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上天也似乎在幫助地方,今夜的雲層格外的厚,遮住了月和星辰。
船上也有其他人意識到事不對了,有人將自己的擔憂說出口,眾人紛紛將照明的燭火熄滅,周圍瞬間陷了一片黑暗。
但櫟如故知道,這本無濟於事。
怕是在他們熄燈之前,敵方就已經掌握了他們的向,此刻熄了燭火,他們也不可能在短時間離開原地多遠。
而突如其來的黑暗,讓氣氛一度到達了抑的頂峰。
「阿言,你聽。」南宮彥青道。
櫟如故還在想敵船費盡心思靠近他們,是打算怎麼辦,畢竟這個時代要用船隻作戰還是有一定難度的,江府能夠造出這樣的大船,已經很讓驚訝了,櫟如故並不覺得他們的客能夠兼備作戰的能力。
聞言,仔細分辨周圍的聲音,下一刻猛地抬頭道「這是……有人跳水的聲音?」
約聽到接二連三的「噗通」聲,但櫟如故並不確定。
跳大海……
如果是以這樣的方式對付他們,那對方的心未免也太大了吧?誰知道跳大海之後,他們還有沒有命回去?
但這個問題的答案,顯然敵人是不介意的。
櫟如故猶豫了一會兒,隻加強了警戒,時刻注意著周圍的向,卻並沒有再去駕駛室找人。
他們能夠想得到的東西,旁人未必想不到。那年鎮定自若的模樣還在櫟如故腦海中,那不是一個簡單的人,他勢必也能夠發現什麼,並想出應對方式。
思慮的瞬間,船迎來了大的震。
有人發覺不對,立刻起,冷汗直流「怎麼了?是不是撞到什麼了?」
撞到什麼,這是那人的希冀。
他其實清楚地知道,恐怕不是他們撞到什麼了……
那一下隻是開始,並非是結束。很快,一波又一波的震來襲,有的人幾乎都站不穩了,眾人不陷了恐慌。
這是什麼況?!
有膽大的再顧不得船上的條條框框,一月來第一次走了出去,張四周的景象。但夜如墨,他們並未看見什麼,離開船艙之後,卻隻到更加激烈的震。
用自己的船去撞擊他們的,這是不可能的。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法子,應該沒有人回去做。一旦落到兩敗俱傷的境地,對方也很難在大海中活下來。
不說別的,如何平安返航都是一個未知的問題。
但如果不是敵人撞擊,眼下又是什麼況呢?
「是船底!我覺到了,是船底!」有人這話一出,眾人不由得仔細,果然覺察到那震是由船底而起的。
有人反應過來了「他們想鑿穿船底!想讓我們沉船!」
但這話,在恐慌的氛圍中,除了他邊的幾個人聽到了,並未引起多人的注意。
「船底已經開始進水了!」
不知道是誰大聲嚷嚷了一句,瞬間一船的人都坐不住了。
這一艘船果然比他們先前那一艘好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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