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櫟府的大門前,裴縛從馬背上一躍而下,對著攔住他去路的幾個小廝和悅「釜金太子裴縛,與府上大姑娘投意合,今日特來求娶。」
早在他開口之前,周圍就已經聚集了三三兩兩的行人。櫟府雖然位置比較偏僻,但還不至於到周圍都沒有人的地步,裴縛鬧出這麼大的陣仗,早就吸引了一大波目。
甚至有好些個人,是一路跟著他的隊伍過來瞧熱鬧的。
此刻裴縛一開口,人群中立刻起了議論聲。
「這誰?釜金太子?不是說釜金太子已經和櫟府的四姑娘好上了嗎?怎麼現在跑來弄出這麼大的陣仗?看樣子,倒好像是要提親啊……」孫三奇怪道。
「誰說不是呢,你們還記得吧?當初是釜金太子向皇上求來了這妝姻緣,前些日子才剛剛擺過喜酒呢。那時候兩個人婚,沿街撒了一路的喜糖,我兜裡揣了好幾顆呢!」吳七聽到邊人的疑問,也是出一副奇怪之,轉瞬又換了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
「是嗎?你這麼一說,我倒好像也記起來了。剛剛看到他帶著這麼多人過來,差點以為之前眼花看錯了呢。不過今天又是怎麼回事?這釜金太子都有了正妻,娶到府上才幾天,竟然又搞出這樣的陣仗?
那新娘子嫁給了他也真是倒了黴!還是皇上賜的婚呢,這釜金太子也太囂張了吧?」孫三有些忿忿不平。
「噓,你這話可別讓那釜金太子聽去了。」吳七聞言,連忙後退了一步,拉開了自己和孫三的距離。瞥向裴縛,看對方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才鬆了一口氣小聲道,「當著人家的麵就議論人家的不是,你這是不要命了?
還沒聽說嗎,這釜金太子說是那邊派過來求和的,其實人家本不帶怕的!你剛剛那話要是不小心讓他聽到了惹了他不高興,就等著被他報復吧!」
聞言,孫三雖然還有話想說,卻連忙噤了聲。
可是沒過幾秒,他又實在忍不住了,道「可他今天怎麼又跑到櫟府來了?他老婆不就是櫟府出來的嗎?難不他現下看上的,還是櫟府的?」
孫三這話可謂是說出了在場許多人的心聲。因為這邊熱鬧,越來越多的人陸陸續續圍了過來,有來得晚的,連裴縛那一句話都沒聽見的,不由得好奇地問周圍來得早的人。
得知裴縛剛剛口中的人是櫟府的大姑娘,一個個臉上出古怪的神。
按說先前那一樁婚事,本就是釜金太子自己去向皇帝求的,這在京城早就傳得沸沸揚揚了。
畢竟以釜金太子的條件,加上邊疆的戰事問題,他無論是看上了哪個姑娘,想必皇上都不得不忍痛割。就算是他看上了公主,為了雲夏和平,皇上多半也會地送上。
雖說他們雲夏並沒有適齡未嫁的公主,可即便不是,那釜金太子也不應該看上櫟府的四姑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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