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寧青坐在車裡,看著那條資訊好一會兒沒反應過來。
雖然平常時候常梨做事也經常想一出是一出,可這次顯然有點太突然了,這個時候跑去州遇做什麼。
他直接打了電話過去,很快就接通,他溫聲問:“怎麼去州遇了?”
那頭好一會兒沒答話。
許寧青:“常梨?”
“嗯。”應了聲,尾音都是的,“許寧青,你怎麼還沒下班啊。”
許寧青聽出聲音的不對勁:“我剛下班,怎麼了?出什麼事了,你跟我說。”
“你怎麼現在天天都要上班啊,你以前不是都不用去公司的嗎。”常梨實在憋不住了,索就開始哭,“你都不在我旁邊,你讓我怎麼跟你說啊!”
許寧青完全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能把小姑娘惹這樣,明明剛才還在給他發“帶上份證出來賞雪”。
他好脾氣的連聲哄著,一邊迅速把車開出車庫。
“我現在馬上過來梨梨,你就在房間裡等我知道嗎,別跑。”
許寧青幾乎是飆車過去的。
州遇是他旗下的酒店,剛一走進去大堂經理就走上前:“許總,你怎麼過來了,依然是總統套房嗎?”
“我來找人,不用管我。”許寧青腳步不停。
許寧青坐電梯上6層,按響門鈴。
“來了!”裡麵常梨應了聲,然後蹬蹬蹬跑過來拉開門。
小姑娘睫上沾著眼淚,漉漉的,大概剛剛洗了把臉,水珠順著臉頰和鼻梁往下,已經沒有再哭了。
許寧青進屋,回手關上房門,把常梨抵在墻上。
他脖子一低,湊近,捧著的臉拇指掉臉頰上的淚痕,低聲問:“為什麼哭了?”
常梨抬著頭,踮腳在他下上咬了口:“親我。”
許寧青吻上,溫又繾綣的舐,撬開牙關,勾著舌尖吮吸。
直到“喵”一聲。
餅餅坐在地上歪著腦袋看著兩人。
一吻結束,常梨臉頰就紅撲撲的,瞳孔上蒙了層迷濛水汽,腔微微起伏著氣。
許寧青眸微深,拇指揩去上的漉,沒繼續問,卻安靜等著回答。
常梨頓了下,垂著眼開口:“因為我媽。”
“我今天才終於確信了,真的一點點都不我。”小姑娘翹了下,想笑,角卻迅速往下墜,“我就不應該還有這種期待。”
許寧青一顆心因為這句話彷彿被狠狠攥了一把。
“寶貝兒。”
他啞聲,低頭鼻尖和在一起,“別這麼想,很多人都你。”
常梨看著他:“那你我嗎?”
這句話說出口,常梨心口就重重咯噔了一下,像是丟擲了一個很重要的承諾。
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迫切的想得到那個肯定的答案。
“。”許寧青吻了吻額頭,閉著眼虔誠道,“我你。”
常梨懸著的心重新落回實,抱著他排他懷裡:“那你是不是最我。”
“是。”
“是不是隻我一個。”
“嗯,隻你一個。”
常梨下抵在他前,朝他鎖骨上咬了口,又很快鬆開,重新抱住他。
“許寧青。”輕聲喚。
他著常梨頭發:“嗯?”
“我今天不想回家了。”常梨說,“我暫時……不想看到了。”
許寧青:“好,我去給你爺爺打電話。”
他撥通了常知義的電話,沒瞞的說了事的前因後果,也說了常梨哭了的事:“常董,現在在我這,我明天送回家,您放心。”
常知義猶豫片刻,心裡實在不太放心,可最後還是鬆了口:“行,那你替我照顧好,麻煩你了,等梨梨心好點了給我打個電話。”
“好,不麻煩……”
許寧青尾音忽然低下去,結了下。
常梨從後麵抱住了他,冰涼的指尖順著他腹線條緩慢往下。
許寧青掛了電話,扣住手腕,聲音完全啞了:“梨梨?”
“你不是說等到能對我負責了就可以嗎,現在我爺爺都沒有反對了,你父母也同意了,你還在等什麼。”
常梨掙開他手上的束縛繼續往下,扣開皮帶時清脆一聲在安靜的房間震的人心尖一,手指很輕的抖了下,勾進腰裡。
許寧青重重咬著牙,拿出全部的意誌力重新握住手腕。
然而小狐貍不打算就這麼算了,踮著腳在他耳邊吹了口氣:“你不想嗎,哥哥。”
哥哥兩個字帶給許寧青的幾乎是毀滅打擊:“梨梨,別鬧,你還小。”
“可是你說你我的。”常梨在他後背上蹭了蹭,“我想要你我,用所有的方式。”
停頓了下,繼續道:“用所有的方式我。”
許寧青眸暗了又暗,僅存的理智早已不復存在。
“行,你。”
他轉過,才發現小姑娘早就已經紅了臉,卻依然逞強的說完了剛才那一係列話。
他彎腰將地上的餅餅抱起來,走向浴室。
常梨愣了下,看著他把餅餅放進浴室,隨即反鎖上門,不管裡屋憤怒的貓正拚命抓門撓門。
許寧青徑自朝常梨走去,扯了個枕頭過來,把人推倒在床上,自己單膝跪在床上,雙臂撐在頸側,額前的碎發自然垂下。
他說:“來,仔細我有多你。”
-
常梨實在是累的沒力氣了,渾力一般,挨著床就閉著眼躺進去,裹被子,睡意立馬襲來,旁邊許寧青似乎在和說什麼也聽不清了。
隻是很恍惚的想起第一次在機場遇到許寧青的時候,男人上一雲淡風輕、清風霽月的氣質,完全想象不出床上會是這副模樣。
現在再後悔是不是來不及了?
再次醒來時天已經徹底涼了。
拉上的窗簾中間留了條,明亮的進來,在潔白的被子上落下一道芒,餅餅正蜷著子躺在那一方中。
常梨看了許久。
平常起床時也差不多是這般景象,餅餅就在床尾睡覺,反應了好一會兒才聯絡上這房間和自己臥室完全不一樣。
想坐起來,結果剛一就被蔓延上來的痠痛被定在原地,常梨長長的“嘶”一聲,腰一,重新陷進被子裡。
浴室裡傳出來些細微聲響,很快許寧青就走出來:“醒了?”
常梨抬頭。
男人上半赤著,肩線勾勒出利落的弧度,腰際凹陷,線條力量十足,底下鬆鬆垮垮的套了條牛仔。
常梨緩慢的眨了眨眼,視線重新上移到他臉上,愣了下:“嗯。”
昨晚上不管不顧的做了那些如今想來恥到不行的事,常梨都不怎麼敢直視他,了腦袋將被子重新拉到鼻子。
許寧青走到床邊坐在床側,抬手輕輕拽了兩下被子。
常梨死死拽住,沉默著又拉過頭頂,像隻做了什麼壞事害怕被發現的貓。
許寧青低聲笑了,隻能呼嚕呼嚕在外的頭發,好笑問:“你現在在乾嘛,打算被子裡麵壁思過一整天嗎?”
常梨繼續蒙在裡麵,賭氣似的:“許寧青,你不我。”
“嗯?”
他眉梢揚了下,手從一旁進被子,抓住的手,傾而下,靠在上,“怎麼就不你了。”
黏黏糊糊的哼了聲,出一雙清淩淩的眼睛,昨晚哭的厲害,眼角到現在還有一圈淡淡的緋。
許寧青盯著他,下頜骨繃又鬆開,在額頭上蓋了個吻:“還疼麼。”
一提起這個常梨就來氣了,腮幫都氣鼓鼓的,打了他一下:“你還好意思問我疼不疼!我昨天就說疼了呀!讓你慢點輕點也不聽!你現在問有什麼用,我都要疼死了!!”
許寧青手過去:“我看看。”
“不要。”常梨並,像被了個孔的皮球泄了氣,“纔不要。”
許寧青沒勉強,鼻尖親昵的了:“以後我注意點。”
常梨抬手在他臉上“ia嘰”拍了一掌。
被打了一掌的許寧青抬眼。
常梨又揪住他臉,威脅道:“沒有以後了!”
“這麼狠心啊。”許寧青笑了,“這都開葷了還讓我繼續吃素啊?”
“超級累的知不知道!你自己被這樣那樣試試啊!”常梨很不滿。
許寧青輕笑了聲:“我怎麼試,梨梨教我?”
常梨不想搭理他了,許寧青從前也,現在就跟打破了最後一層封印了似的,又又浪,都沒邊兒了。
許寧青直起,過去拿了手機又過來:“你要不要給你爺爺打個電話?”
“嗯?”
“昨天讓你等心好了給他回個電話。”
“……”
他不這麼說,常梨都快忘記自己昨天是為什麼心不好了。
果然,心不好的況下不要輕易做決定,就是那個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典型。
“不回了吧。”常梨忍著酸脹坐起來,“直接回家去了。”
“不休息一會兒?”
常梨做賊心虛:“再休息下去爺爺都要猜出來你昨天做什麼壞事了。”
許寧青看著下床作都小心翼翼的,皺了下眉:“真這麼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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