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寧青剛纔好不容易才拉回來的理智又被這一句話重新陷危險,他沉著眼眸盯著常梨看了一會兒,重重咬了下牙,笑了。
他站起,扯了把領口,看著散漫道:“那來。”
常梨沒反應過來:“來什麼?”
“你口中的。”許寧青嗓音磁沉,“那樣。”
“……”
常梨不知道這人是怎麼前一秒還說著要對你負責之類的話,看上去像個一本正經的紳士,還讓的,結果下一秒就朝出手發出了犯罪邀請,變回了那個流氓。
其實怕的,但剛剛不管不顧的放了狠話,這時候反悔也來不及了。
故作鎮定的輕輕“哦”了聲,慢吞吞從床上爬起來:“等一下啊,我穿個拖鞋。”
許寧青站在床邊,好整以暇的看著作:“快點兒。”
居然還催。
“……”常梨頭都抬不起來了,磨蹭著趿上拖鞋,拖著聲,“我就穿個拖鞋,你催什麼催。”
幾乎是同手同腳的挪到了許寧青麵前,才反應過來不對,剛剛明明就已經在床上了,又讓起來做什麼。
……
那一手的東西被水沖乾凈,他又了點洗手在手心,修長的手指包裹著的,一手指一手指的給洗乾凈,又用巾乾。
許寧青側頭,就看到小姑娘還一副發呆的模樣。
現在就這樣了,以後可怎麼辦。
他勾了下。
“……”
這浴室常梨呆不下去了,拉開門就往外走,順便還把窗戶也給開了,抬手扇了扇發燙的臉。
許寧青過了會兒纔出來,邊走邊重新扣上皮帶,清脆一聲:“還畫嗎?”
常梨已經不能直視他了,別開眼,深吸了口氣:“畫。”
“要我再躺那嗎?”許寧青笑問。
“不用。”做到畫架旁,全神貫注不去看他,“不想看到你。”
許寧青笑了笑,這會兒脾氣也好的不行,給倒了杯水到旁邊便輕輕關上臥室門出去了。
常梨畫了好一會兒也集中不起注意力。
一想到這雙手剛才做了什麼就覺得連畫筆都握不住了。
調了一筆筆認真勾畫上去,畫了十幾分鐘就忍無可忍的放下畫筆,腦袋低下去,手掌著臉,惱怒的唸叨著許寧青的名字罵人。
頓了頓,忽然又想起這雙手剛才做的,“唰”的從臉上又拿下去。
常梨嘆口氣,又去洗了個手,起出了臥室。
廚房裡傳來一陣菜香味,許寧青背對著,腰間圍了個圍。
頓了下,輕手輕腳過去:“你在燒什麼?”
“排骨。”許寧青說,回頭看了一眼,眉眼漾開笑。
他蓋上鍋蓋,朝常梨抬了下手:“過來。”
常梨現在對這兩個字都產生影了,生怕這人又突然不乾人事,雖說現在是在廚房,耍流氓條件不足。
不過誰知道呢!!
許寧青什麼做不出來!!!
警惕的看著他:“乾嘛。”
許寧青一看這表就知道在想什麼,低聲笑了,直接走過去,手指在臉頰上蹭了下:“沾到料了,沒覺麼。”
常梨抬手蹭了幾下臉,低頭囁喏道:“沒注意。”
許寧青拉著過去洗臉,了紙輕輕在臉上一下下拭乾凈:“好了。”
“噢。”常梨抓了兩把頭發,別開眼。
他就這麼站在麵前,因為高差距低著頭顯得居高臨下,像是看著個小崽,勾了勾下:“怕我了?”
沒等常梨回答,他又悠悠道:“這樣就怕了,以後可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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