腦開啟。
空姐給盼歸放了一部電影,盼歸看到了一段床戲,眼睛瞪得很大,覺得這可真帶勁,真好看!盼歸搖醒了韓湛,興地跟他說:“外公!外公!你快看,我看到了男人跟人在做生小孩兒的事!”
這個世界可真有意思,竟然還把這種事拍出來給大家看。在他們那個世界,大家再開放,也不會把這種私事拍出來給別人看。
韓湛被盼歸這句話給嚇醒了!
回國的頭等艙裡坐的幾乎都是華人,聽到瞿盼歸這話後,大家紛紛朝他們看了過來,眼神都無比的彩。韓湛趕關了那視訊,嚴肅地告訴盼歸:“盼歸,這個不是你這個年紀該看的,你還明白嗎?”
盼歸卻出老氣橫秋的神來,說:“這有什麼,男歡,人之常。等我長大人了,我要迎娶世間最英俊的年郎!把他藏在大冰宮裡,天天跟我生孩子!”
韓湛用手捂住額頭,深刻地會到了兩個世界的文化差異。
鄉隨俗,小丫頭既然來了地球,那就得接這個世界的教育。
還有得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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