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著開導青年不令他形長久的抑鬱癥,產生社恐懼,向著深度宅男的方向發展,胡還空對許清嘉做了心理輔導。
「我說話直你別見怪啊,我就覺得你最近在家呆的啊。」
「是啊。」埋頭掃院子中。
胡跟著他繞來繞去,繞到他正麵,試圖近距離觀察一下他心靈的窗戶,好及時發現他的緒變化。
「就不想出去走走?」
「不想。」
壞了!這是已經想要宅起來的節奏啊!
「是不是在縣衙跟他們都玩不到一塊兒去?」
許清嘉點點頭,那幫人除了嫖就是賭,能玩到一塊兒去纔怪。唯一能說得上兩句話的周正還是個酒中豪客,紅帳英雄。還不如他回家陪媳婦兒來得清靜呢。
都中!
胡心都提了起來,「有沒有覺得……縣衙所有的人都排斥你,真想把他們全拖出去砍了的念頭?「
「嗯哪。」唰唰唰繼續掃,今兒阿略怪啊。
那幫搜刮民脂民膏的壞東西們早就應該拖出去砍了!拿百姓不當人啊!
胡臉都變了:完了完了!這是連報復社會的念頭都有了!
若是格再剛烈點,不定哪天還真走上這條不歸路呢。
的一顆心頓時整個的提了起來,連帶著對許清嘉都比過去溫許多。早晨洗臉水都由自己接管了。不然以往這事兒都是許清嘉來乾的。
許清嘉最近越來越覺得胡好像有點怪怪的,有時候趁他不注意,盯著他瞧,每晚的大字哪怕又被他加了五張,也欣然應允,一點也沒什麼不悅的表示。
難道這是學著三從四德,想往賢妻良母的方向發展?
這倒是許清嘉樂於瞧見的。
於是他漸漸試著做一些小作。比如早晨起來見,的腦袋。
第一次到腦袋的時候,才醒來,還帶著些懵懂之意,被了腦袋也沒反應,倒有幾分乖巧之意。許清嘉趁勢又在腦門上了兩下,覺到指下細的頭髮,他便順著頭髮一路了下去,手到了肩膀之,才完全醒來,立刻閃到了一邊。
第二日許清嘉照原樣來一遍,這次仍是肩膀,毫無進步。
第三日上,他改變了策略,直接朝著臉蛋下手。
胡剛起床是有點傻傻的,沒反應過來臉上被人了一把,還以為自己臉上有什麼髒東西,跟著也在許清嘉過的地方了一把,拿到眼前細瞧,什麼也沒有啊。
轉頭走了兩步纔想明白:這貨是在佔便宜。
我忍!對於一個有可能進化報社份子的青年,一定要忍耐,要用寬厚溫暖的懷他,讓他多一些正能量。
許清嘉食髓知味,改日照著原樣再來一次,這次爪子到了的腰肢——那裡是胡的死,頓覺奇無比。再這樣容忍下去,許清嘉大概不會報復社會,而是來報復了。
彪悍的胡娘子第一次對著夫君發火了:「滾!」
麵對調戲要毫不猶豫的說不,雖然這個字不太雅相,不過鑒於它的殺傷力,胡毫不猶豫的選了這個字。這才符合市井屠戶家小娘子的份嘛。
許清嘉的臉都變了。
這個字真是……太傷自尊了!
胡說完了才發現許清嘉的臉都變了,比起部隊上那些漢子似的姑娘,大家滾來滾去非常圓潤友好的在一起玩耍數年,聽到這個字都麻木了,對自尊毫無力。
但許清嘉就不同了。
讀書人嘛,自尊心特彆強。胡都能理解。
可你也不能自尊心強,而其它的都不強吧?
遭一點挫折就有了要死宅在家裡的準備,這讓怎麼活啊?
正常的男人難道不是應該摔打著長?
「以後不許對我手腳耍流氓!別想著在外麵了挫折,回來我就得什麼事兒都忍著你容讓你!再手腳小心我揍你!」在許清嘉麵前比了個兇殘的抹脖子的姿勢,看著他似乎有點委屈的眼神,竟然意外的覺得心很好!真是太好了!
做一個報復社會的年,誰不會啊?!
胡破罐子破摔的想到,若論起報復社會來,自己的殺傷力恐怕要比許清嘉高上許多。
到底在怕什麼呀?
罵完了許清嘉,胡又恢復了的漢子形象,收拾停當去高正家找高夫人玩去了。
以至於高夫人見到都要取笑:「你最近不是要做賢妻良母嗎?我還以為你都不肯出來了,了你好幾次。」
做賢妻良母?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真是天大的誤會啊!
「高姐姐不纔是賢妻良母嗎?我就算了,沒那個毅力。做個賢妻良母多累啊。」
高小娘子名紅玉,比胡年輕略小,聽得胡娘姐姐,這孩子吭哧吭哧半天,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設,才小小了聲「姨」。然後整張臉都紅了,偎在高夫人懷裡再也不肯出來了。
原本高夫人與胡還不覺得,等高紅玉這聲姨出來,胡先自哈哈笑起來,高興了笑起來毫無顧忌。高夫人也覺得極為可樂。按年紀胡一聲姨也不為過,可是按著輩份,卻不能姨。現在倒,家閨生生矮了一輩。
「你這丫頭這下便宜佔大了。」
胡褪下腕上陪嫁的一隻銀鐲子來塞進高紅玉手裡:「總不能讓孩子白一回姨,這鐲子是我親時候孃家哥哥給打的,送了給你千萬別嫌棄。等你姨將來有銀子了再給你補個好的見麵禮。」
高紅玉要推辭,高夫人卻順手給戴上了:「你姨夫妻和,正好借的嫁妝沾沾福氣,讓我家玉兒也找個許郎君那般文雅溫的夫婿。」
「娘——」高紅玉在高夫人懷裡扭來扭去,到底在爹孃邊無憂無慮的長大,還帶著很重的孩子氣。
高夫人見若有所思瞧著紅玉,不笑了:「你跟紅玉年紀相差也不大,瞧著倒真是兩輩兒人。這孩子被我給慣的,都快嫁不出去了。」
胡道:「孩子氣纔是福氣呢。」也隻有一直在父母邊被庇護著長大的孩子纔不容易長大,才帶著孩子氣呢,也有資格孩子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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