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倘若南宮彥青先前說的話是真的,那麼皇帝答應這件婚事也就可以理解了。既然他心裡早就有了其他繼承皇位的人,那麼櫟府和太子結親,其實也不是多大的事。
反正太子以後也不會做皇帝。
可他們知道這些,櫟興閆卻不知道。而且櫟如故總覺得,父親和皇帝之間本就有什麼矛盾,而並非是皇帝口中的忌憚。
被氣跑了的是親爹,還是要哄哄的。櫟如故對南宮彥青使了個眼,兩人一齊追了上去。尬聊數句,以失敗告終。
無所謂了,反正事已經是板上釘釘了。左右這也是遲早的事,櫟興閆就是再生氣,他遲早也得生氣。
天氣漸暖,櫟如故的日子也過得愈發單調。先前找茬的人似乎憑空消失了一樣,院子裡恢復了以往的寂靜。
除了每日練練武,再沒有別的事做了。
院子裡的桃花開了,花圃中的各種不知名花朵也競相綻放,院子裡瀰漫著一濃鬱的花香。
南宮彥青翻進櫟如故的院子,早就已經駕輕就,就算後來櫟興閆又加強了防備,對他而言也沒有毫作用。
「阿言。」
兩人說開了,南宮彥青對的稱呼卻沒有改。櫟如故也不是很介意,因為本就沒有名字。相比較起來,阿言好歹還是自己起的。
聽著來人漾的音調,櫟如故慢吞吞地轉頭「殿下又怎麼了?」
「本宮來看看你,順便問問你要不要去郊外踏青。」
踏青啊……
想著的確是許久沒有出門了,櫟如故立刻答應了下來。天天悶在家裡,都快悶出病來了。
不過這一次,並非隻有他們二人。南宮彥青居然把夏濡聲也了出來,櫟如故和他並沒什麼,故而隻簡單見了禮,便跟著南宮彥青後裝閨秀了。
出來一趟,連呼吸間都覺得比平日要暢快。京城郊外,剛好有一座山,百姓們去得多,那山裡也並不危險,反而了大家遊山玩水必選之地。
三人便是朝著這個方向出發。
走到一半的時候,櫟如故就察覺到氣氛的異常了。一路上除了偶爾和南宮彥青說兩句,他們兩個人半天都不說一句話的。
這哪裡像是去踏青的樣子?
「殿下,你是不是還安排了什麼別的活?」
南宮彥青聞言,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而後道「再過半個時辰便能到達山巔,要不了多久,阿言自會明白。」
「哦……」櫟如故半信半疑地道。
他越是不願,櫟如故就越是好奇,想著從南宮彥青口中問不出來,便不如試試問夏濡聲,於是試探著開了口。
「捉人。」後者簡短道。
這種回答……究竟和沒有回答有什麼區別啊!哦,其實是有的,比如……櫟如故眼下更加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