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魔都這一畝三分地上,恆爺的名頭是響噹噹的,雖說比不過老佛爺在長三角的影響力,可要僅以魔都這片來說,恆胖子的能量還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
隻是這位最近恆爺不知怎的,突然沒了靜,姓鬱的晚上就此做出過解釋,不過他的話有幾分可信就要打個問號了。
而且在這件事上姓鬱的與恆爺合作的可能不大,所謂同行是冤家,兩人終究有一天會撕破臉皮的,前些時日之所以能攜手,說到底還是暫時共同利益的驅使。
如今形勢劇變,在這種人人自危的況下,這兩人之間的脆弱同盟關係恐怕早就分崩離析了。
掛了電話,下樓跟小妖代了幾句之後,我便帶著栓子出了門,儘管姓鬱的說隻要有進一步的訊息便會第一時間通知我,可我還是覺得親自去看看才能安心。
從SZ開來的那輛商務車還停在樓下,這輛車也不知劉隊從哪弄來的,七新,減震係統似乎有點問題,坐久了渾不舒服,唯一的優點就是開在路上一點不紮眼。
已是午夜時分,商務車緩緩駛離小區,朝蘇州河方向疾馳而去。
四行倉庫位於蘇州河北岸,七十多年前這裡曾經有過一場保衛戰,那場戰鬥的結束標誌著淞滬會戰的結束。
如今七十多年過去了,四行倉庫已經變了一座抗日紀念館,也因為這座紀念館的存在,附近才沒有進行大規模的商業開發,周遭的環境比較複雜。
半個小時之後,離著四行倉庫還有六七百米,我便讓栓子把車速降了下來,商務車在附近兜了幾圈之後,對附近地形便有了直觀印象。
四行倉庫鄰著蘇州河,沿著河岸,左邊是幾棟寫字樓,右邊則是一個不大的創意園區,唯一的居民小區在四行倉庫北邊,隔著一條不寬的馬路。
或許是當初規劃滯後的緣故,附近小巷街道縱橫錯,想跟蹤一個人還真是有些不易。
在我看來,若是徐子銘的落腳點真在附近的話,北麵的居民區可能最大,其次是右邊那幾棟寫字樓,唯有左邊的創意園區似乎可能最低。
然而這是常理推斷,而徐子銘向來是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最後我還是把懷疑的目放在了那片創意園區上。
「走,回去!」
「回去?寧總,大老遠來一趟,不下去看看?」栓子有些詫異的瞄了一眼後視鏡。
「不用了,這麼晚了,容易打草驚蛇。」
聽我這麼說,栓子便不再言語,在紅燈路口掉了頭,又往回開。
深更半夜轉了半天看似意義不大,實際上在對付徐子銘的問題上,我必須萬分謹慎,特別是在細節上,若非親眼觀察了一下週圍的況,又怎麼能做到心裡有數。
等回到馮笑笑家的時候,幾個丫頭竟然還沒說,依舊神抖擻的坐在客廳裡談論著什麼,見我回來,姐姐立刻慌起來,說了句困了要睡覺了,便逃也似的朝臥室奔去。
正當我覺得有些莫名其妙時,馮笑笑玩味的掃了我一眼,又沖我出大拇指,打著哈欠站起了。
「笑笑,你明早讓四喜過來一趟!」雖說很明顯覺到了氣氛不對頭,我還是著頭皮說了一句。
馮笑笑沒回頭,做了個知道了的手勢,緩步朝樓上走去。
「這是怎麼了?」我勉強出一個笑容,向夭小妖。
夭小妖輕挑角,那雙好看的眸子微微瞇了起來。
「今晚你睡沙發!」
「為什麼?」我愣了愣,口問道。
「你說為什麼?」夭小妖反問了一句,麵有些不善。
我知道一定是出了什麼問題,而且看剛才的況,多半是姐姐說了什麼,隻是說了什麼呢?尋思片刻我突然想起一事,冷汗刷的一下就出來。
莫非姐姐把當初我和的某些不可告人的事說出來了?
「小妖,到底怎麼了?」我嚥了口吐沫,小心翼翼的問道。
「要我給你提個醒?」夭小妖目一凝。
我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又覺得有些不對,「算了,還是我自己反省一下吧。」
夭小妖哼了一聲,抬手指了指沙發,「今晚你睡客廳!」
「那明晚呢?」
「明晚一樣!」
說完之後夭小妖轉邊走。
「就出去這麼一會,這是怎麼了?」我故作無奈的攤了攤手。
栓子搖了搖頭,隨即從口袋裡掏出一包煙來,放在了茶幾上,「寧總,留著夜裡……」
我沒想到連這小子也一點義氣都不講,丟下那包煙之後便也回了臥室。
偌大的客廳裡瞬間隻剩下了我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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