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議論聲未停,櫟如故便將拿帕子拋向了人群,笑道「這方帕子既沒寫我名字,又沒綉什麼指代的花樣,倒是這蘇繡的手藝絕倫,沒有個二兩三兩銀子還真買不回來。」
頓了頓,接著道「我繡花的手藝不太行,大家又不是不知道。太子便是想拖我下水,起碼也得找個綉活差一點的綉娘吧?」
櫟如故這話一出,在場眾人紛紛大笑。他們中不乏看不起櫟府大姑孃的,可這一番自嘲的話從裡說出來,竟反而讓人覺得是個敢做敢說的率直子。
再說那一方帕子隨著風飄向了人群,那麼多人之中,總有一個兩個眼尖的,看著那帕子上的花樣,驚訝道「這不是西街錦繡坊的帕子嗎?」
「可別說,還真是哎!就這花樣,錯不了,一方帕子就要五兩銀子呢!我心中喜歡,卻掏不出銀兩,瞧了好一會兒才放下,絕對錯不了!」
一人開口,眾人紛紛長了脖子去看,一時間附和的聲音此起彼伏。
櫟如故後退了兩步,站定道「這倒有意思了。誰家姑娘定個,竟要用買來的帕子?別說這帕子不是我的,即便是我的,一方五兩銀買來的帕子,又能做什麼用?」
眾人圍著那帕子看了一會兒,都認定了那帕子是錦繡坊的沒錯,之後便起了別的心思。
雖說這一場鬧劇是怎麼回事他們還沒有搞清楚,可這一方帕子……櫟府大姑娘丟下來的,是絕不可能再撿回去了。也說了,不是的帕子,至於那釜金太子,想必他也拉不下這個臉來拿。
東西豈不是了無主的?
別說在場的幾個姑娘婦人們了心思,就是那些個爺們,也眼地看著那一方帕子。
那可是整整五兩銀子呢!
上麵在說話,下麵在那明爭暗鬥,等到那一方帕子有了新的主人,眾人才緩緩抬起頭來,繼續瞧熱鬧。
「人是你自己選的,娶了我四妹妹,太子不善待之就罷了,如今竟然還來我櫟府胡攀咬!拿著一方隨可見的帕子,就敢編纂這樣的故事,太子是想敗壞我一人的名聲,還是想拖整個櫟府下水?」
拖櫟府下水……
眾人見一向直來直去的櫟如故都這般鎮定,愈發相信了說的話,什麼私定終,什麼定信,恐怕都是那釜金太子故意誣陷。
不過聽說拖櫟府下水,眾人還是有些不信的。人家是釜金的太子,和他們雲夏又沒什麼關係,就算是真的如所說,對四姑娘不滿意,好端端的,拖整個櫟府下水做什麼?
然而有些個想得深的,不由得想著……
櫟府即寧遠將軍府,拖櫟府下水,豈不就是要拖寧遠將軍下水?再一聯想到邊疆的戰事,看向裴縛的目不由得變了。
這哪裡是來求和的,分明就是來攪渾池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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