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縱然他們誤會了,況卻並不是他們想的那樣。船員們並不知道自己船上多了兩個人,每天送去的食和水也依然是那麼多,那兩個得了壞病的倒黴鬼,大約就是被那兩個人頂替的了。
水和食都隻有那麼多,自然是著那兩位來,於是差錯……
其實在這一刻之前,眾人雖然覺得哪裡不對,一時間卻還沒有想清楚事的來龍去脈。但當那兩個倒黴鬼被發現得病的時候,那兩位就察覺到山雨來的趨勢了。
越是小心謹慎的人,這時候就越是明白,哪怕他們現在還沒有被發現,但要不了多久,一旦有誰意識到了,他們做的一切都有可能功虧一簣。
於是當機立斷,把離開的時間提前,定在了今晚。
船行駛了這些日子,離漣已經沒有多遠了。
這一片的海域大多時候都是風平浪靜的,時不時還能遇上出海捕魚的漁民,即便是坐在烏篷船上,一般來說也不會有太大的危險。
而因為夜,縱然那兩人跳了水中,他們也看不清楚人離開的方向,更不可能花大力氣追擊,反正對方既然做好了準備,即便是追了,多半也是無功而返的。
隻是可惜……
這般好計劃,卻不知那兩個到底是什麼人。
兩人想通了其中關節,唏噓了一聲,卻沒有手此事的意思,回過頭,打算離開。
這一回頭,就對上了一樣從船艙裡走出來的江厭。
兩人的麵上頓時出一分驚訝,連忙與他打招呼「江厭。」
後者點了點頭算是回應。
兩人看到的,江厭也看到了。兩人想到的,江厭也猜得不離十。
他隻晚了兩人一步出門而已,並未錯過什麼要線索。隻是想通了,麵卻愈發平靜了。
平靜下暗藏著暗湧。
「想知道是誰嗎?」江厭忽然道。
他彷彿看了兩人的心思,雖然是問句,卻並沒有真的要等到二人答案的意思,下一刻就準備開口。
櫟如故卻是十分好奇的,在他開口之前,就給出了肯定的答案。
「說來或許你們也認識。」江厭道,「畢竟……一樣都是從雲夏來的,你們或許會見過才對。」
他沒有看到那兩個人是誰,也沒有看到他們先前的舉,但是這一切都不妨礙他知道些什麼,畢竟……船賣給了誰,他還是清楚的,不是嗎?
「月江白?」
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說不驚訝,是不可能的。這名字櫟如故已經許久沒有聽到了,但對月江白的記憶不可謂不深。
想想也是,能有那個財力從江府手裡頭買下這樣一艘最好的巨的,他們雲夏就沒幾個。
而如果是他,那麼第二個人是誰,似乎也顯而易見了。
——南宮華。
這兩人總是出雙對的。
隻是,他們的手已經這麼長了嗎?什麼時候和漣扯上了關係?又是為了什麼策劃了那一場敵襲?
船繼續航行,這一日,終於靠了岸。
再一次踏上實地的時候,眾人竟然有幾分不真實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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