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會計拿著茶葉來了，他趕開啟開始泡，塗筱檸看他有一套茶，先燒水，然後燙茶，再泡茶，最後倒了一個小茶盞親手遞送給。

塗筱檸剛想接，就聽他開口。

「塗同學，初中的時候是我頑劣不懂事欺負你，讓你那晚摔了那樣，當年欠你一個道歉，今天還給你。」他舉起茶盞，表很鄭重，「對不起了啊！你多擔待！」

他這樣塗筱檸反倒不好意思了。

「餘總。」

「餘暉，還是餘暉吧，餘總我聽著彆扭。」

塗筱檸便改口，「餘同學，你不用這樣，這都小時候的事了，再說當時也都是皮外傷，這些年我早就忘了。」

餘暉嘆氣，「我是真心跟你道歉，現在想想以前的自己，真是又混蛋又不懂事，欺負同學這種事我當時怎麼乾的出來的？」越想越後悔，還罵了自己一，「真是個小畜生。」

塗筱檸順勢接過他的茶，「人總有年無知的時候，我那會兒也不對，不該先拿籃球砸你。」現在想來，自己那會兒也是衝，好好把籃球還給他不就沒後麵那麼多事了？

餘暉也擺擺手，「你畢竟是孩子，再怎麼說我當時也不該在晚自習路上埋伏你，現在想想真過分的，也危險，好在沒出事。」

兩人就這樣像老同學再見麵般聊了起來，全程氛圍輕鬆，無拘無束，塗筱檸覺得他們真是長大了，多年過去，都了許多。

又閑扯了一會兒，餘暉就讓會計去準備資料，等的功夫他又喝了一口茶，隨口問了一句，「對了，你後來跟我們學校當年那個校草，紀昱恆，怎麼樣了？」

塗筱檸也在捧茶盞，聽他這話作微頓，又驚不變地喝茶，「為什麼這麼問？」

餘暉就笑了，「你不會不知道吧？當年他讓你走，然後就把我往死裡揍，下手那個狠啊，我那個鼻啊流了好幾天。」

他的話讓塗筱檸結結實實地一愣，而他還渾然不知地繼續。

「包括你當時用籃球砸了我，也是他關上籃球場的門堵了我，我才沒來得及去找你算賬。」他抿抿茶又搖搖頭，「那小子對你上心的很啊，下手狠人也狠，他怕我在學校傳出他喜歡你的事，還拿會讓我退學來威脅我，我當時還以為你們會在一起呢。」

塗筱檸的一口茶就這麼含在裡，再也無法淡定地嚥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