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寧青抬手了下鼻子，懶得解釋：“行了，我知道了。”

沒一會兒常梨便也出來了，陳湉沒當著麵繼續說這事，笑著跟說了聲再見，又叮囑常來家裡玩。

明天還有早課，許寧青送回學校。

常梨不知道之前剛發生了這麼尷尬的事，很開心的窩在副駕裡翻著手機相簿，一邊不住慨：“你小時候真的好可的。”

近距離的看著照片，整個人都被那時候的許寧青萌化了，眼睛都彎小月牙。

許寧青側頭看了一眼，手把手機撥遠了點，隨口道：“我見過你小時候的樣子。”

常梨一頓：“啊？”

“你那時候應該剛讀小學的時候，我讀高中。”許寧青說，“一次晚宴上見到的。”

常梨對這完全沒印象，甚至不知道許寧青是不是故意編出來逗的：“真的假的啊？”

“騙你乾嘛。”

他淡淡勾了下，“你一個人坐在角落裡畫畫，還時不時看我，我就過去看你了，畫紙上是我。”

“……”

常梨回憶了一下剛纔看到的那張許寧青高中穿著校服年十足的照片，覺得這似乎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

“我問你為什麼畫我，你猜你怎麼說的。”

“嗯？”

許寧青一笑，很坦然：“哥哥好看。”

“……”

被這樣子說自己小時候的事還尷尬的，常梨臉一熱：“我纔不信。”

“我們梨梨。”許寧青悠悠道，“那麼小的時候就已經我哥哥了。”

常梨腦筋轉過彎：“你這事都記得，那我那時候剛去你家的時候你就認識我。”

許寧青：“……嗯。”

常梨登時睜大眼：“那你還把我關在門外麵！”

“……”

許寧青重新掉自己一點點挖出來的坑，無奈解釋道：“後來我再見到你不是在機場外嗎，那次我就覺得你眼的，再後來在油畫館頒獎禮上聽到你名字又看到你，就知道你是那個小屁孩了。”

常梨沒有想過，在自己記憶中，初見許寧青是在機場的一見鐘，而在那之前，許寧青記憶中就已經有了。

這種覺很奇妙。

一種，自己是和許寧青一起長改變的切實。

常梨眨了下眼：“所以你還是把我關出去了，在夏天。”

“這不是馬上又讓你進來了麼。”許寧青自覺理虧，無奈道。

許寧青不是個對人臉記憶力特別好的人，尤其是對人，後來名利場裡見過眾多形形的，也沒什麼能留在記憶裡下回還能出名字的。

可很奇怪的是，16、7歲的時候見了一麵小常梨，居然到28歲再見到還能覺得眼。

的確也是奇怪。

許寧青把常梨送到寢室樓下。

“我進去了。”常梨背上包。

許寧青嗯了聲，跟著下車送，忽地視線停在上，然後又去尋眼睛。

他抬手從肩上把那個包拎下來，常梨隻覺得自己肩上一輕，而後被人摟著腰拉近，許寧青頭一低，就親了下來。

在杭州同居了這麼久，這個吻卻顯的愈發清純又纏綿了，常梨心口跳的更加厲害。

不知過了多久，周遭一切都沒法在意，這個點的寢室門口應該是有人進出的，可常梨卻在這和許寧青接吻。

鬆開時還迷迷濛濛的。

聽到許寧青噙著微妙笑意耳邊輕聲說：“晚安，養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