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淺淺顯然是個話癆兼人來瘋,饒是常梨都甘拜下風。
“沒什麼關係。”常梨把服拿出來放進櫃,輕聲補了句,“就是我以前喜歡過他,沒結果而已。”
何淺淺愣了下:“對不起啊……我不知道。”
常梨扭頭看,好笑道:“不是,這有什麼好對不起的,你說的跟我男朋友死了似的。”
整理完行李,兩個小姑娘便聊了會兒天,有何淺淺在倒不用擔心冷場尷尬,常梨還知道了還有個也同樣學的男朋友。
“他也學畫畫的嗎?”常梨問。
“沒,學雕塑。”
“雕塑啊。”常梨愣了下,真實意道,“好厲害啊。”
“哪兒有你厲害,不過我男朋友是厲害的,哦對了!”何淺淺爬上床,從床頭拿了個小木雕塑下來,“你看,這個就是我男朋友追我的時候送我的。”
那是個很可的木雕塑,常梨問:“你男朋友追的你啊?”
“對啊。”
常梨指尖了木雕,嘟囔道:“真好。”
“你這麼漂亮,追你的人不應該一大把嘛。”何淺淺說,“就我們高中那個班,誇你漂亮可的生都有好多。”
常梨鼓了鼓腮幫,嘆了口氣:“那不一樣。”
-
另一邊,因為初一那天許寧青和整個承和鬧出的大靜,讓許寧青這新年幾天過的實在是聒噪。
不僅是狐朋狗友一通調侃,連許承和陳湉也打電話過來怒斥他私生活問題,還連累人家常梨清白姑娘跟他一塊兒挨網友罵。
這天他剛下班便見到剛從公司對麵咖啡店出來的房濟。
“喲,許總,這麼巧啊。”房濟吊兒郎當的走到他旁邊。
許寧青睨他一眼:“你怎麼每天都這麼閑。”
房濟樂笑了:“兄弟,你知不知道這話從你裡說出來很恐怖啊,乾嘛,你打算要金盆洗手棄暗投明瞭?”
許寧青懶得理,徑自走到車邊,剛坐進去旁邊房濟也跟著坐了進來。
許寧青一頓,麵無表看著他:“你坐進來乾嘛。”
“我給你看個好東西啊。”房濟一副鬼鬼祟祟、兜售大煙的樣子,從兜裡掏出手機點開視訊遞過去。
許寧青這幾天被這人實在煩的頭疼,剛打算把人轟下去,結果餘瞥到視訊容堪堪止住話茬。
視訊不長,兩分鐘,是陳潛讓今天下午的直播片段。
視訊中,陳潛讓看向對麵問:“們都刷屏說要見你啊,你個臉唄。”
這話是對誰說的顯而易見。
下一秒視訊中便出現了常梨悉的聲音:“到底你還是我啊,直播怎麼還要看我。”
接著視訊鏡頭了,出現了小姑孃的臉,距離有些近,幾乎能夠看清麵板上的細小絨,常梨把手機拿遠了點兒,笑著對螢幕揮了兩下手。
小孩出現總不過20秒,手機便又回到陳潛讓手裡。
視訊片段最後是常梨鏡頭外的聲音:“快點兒吧,死我了。”
房濟收回手機,嬉皮笑臉的:“怎麼樣,氣不氣兄弟,小白菜要被人了。”
許寧青問:“他們這在哪兒?”
“z大啊。”房濟愣了下,隨即更加幸災樂禍,“不會吧,你連這個都不知道啊,你家小孩沒告訴你啊?”
房濟還把“你家小孩”四個字咬了重音,之前他們提起常梨許寧青便總說什麼“我家小孩”,現在他可找到機會好好諷刺了。
許寧青這幾天幾乎沒和常梨聊過天說過話,何況現在常梨避他跟避瘟疫似的。
男人不耐煩的“嘖”了聲:“你怎麼知道的。”
“之前除夕我帶來的那姑娘就是學什麼素描的,聽說起的,這視訊我也是我從那知道的,聽說是去什麼冬令營吧,新出的政策什麼的,誰知道呢。”
許寧青出煙點燃,沒說話。
-
常梨和陳潛讓去食堂吃了晚餐後又在學校附近逛了會兒,回宿舍時已經晚了。
回去時何淺淺正坐在書桌上畫著什麼,亮了盞小臺燈,常梨打了聲招呼,沒過去看在畫什麼,拿了換洗服便走進浴室。
常梨洗漱向來慢,磨磨蹭蹭許久纔出來,已經又過了一小時。
何淺淺剛放下畫筆,打了個哈欠:“我先睡了啊,今天過來北京趕紅眼航班困死我了。”
“好。”常梨順手便把燈關了。
開了手機手電筒,照著爬上床,還沒什麼睏意,便找孟清掬和樊卉聊天。
漆黑的房間裡隻亮著一方小亮。
忽的,螢幕一跳,電話打進來。
常梨看著來電顯示上的“小叔叔”愣了兩下,纔想起何淺淺已經睡覺,忙一邊把聲音調靜音一邊從床上坐起來。
“電話嗎?”何淺淺問。
“嗯,吵醒你了,對不起啊。”常梨按著螢幕,把亮也降到最低。
何淺淺:“沒,我好像有點兒認床,睡不著,你接吧。”
常梨拿著手機趿上絨絨的拖鞋,披上外套:“沒事,我去臺。”
“那你當心著涼啊。”
常梨“嗯”一聲,拉開臺門走出去。
“喂。”常梨接起來。
夜風很靜,連帶著男人的聲音也靜下去,聽著有些溫:“還沒睡麼。”
“沒呢。”常梨倚著臺圍欄,“你這麼晚找我是有事嗎?”
常梨看著窗,昏黃的路燈映照,靠窗的那張書桌上正端端正正的擺著那枚小灰兔,被線染出一點斑駁的彩。
移開視線,沒再看,趴在欄桿上。
男人的聲音順著晚風與微弱的電流傳過來:“沒事不能給你打電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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