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賣不出去的魚？櫟如故得了他同意之後，翻開筐上蓋著的一塊布看了看，結果就看到一條醜得慘絕人寰的魚。

似乎到了的驚訝，男孩道「阿爹每次出海，都會補回來一些特別醜的魚，還有就是那些頭大小的。」

他們自己也不出這些醜魚的名字，客人們看到這樣醜的魚，一般也不會買，索就不拿出來了。還有那些頭大小的，沒有幾兩，這些一般都是他們自己吃的。

阿爹捕魚回來之後，就把分好的魚直接卸在了這附近，這些賣不出去的魚還沒有來得及揹回家。

「要不然就把這些魚送給我吧？就不必回去拿錢了。」這就是用八十文錢買下這些魚的意思。

筐裡有七八條魚，一條是淡的，一條是有黑白二斑點的，特別大，牙齒也像人的牙齒。剩下的幾條，就是那種大頭魚了，腦袋特別大，子很小。

這些魚加起來不超過八斤，八十文錢，男孩還是覺得自己賺了。而且這些還是平時賣不出去的魚……

不過對上櫟如故的目，他莫名就應了聲好，然後將魚一起倒進了櫟如故的袋子，接過了櫟如故重新遞來的那半兩銀子。

易結束，雙方分開。

眼看著櫟如故睜著眼說了半天瞎話的南宮彥青背起布袋，一點也不介意還帶著鹹的海水的布袋蹭髒了裳下擺。

他原本以為櫟如故是可憐那些貧苦人家才買那麼多東西，結果沒走出幾步，就聽櫟如故道「阿彥，你猜我會不會法？」

「法？」

那是怪故事裡才會有的本事。

「對。」櫟如故道，「你信不信我能把這些東西都變沒了？」

若是別人這麼說，南宮彥青不信。但他想起櫟如故上那些不能解釋的事，忽然間就有些遲疑了。

下一刻，櫟如故牽起他的手，拉著他進了一個死衚衕之後，接過了南宮彥青上幾個鼓鼓囊囊的袋子。前後都背了幾個，看著就沉。

「你可瞧好了！」櫟如故笑嘻嘻道。

南宮彥青噙笑看著，果然看到那些個袋子通通不見了。

他這時候終於明白櫟如故說的「法」指的是什麼了。

大街上也有這樣的表演，但用的都是障眼法，找一個武功底子不錯的人，都能看得出其中蹊蹺。

但這一手，南宮彥青知道這絕對不是戲法了。

不過說是法，他還是不信的。

「你看好了啊，我還能給你變出來！」說著，櫟如故手裡就多了一個噠噠的布袋子。

「好了，快收好，走了。」南宮彥青笑道，「你不是想看看西街那家鋪子裡的貝殼首飾嗎？趁著時候還早，咱們瞧瞧去。」

「喂！」櫟如故住他，步子沒有挪半分，「你就不覺得奇怪嗎？你不想問問我什麼嗎？」

南宮彥青隻是笑。

有什麼好問的？

反正不管怎麼樣，都是他的阿言。

他當然不會承認，其實在很早很早之前，他就已經發現櫟如故上的不合常理之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