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子是真的大。
許寧青笑了聲:“想贏啊。”
“想啊。”
“好。”男人聲音略微沉下去,有點沙,“我帶你贏。”
常梨一愣,下意識朝他看過去。
從他剛才的話中聽出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讓忍不住心跳加速。
像是寵溺,或者說,縱容。
好像說什麼,男人都會無條件的答應。
許寧青帶著頭盔,但頭盔前的玻璃罩被他推了一半上去,賽車服偏,愈發勾勒出男人勻稱的廓。
接近彎道,許寧青踩下油門,引擎聲轟轟,因為加速常梨後背都整個在椅背上。
不得不承認,男人平常吊兒郎當的風流模樣很人,但這會兒認真的樣子卻是更加吸引人。
那種過於冷靜而無於衷的漠然,堅毅分明的臉部線條被燈映照的明晦不清,從上翹的眼角煞出淩厲的冷。
他在彎道時加速,直接漂移,幾乎是著張爍的車超越過去。
胎在馬路上出火星,發出尖銳刺耳的響聲,隨即又疾速朝前沖刺過去。
-
“許總就是許總。”張爍跟著繞完一週從車上下來,步子有點虛,“早就聽說你玩車最是厲害。”
許寧青笑了笑,目落在一旁把換下的賽車服遞過去的常梨背上。
張爍跟著他看去:“不過我還以為常小姐在,你會放水呢。”
“不怕這個。”許寧青笑道。
俱樂部服務一應俱全,還配備不人兒,張爍還要再留一會兒,如今時間晚了,陸陸續續又有人結伴來這玩。
許寧青便簡單和人打了聲招呼,先帶常梨走了。
晚上十點。
許寧青難得這個點已經準備休息,把幾個邀他出來的電話都給拒絕了。
男人站在浴室鏡子前,腰間寄了條浴巾,上赤著,線條勻稱,既不瘦也不過分賁張。
他盯著鏡子裡的自己看了會兒,緩緩吐出一口氣,抬手掌按在眼皮上。
主臥和客臥的兩個衛生間離的近,聲音傳遞過來時也格外鮮明。
聲音絕又崩潰:“餅餅!你怎麼踩到自己的屎了啊!你現在連上廁所都不會了嗎!!!“
“……”
“別!你!!把腳腳洗乾凈!!今天不準上我的床!!”
許寧青:“……”
就一小屁孩。
許寧青覺得自己大概真是一人待著,“素”糊塗了,對這樣都沒幾兩的小孩兒都能有瞬間的心。
他兀自勾了勾,沒放在心上,轉去睡覺。
結果當天晚上就做了一個離奇的夢。
過程似乎漫長磨人卻又歡愉,在夢境中的依然是那副今天讓他有片刻不知所措的神。
眼角緋紅,黑睫漉漉,黑瞳孔像是一對沾滿水的黑葡萄,卻是忍著不讓眼淚落下來,憋不住的哽咽聲又細又,像隻了的小貓。
隻不過夢境中的孩不是在那路上,而是在他下。
許寧青猛地從床上坐起來,醒了。
天很沉,他看了眼床頭的手機,淩晨一點。
許寧青坐在床上愣了會兒,方纔夢境中的容重新回歸大腦,他抵著額頭低下頭,啞聲低咒一聲。
片刻後,男人起,從櫃裡拿出一條乾凈的換洗。
浴室裡水聲重新響起,冷水從頭頂灑下來,的黑發淌著水落在臉頰鼻尖上,許寧青抬手,把額前碎發都往後捋,出潔的額頭。
夢境中的曖昧和躁意還沒褪盡,他腔不正常的劇烈起伏,沖了好久的冷水澡才漸漸平息下來。
懶的再套睡,男人直接穿了件睡袍,繩子係在腰間。
他出玻璃門,看向洗手臺上丟著的換下來的。
是他方纔那個荒唐無邊的夢的罪證。
許寧青吐出一口濁氣,走出浴室拿了支煙,又折回去。
他除了偶爾會請鐘點工來打掃房間外,沒有專門請傭人,平常的服他都讓人送去乾洗,而一些的則直接丟進專用洗機。
可這會兒,這個,直接丟洗機或者扔掉似乎都不合適。
許寧青叼著煙看著,停了兩秒,過去開啟水,把丟進水池裡。
夢境裡的畫麵實在太過真實。
真實到,他現在腦海中還揮散不去夢中常梨的那副紅著眼的樣子。
一想到心跳就又劇烈跳起來了,就連呼吸也變得急促,嚨發乾。
許寧青輕咳了幾聲,了下乾燥的。
許寧青耷拉著眼皮,簡單洗了幾遍。
“……”
這的存在跟提醒他自己曾經做過那麼一個荒誕又臭不要臉的夢似的,許寧青頓了下,還是丟進旁邊垃圾桶,把水池的水重新放掉。
與此同時,門口傳來一點細碎的靜,在水聲下不太明顯。
許寧青抬眸看去。
忽的渾一僵。
罪惡夢境中的主人公站在他臥室門口,上一件的棉質睡,哈欠打的滿眼淚花兒,眼角泛紅,鼻尖也是紅的。
和他夢境完契合。
。
許寧青太重重跳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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