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秦大軍圍城,寒甘的火槍終於有了用武之地。
隨著砰砰的槍響,東秦將士開始倒地,隨著砰砰的槍響,東秦進攻的腳步終於慢了下來。
寒甘人的信心找回來了,心中對國君蓋爾又有了神一樣的崇拜。 火槍在手,東秦即使來了三十五萬大軍,又算得了什麽呢?刀劍怎麽可能敵得過火槍,他們甚至都不用靠前,隻站在遠遠的距離,隻站在金河城高高的城牆上,就可
以肆無忌憚地向下方掃,閉著眼睛都能把東秦人殺得片甲不留。
然而,驕傲還沒有維持半刻,隨著君慕凜手中機槍的聲音響了起來,那些站在城牆上的寒甘人在毫無防備之下就開始一排一排地往下栽。
不但人栽了,手裏的火槍也掉落了,後麵的人都來不及心疼那些掉下去的火槍,就也跟著義無反顧地一頭栽下城牆。 老式火槍對後世機槍,狂妄的寒甘人就像是個笑話,更何況東秦人手裏的槍支還不隻這一種。變著花樣兒的掃,大小不一的各式槍支,看得寒甘人眼花繚,也驚
得寒甘人目瞪口呆。火槍的優勢在一眨眼間就消失不見,什麽先進的武,在東秦槍支麵前,玩都不是。
東秦大軍開始後撤,除去最初倒下的幾十個人以外,再沒有一個人倒下過。因為他們退出了火槍的程範圍,即使再有火槍打出,也本不可能他們分毫。
相反的,東秦人手裏的槍卻讓他們避無可避。
因為程更長,因為威力更大,因為不需要頻繁的更換子彈。
別說寒甘將士頂不住,就是金河城的城牆也快要頂不住了,甚至有一個角落已經開始坍塌,大量將士從上麵摔落下來,或是摔死,或是被同伴砸死。
槍聲傳到冰宮,國君蓋爾再也坐不住了。
這本不是火槍的聲音,他太悉火槍是什麽聲兒了,本不是這樣的。 君長寧也慌了,來到寒甘以後也經常能聽到將士們打火槍,對那個聲音也是再悉不過。可是眼下傳到皇宮裏這個聲音也悉,那是大年夜那晚白鶴染以力抗二
十萬敵軍時用到的神。有人告訴那也槍,是天賜公主從天而降的神仙姐妹帶來的槍,是神兵。
急了,一把抓住一個前來稟報軍的將士就問:“東秦來的是什麽人?主將是誰?”
那人答:“是那位沒有過敗跡的十皇子。”
“十皇子?”君長寧皺眉,“不是天賜公主嗎?”
將士搖頭,“沒看到有子。” 君長寧有點發懵,下意識地呢喃:“不是白鶴染,白鶴染沒來,那君慕凜怎麽可能有槍的?難道白鶴染把槍給了老十?是啊,他們是未婚夫妻,他要打仗,自然要保
他的命。”
蓋爾聽出不對勁,盯盯看向君長寧:“王後在說什麽?什麽君慕凜怎麽可能有槍?你知東秦也有槍?你竟沒有告訴孤王東秦也有槍?” 此時此刻,蓋爾掐死君長寧的心都有。如果早知東秦也有槍,他的部署就絕對不會是這樣,他甚至都不會再一門心思想要主中原,他會考慮跟東秦繼續保持良好的
主屬關係。
當然,也不是他想保持就保持得了的,這一次對壘,本就是東秦人先發起來的。 寒甘一次次要東秦的公主,一次次仗著自己有火槍去挑釁東秦威嚴,還有他的徒弟納蘭景,帶著火槍前去歌布都沒能活著回來。這一切,都給了東秦人攻打寒甘的理
由。
可用槍攻打跟用刀劍拚,那能是一個概念嗎?寒甘在寒地,消息不靈通,他從來都沒聽說過東秦人也有槍,更沒想到東秦人的槍竟比他的火槍強上那麽多。 對,聽聲音就知道了,東秦的槍跟他的火槍是不一樣的。他從前雖沒用過多好的槍,但是他看到過啊,他的長用的槍都比他的好,長的長用的槍又比長好
。 這世上能有一個他,為什麽就不能夠有另外一個穿越人呢?如果東秦也有一個穿越人,前世的地位又比他要高,那他的存在什麽了?豈不是個笑話?豈不是個多餘
的?
沒有穿越人願意在這個時代有一個同類存在的,東秦那一位要是知道寒甘有他,一定做夢都想殺了他,就像他現在也想殺了對方一樣。
隻有對方死了,他才能是獨一無二的。
可惜,他憑什麽殺得死人家?
“君長寧!”蓋爾的手出來,一把掐住了君長寧的脖子,“早知東秦有槍,為何不說?你安的是什麽心,你到我寒甘來,究竟是為了什麽?”
君長寧被掐得幾乎不過氣來,想罵蓋爾是不是瘋了,這種時候怎麽可以窩裏鬥。
可也知道是自己錯了,瞞了白鶴染有槍這件事給寒甘帶來了大禍,可就算說了又能怎麽樣?寒甘就能攔住東秦人進攻的腳步嗎? 反問蓋爾:“我說了又能如何?不是你去打東秦,而是東秦要打你,那我說與不說又有什麽區別?不是想知道真相嗎?好,我告訴你,東秦有個天賜公主,名白鶴染,槍是的,是的出現才讓東秦起了一係列變化。是神醫,能治癆病,能解奇毒。就是個逆天的存在,去年的大年夜,憑一己之力,退了郭問天二十萬造
反的大軍。對,就是用的槍,據說那槍比寒甘的火槍強上一萬倍,響起來就像天雷滾滾,二十萬大軍一夜之間全軍覆沒,白鶴染卻連頭發都沒傷著!”
一連串的話說出來,蓋爾掐住脖子的手也鬆開了。
冰宮外,槍聲越來越近,反而火槍的聲音卻漸漸的再也聽不到了。
他知道,東秦的大軍已經衝進了金河城,而他辛苦幾十年組的火槍隊,全軍覆沒。
蓋爾哈哈大笑,笑聲響徹整座冰宮。
他一腳把君長寧踩住,來自後心的迫讓君長寧狠狠吐出一口來。
這一刻,終於後悔來到寒甘後做的那一切,也終於後悔當初與白鶴染為敵。 如若不是為敵,而是為友,表姐妹的份,應該值得白鶴染替在父皇麵前說幾句好話,讓不要遠嫁吧?如果的母親也不與白鶴染為敵,為與外祖母生份,這
個六公主是不是就能嫁在上都城裏,跟君靈犀一樣長伴爹娘膝下?
可是沒有那麽多如果,有些事做過了就是做過了,世上從來都沒有回頭路。可是蓋爾如此對,也不能就這麽算了。
君長寧咬咬牙,把又要湧出來的一口狠狠咽了回去,繼而衝著大殿外麵大聲地道:“
寒甘人,都給我聽著!傳國玉璽是假的,丞相蓋爾殺害前國君,執假玉璽登基,為禍寒甘,是為大罪,天下不容!他手裏的傳國玉璽是假的,極本就沒有傳國玉璽!” “你給孤王住口!”又是一腳踏了下去,君長寧眼睛翻了翻,幾乎昏迷。“孤王說它是真它就是真,何況就算沒有玉璽,寒甘國君的位置也應該是孤王的。這個時代沒有人能夠與我爭鋒,我用千年以後的文明來振興寒甘,他們應該激我,必須要擁護我。因為隻有我才能帶領他們走出這個寒冷的地方,隻有我的火槍,才給了他們離開寒
地的希。” “可是希在哪裏?”君長寧的聲音如厲鬼一般無,“你說的希,就是我十哥兵臨城下?就是我十哥轟塌了你金河城的城牆嗎?剛剛那個傳話的人怎麽說的?他說東秦十皇子手裏拿著比寒甘火槍更好的槍,可以接續開火,可以縱橫掃!蓋爾,你聽見了吧!這就是我東秦的力量,這就是你所說的離開寒地的希!你哪裏是給他們希,你是要他們去送命!寒甘人都被你給騙了,如果沒有你,他們還在自己的家園好好的生活著,沒有人會去打東秦的主意。都是你,是你害了他們,你這個執著假玉璽
的假國君,你害了寒甘所有人!”
君長寧的聲音在冰宮裏蔓延了開,宮人們一個傳著一個,從假玉璽傳到沒用的破火槍,從殺死老國君傳到丞相多年蟄伏隻為謀奪君位。 終於,所有人都將憤怒的目投向了蓋爾,伴著越來越近的槍聲,伴著冰宮大門轟然倒地的聲音,蓋爾猛然醒悟:“君長寧,你騙我,你騙我們寒甘!這本就是一個局,是你們東秦人故意做下的一個局!你和親寒甘是假的,目的是把一個假的玉璽帶過來,讓本相篡位。再攛掇本相不要害怕東秦的進攻,用火槍隊去拚。然後你們東
秦人一舉將火槍隊殲滅,再殺進冰宮來!君長寧,你得逞了,你們都得逞了!”
蓋爾大怒,一把將君長寧提了起來,高舉過頭頂,狠狠往殿外砸去。
砰地一聲,君長寧落地,出現在眼前的,是一雙皮製的戰靴,和一雙正低頭看著,微微閃爍的紫眸。 “我多麽希蓋爾說得是真的呀!”呢喃輕語,“多麽希這一切都是東秦設下的局,而現在,局破了,十哥你來接我回家。可惜,局的確是局,卻容不得我來參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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