櫟如故不躲不閃。
就李氏這樣的,就傷不到。
不過櫟如故氣定神閑等著人衝過來的時候,櫟初謹卻忽然拉住了李氏「母親,夠了。四妹的死疑點重重,你千萬不要上了人家的當!說不定兇手就在幕後,看我們自相殘殺的樣子笑呢!」
「什麼自相殘殺?什麼兇手什麼上當?」櫟初謹的話非但沒能夠勸住李氏,反而讓更加歇斯底裡了,「這小賤人和咱們是一家人嗎?你醒醒,是個外人!早就看萍兒不順眼了,早就想害死了!
可是千算萬算沒有想到,萍兒會留了一手!手裡握著的紙條就是證據!」
「母親,四妹死的時候確實藏了紙條沒錯,可是這不是咱們冤枉大妹妹的理由!母親你想想,倘若真的是千鈞一髮的時刻,四妹手裡的紙條又怎麼會這樣乾淨?那字跡的確像是四妹的,可那樣的時刻,四妹又怎麼可能專心致誌地寫完那四個字?
還有四妹上的傷,本不是一朝一夕能夠造的。即便是大妹妹殺了四妹,那些傷又作何解釋?這分明就是有人故意構陷,母親萬不要被這些東西迷了眼!」櫟初謹拉住了拚命掙紮的李氏。
「你這個白眼狼,我真是白養你了!關鍵時刻就知道幫著外人,老孃當初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吃裡外的玩意兒!
萍兒纔是你的親妹妹,這個櫟如故算什麼東西,你這樣替說話?我看你眼中是沒有為娘了,還不快給我滾!老孃當初生你的時候,就該把你摁死!」李氏罵罵咧咧的,已經全然顧不得自己說了什麼了。
的話落到櫟初謹耳中,他作一僵,牽製著李氏的雙手卻未鬆。什麼話也沒有說,隻拉著人往後退。
櫟如故瞧著櫟初謹的模樣,倒是難得挑了挑眉。
李氏膝下共有一子二,櫟南依和櫟初謹都是的親生子,唯有櫟南萍是妾室生的。按著李氏那自私自利的格,櫟如故還真不相信能夠為了櫟南萍的死傷心這副模樣。
拚了?
隻怕是想渾水魚吧。
怕是不知道過猶不及的道理,裝得這樣要死要活,哪裡像是平時的做派。
不過這個大哥,為人倒是還算不錯。比他那不講道理的娘好得多了。
櫟如故對著櫟初謹點頭示意,而後朝著廳走了進去。
櫟府除了三房,其他人的看法都和櫟初謹的差不多,覺得此事多半是小人作祟,故意往他們上潑髒水。
不過看到櫟如故稍顯狼狽的模樣,還是問道「大姑娘,你怎麼到如今方回?」
「回祖母,昨日去山上踏青,誰知半途下起了冰雨。孫實在是沒法子回來,這才與太子殿下和太尉大人尋了一山避雨。一直到今日那冰雨停了,方纔歸來。」櫟如故想了想,決定實話實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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