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惡之源。」笑道,「我素來覺得,生而為人,無論何時何地,都應該是要管好自己的。當然這也分況,畢竟人嘛……心中總是有的。為了去做一些不道德的事,這樣的人也多得是。
隻不過……既然自己管不好自己,那麼若有人能幫著管一管,也不是一件壞事,釜金太子覺得呢?」
短劍隻隔著一層薄薄的料,彷彿下一秒就能刺皮,隔著料都讓人覺得冰寒刺骨。
裴縛卻忽然放鬆了許多,「你大可以試試。」
櫟如故聞言,挑了挑眉,「你覺得我不會手?」
裴縛沉默了片刻,並沒有開口。
櫟如故卻忽然收回了刀。
一開始也沒真的打算把裴縛怎麼樣,因為不論如何,他都是釜金來使,要是真的在他們這裡出了什麼事兒,也逃不過去。
別說是在櫟府,隻要裴縛在雲夏境有個三長兩短,都是一件十分麻煩的事。
不過急了,也不是真的不敢下手。畢竟……抵死不認這種事,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隻要做得足夠乾淨,也沒有什麼好怕的。
不過讓有些出乎意料的是,似乎收穫到了別的一些什麼。
櫟如故從前是活在最底層的人,向來是會察言觀的。裴縛方纔那一句話,是真的沒有毫畏懼。
他不是破罐子破摔,而是真真正正的不在意。
可是對一個男人來說,真的不在意這樣的事……可能嗎?
反正櫟如故是不太相信的。
於是刻意又追問了一句,裴縛卻沒有馬上給出回答,而是陷了沉默。他似乎是在權衡,似乎並不知道應該怎樣回答這個問題。
是不是代表著……他也在害怕?
害怕真的瞧出了什麼端倪?
兩人都是頂頂聰明的人,櫟如故能從他三言兩語之中抓住些什麼重要資訊,裴縛也從的表中揣測到了些什麼。
他忽然有些後悔,招惹上這樣一個姑娘,是不是正確的決定?
「你我之間井水不犯河水,縱然曾經有過什麼不愉,眼下說開了,也並非來不及。」櫟如故看出了他的心思,說道。
平白無故的,誰也不想自己多個敵人出來。尤其還是段位高的敵人。
櫟如故討厭裴縛,但還不至於到了非要他死的地步,隻要對方乖乖地遠離自己,再也不來找他的麻煩,其實也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
不過……
這種想法隻在昨夜之前產生過。
答應了鳴玉之後,眼下也由不得了。
不過倘若能誆騙得了他,總不是一件壞事。未來的事以後再說,反正眼下的自己,是不可能和裴縛正麵剛的。
裴縛留給一個意味不明的笑,肆意的眼神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卻忽然轉頭,踉踉蹌蹌地奔著最近的水源去了。
嘖……
隻是很可惜……
江月出品,會是簡簡單單泡泡涼水就能解決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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