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思思湊到床邊,準備喊藍溪醒來。
剛剛湊近,就看到了床頭櫃上的那瓶藥。
臉變了變,拿起藥瓶來開啟。裡麵的藥已經見底了。
蔣思思不由得了藥瓶。
之前藍溪癥狀最嚴重的時候,是要依賴安眠藥睡的,後來強行拿走了所有的安眠藥,用各種方法試著給調整睡眠。
後來藍溪的失眠沒那麼嚴重了,生活狀態也逐漸好轉,蔣思思本就是大大咧咧的人,很多細節都注意不到。
如果不是今晚,大概也不會發現藍溪一直都在吃這種藥。
蔣思思拿著藥瓶走到門口,看了一眼陸彥廷:“我們先出去吧,大概不會醒了。”
陸彥廷何等聰明,之前蔣思思看到那瓶藥之後的反應,以及床上睡死過去的人,他完全猜得到那瓶藥的作用是什麼。
蔣思思關上我臥室的門,和陸彥廷來到了客廳。
陸彥廷掃了一眼蔣思思手裡的藥,說出自己的猜測:“吃了安眠藥?”
蔣思思:“……”
這種時候,回答什麼都不好。
雖說陸彥廷和藍溪結婚了,但是心裡清楚,這倆人兒就不。
藍溪的什麼況,他也不可能知道。
“以前經常吃?”蔣思思不說話,陸彥廷又問了第二個問題。
蔣思思:“……”
現在有些佩服陸彥廷的智商了。
怪不得老爹說陸彥廷不好惹,果然是這樣。
一點兒蛛馬跡就可以推理出來這麼多東西,誰惹得起?
陸彥廷猜得到蔣思思的想法。
約莫是藍溪不願意被人知道自己的狀況,作為朋友,蔣思思在替保。
隻有讓蔣思思知道他已經知曉藍溪的狀況,蔣思思才會跟他說的事宜。
陸彥廷開口:“上週六陪回藍家吃飯,爸和我說過,有癔癥。”
“……他跟你說了?!”蔣思思有些驚訝,驚訝之餘,恨得咬牙切齒。
“從法律上看,我是他的丈夫,我有權利知道的健康狀況。”
蔣思思:“……”
陸彥廷:“以前經常吃這種藥?”
蔣思思點頭:“吃了有一年吧。後來我找了各種醫生給看,喝了半年多中藥,應該是有調過來的。”
至於什麼時候又開始吃的,也不知道。
不過蔣思思大概猜得到,肯定跟別院賣出去這件事兒有關。
在這之前,藍溪的狀態一直都不錯的。
後來別院被賣了,沈問之回來了……這接二連三的事,對確實是不小的挑戰。
蔣思思突然覺得自己這個朋友當得不稱職,連藍溪是從什麼時候又開始吃安眠藥的都不知道。
陸彥廷聽著蔣思思的話,目晦暗不明。
沉良久,陸彥廷問:“有沒有看過過心理醫生?”
談到這裡,蔣思思也嘆氣:“看過,但是沒什麼效果,自己……有點排斥。”
想起來藍溪當初拿玻璃杯砸了心理醫生的腦袋那事兒,蔣思思都有些後怕。
藍溪不喜歡別人提起的病,作為朋友,蔣思思是瞭解的。
所以大部分的時候,也不提,就按照正常的狀態和相。
藍溪從藍家搬到別院的那段時間裡,其實一切都正常的。
要說起來……真的得怪藍仲正了。
排斥?
陸彥廷瞇起了眼睛,想起來之前在車上的態度,大概知道了一些。
他對心理疾病並不瞭解,但是他知道,很多患病的人是不願意承認自己有病的。
“今天晚上,麻煩你了。”陸彥廷和蔣思思道謝。
蔣思思擺擺手:“你別這麼說,藍溪是我姐們,之前也住我這兒,一點兒不麻煩。”
“腳腕傷了。”陸彥廷說,“記得上藥。”
“腳腕?”提到這個地方,蔣思思不僅皺眉,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事:“腳腕怎麼了?”
陸彥廷見著急,並未多想,隻當在關心藍溪。
他,解釋:“崴了腳。”
聽到這三個字,蔣思思鬆了一口氣:“好,明白,我會給上藥,你放心吧。”
陸彥廷沒多做停留,道別以後就離開了。
蔣思思坐在沙發上,看著手裡的藥瓶,愁容滿麵。
研究生的最後一年,藍溪的狀態一直都好的,以為已經痊癒了……
蔣思思正這麼想著,手機突然響了。
是個陌生的號碼。蔣思思沒多想,接起了電話。
蔣思思:“哪位?”
“蔣二,是我。”電話那邊,是沈問之的聲音。
蔣思思現在本就在擔心藍溪的病,聽到沈問之的聲音,就想起了當初沈問之家裡人對藍溪做過的事。
蔣思思:“你他媽有病?我跟你很嗎大半夜打電話過來?”
“蔣二,你有空嗎,我想跟你聊一下藍溪的事,能不能出一起吃個……”
“飯”字還沒說出來,就被蔣思思打斷了:“有什麼可聊的?分都分了,你來糾纏。好馬不吃回頭草懂不懂?”
沈問之:“結婚了,你知道嗎?”
蔣思思略微愣了一下,然後發出嘲諷的笑:“當然知道,陸彥廷,甩你十條街都沒問題。怎麼,你他媽看不下去了?”
沈問之有些著急地解釋:“我不知道他們是怎麼結婚的,但是我可以肯定,陸彥廷本就不喜歡!我打聽過了,陸彥廷之前有個談婚論嫁的朋友,兩個人現在還沒斷乾凈……”
“然後呢?你打算跑別人婚姻裡當救世主?”蔣思思毫沒有因為他的解釋搖,“沈問之你他媽打電話過來,藍溪跟你早就斷了,別他媽一副深款款的樣子,你要是真像你說的那樣喜歡,四年前就不會任著你媽和唐曼殊那個賤人踐踏的尊嚴!”
蔣思思一口氣說完這番話,兒沒給他解釋的機會,直接掐斷了電話。
從樓上下來之後,陸彥廷的臉就很凝重,他隻吩咐了一句“回家”,之後就沒再說過話。
潘楊也不敢問發生了什麼事,隻能安安靜靜地開車。
回到家,洗過澡之後,陸彥廷的神依然很凝重。
他坐在書房,連著了三煙。
完最後一,他拿起手機,撥了周瑾宴的電話。
那邊,周瑾宴似乎是在加班,電話接通之後,陸彥廷聽到了他翻看資料的聲音。
陸彥廷:“打擾到你工作了?”
周瑾宴:“沒,已經完事兒了,老陸你找我有事兒?”
陸彥廷問:“我記得說過,你認識一個心理醫生,現在聯係得上嗎?”
周瑾宴沉默了幾秒鐘纔回答:“聯係得上。”
“不過老陸……”周瑾宴問他:“你找心理醫生做什麼?”
陸彥廷:“藍溪。”
周瑾宴聽完陸彥廷這麼說,當即就笑了:“不是吧老陸?你跟我開玩笑呢?”
藍溪那神狀態,耀武揚威的勁兒,哪裡像個心理疾病患者?
“約個時間跟心理醫生見麵,先這樣,你繼續忙你的。”陸彥廷並沒有多餘的解釋。
掛上電話以後,他又點了一煙。書房裡,煙霧繚繞。
那天晚上見過藍溪之後,沈問之有一肚子的問題要問藍溪。
但是昨天晚上給蔣思思打電話無果,他思來想去,就隻能去求助藍芷新了。
沈問之並不清楚藍芷新和藍溪之間關係如何,但因為藍芷新總是擺出一副好妹妹的姿態,沈問之自然而然地覺得們姐妹兩個人關係很好。
而那天的生日宴,藍芷新也確確實實為他製造了機會。
那天之後,沈問之留下了藍芷新的手機號碼。
經過一番考慮,他最終還是撥通了藍芷新的電話。
藍芷新聽過他的要求之後,當場就答應了:“好的,沈大哥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把姐姐約出來的,等我訊息!”
沈問之激:“謝謝你!”
藍芷新:“不客氣的沈大哥,你對我姐那麼好,我也希你們能夠幸福的!”
說得善解人意。
藍溪這一覺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睜眼之後,渾都疼。
人們都說睡覺是緩解疲勞的好辦法,但是睡太久,也容易出現疲勞的況。
藍溪從床上爬起來,走出臥室。剛一出去,就聞到了一飯菜的香味。
“你醒了?趕吃飯!”蔣思思朝藍溪招手。
藍溪點頭,走到沙發前坐下來。
“什麼時候開始的?”藍溪坐下來之後,蔣思思才問出這個問題。
藍溪:“什麼?”
蔣思思抬起手來,指了指旁邊廢紙簍裡的那個藥瓶。
藍溪順著的手指看過去,不扶額。
昨天下午吃過藥之後忘記收起來了,這腦子,真是越來越不好使了。
藍溪一直都不太想讓蔣思思知道這事兒,主要是怕擔心。
“蔣二,我……”
“別跟我狡辯,我要聽實話!”蔣思思難得態度這麼強。
“沒多久。”藍溪知道蔣思思的格,今天不問出個結果,大概是不會罷休的。
索,就實話實說了。
“從跟王波相親之後開始吃的。”
蔣思思聽完之後提高了聲音:“不到一個月,你吃了一瓶?!我的祖宗你要不要命了?!”
藍溪陸彥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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