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沒在看。」

他眼依舊閉著，語氣卻篤定，「不用看也知道，你就是呼吸一口氣，我都知道你下一秒想幹什麼。」

索摟過他脖子，笑容掛在臉上毫不掩飾，「嗯對啊，紀校草暗我我可得意了，早知道你對我有意思，我當年索跟你早好了，還能萬人矚目轟全校。」

哎呀，真是錯過了什麼啊！想想都覺得自己虧了。

他屁，「虧你沒那個念頭，否則以你的心氣怕是會耽誤學習，高中都考不上，我就了千古罪人。」

塗筱檸又不承認了，「我有那麼差嗎？」

「英語單詞都要背半天。」

知道他是說以前在他小姨家補課的事。

「那是你們都是學霸，我一小兵紮在將軍堆裡當然不好比，那單詞麻麻的，頭都看暈了，哪像你那麼牛，過目不忘，而且我被大家嫌棄排，也沒見你當時幫我一把啊。」說到後麵還有點小委屈的。

「我沒幫你？」紀昱恆卻反問。

彷彿又得到驚喜，塗筱檸湊上去，「我當時差點被人撞得摔下樓梯，你手拉我不是順手，是特意來拉的？」

「不然呢？我閑得慌沒事天天去英雄救？」

塗筱檸開心地捧著他臉親了好幾下，「你那會兒就覺得我了？」

初中的自己戴著眼鏡，紮著馬尾，要有多普通就多普通，他怎麼就能一見鍾呢？

他不作聲就追問，「是我們兩個班一起上育課的時候嗎？那次一見鍾的？」

他還不說話，就晃他，「是不是啊？」

他卻隻說，「我見你，比你見我更早。」

要死了，塗筱檸又被秒殺了，再問他就死活不肯說了。

「那你說你這麼高高在上，又在遙遠的一班，你不說你喜歡我我怎麼知道？」最後嘟囔。

「知道了又怎麼樣？真早？你敢嗎？」他反問。

事後諸葛亮了，「敢啊。」

腦袋立刻被拍了一下，「敢個試試？那會兒纔多大是能談的時候嗎？你那績，理50，化學48，追星已經一頭勁，再談個，你還有心思學習？」

塗筱檸一愣，「你，你，你怎麼知道？」

「我什麼不知道？我紀昱恆的老婆理科這麼差，我自己都打臉。」

「哎，別這樣，我也就是嚴重偏科理科差而已，文科還是ok的，好歹我也考上了高中，就是跟你們第一高階中學不能比嘛。」塗筱檸又死皮賴臉去親他，「那後來畢業，我們分道揚鑣，你就不怕再也見不到我？萬一我就嫁給別人了呢？」

他眸幽深，「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不強求。但從你跟那誰分手開始，你就註定是我的。」

塗筱檸又笑了一朵花，心底棉花糖，靠過去伏首在他耳邊，呼著氣又暖又，「所以，我是你的初？」

他與十指纏，「你是我的初。」

「你隻過我。」

「我隻過你。」

「我是你的唯一？」

「一直都是，從未改變。」

塗筱檸又淪陷了，也為了自己曾經無比嫌棄的那些仰慕他的人們，在心底說著們當時喊的話。

紀昱恆，我要給你生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