櫟如故的心頓時一沉,下一刻纔看到那裳下麵似乎藏了東西,有些凹凸不平。
「四哥危難關頭想殺我,已死在我的掌下。」
櫟如故震驚無比,口中喃喃道「怎麼會……」
是覺得南宮舒青哪裡有些不對,但絕對沒有想過這一步。
南宮彥青搖了搖頭,不想多言。
來時四人,如今卻隻剩下了三人。
淩風的傷到現在都還沒有好全,麵甚是蒼白。
南宮彥青的臉很差,櫟如故不明白他們走在了那一段時間,他和南宮舒青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看南宮彥青自打回來之後,就一直板著臉的模樣,也不想在這個時候去問,免得他又重新想起那些事。
儘管,就算不提,南宮彥青也似乎還沒有走出來。
水囊已經空了,南宮彥青接滿了兩囊水,喝了個痛快之後,雙眼間又染了霧。
一行人喝足了水,櫟如故又找出了一些乾糧用水泡了讓南宮彥青吃下,幾人到了一個不知名的小城,問清了路之後,當日就趕回了雲夏。
到達雲夏的時候,已經秋末了。
時間過得很快,一轉眼都已經是人非了。
淩風一回來就開始鼓搗那些藥材,有的採摘後就已經理完畢,有的隻是做了最初步的理。
南宮舒青的墓是一風水寶地,南宮彥青早些年就買了下來。
他死得悄無聲息,自然也不用被葬進皇陵。那個困了那麼這些人大半輩子的地方,隻要和它沾上一點關係,就讓人覺得厭惡。
如果可以,南宮彥青故之後,也不想被葬皇陵。
這一片地方,是他親自選的。
櫟如故好些日子沒有回家了,有的是人想詢問外出的經歷,二人便分開了一陣子。
這一日,天空中飄著淅淅瀝瀝的小雨,南宮彥青如同往常一般來到了南宮舒青的墓前。從前不同的是,他的手裡舉了一把油紙傘。
到了地方,他隨意地坐在有些潤的臺階上,那一柄油紙傘他自己不撐,反而舉在了南宮舒青的墓上。
他原本是想抱著南宮舒青的離開的,但沙漠中溫度極高,很快他就發現這種想法並不可行,隻好一把火燒了乾淨。
留下的骨灰,回到雲夏之後,大半都裝在了盒中,隨著他生前的醫館下了葬。
但也有一些東西,南宮彥青留了下來,比如南宮舒青那一狐貍模樣的白玉簪。
他帶了一盤棋,佈下之後,分飾雙角,自顧自地下著棋,一如南宮舒青在世時他二人對弈的模樣。
那時候他總是笑他,四哥又輸了。
可如今自己對上自己,一局棋下了一個上午都沒能結束。
也不管雨水打了棋盤和棋子,南宮彥青下得認真,任雨水也濡了雙眼。
不知過了多久,黑子已經被到了絕境。南宮彥青的作頓了頓,將手中黑子丟回棋盒當中,又收拾起棋盤上的棋子來,而後重新佈局。
再下,再佈局;再下,再佈局,如此往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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