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的都集中到一起了。」

「好像你一來他們幾個老客戶經理就不怎麼下來了，好久沒看見親自下來放款了。」

元正愁氣沒發，冷哼一聲，「可不是，因為有了我這個跑啊，他們一個個使喚我不知使喚地多起勁。」

「不會吧，對公條線的人一向很好相的。」

「你又不天天跟他們打道，知人知麵不知心啊。」元說著就要拉椅子坐下。

櫃麵主任提醒，「你穿著行服還是別坐了，今天有人行的便人來檢查網點，到時候再被看見揪個小辮子，說銀行員工上班時間占坐客戶座就不好了。」

元趕挪開屁，以前乾大堂的，非常清楚人行便人的風格，就是人民銀行為了提升銀行服務搞出來的突擊檢查，每個月1-2次，派個穿私服的人過來假扮客戶辦業務，實則暗中觀察並拍服務態度和質量，要是運氣不好被拍整個分行都要被問責，但是每個銀行在當地混了這麼久，多在各個監管機構都有人脈，所以便人什麼每次什麼時候來，都能第一時間收到小道訊息。

元東張張西，小聲問主任，「已經來了嗎？」

「說是下午兩三點到，說不定就坐在營業廳貓著呢。」主任的視線落在坐等大廳的人上。

元也看看，什麼人都有，本看不出是誰，這人行也特別狡猾，每次派的人都不一樣，即使上一次能僥倖認出一個便人，下一次換了人未必就再能發現。

這時有客戶來了，櫃員立馬站起向客戶問好，然後把剛做好的一個貸款材料遞還給元。

「姐，我先做了一筆貸款，還有兩筆等我給客戶辦好業務再做，你要不先帶著先做好的材料上去，一會兒好了我打你座機。」

元一看做好的那筆是塗筱檸的，就隨手一接，「好的。」

可沒拿好，借款借據的銀行留存聯從一疊紙中掉落。

櫃員和主任的視線都轉向了剛來的客戶，們在微笑迎接，再加之中間有櫃檯隔著也沒注意到落了一張掌大的紙頁

紙飄落在了元腳邊，上麵客戶經理簽字欄那裡，清晰的落著塗筱檸的名字。

元彎腰手去撿，突然想到了什麼又直起子，然後像從頭到尾都沒看到那張紙，隻拿著其他材料就往樓上去了。

邊走邊抬角，總不能讓人行便白來一趟，有點收穫才驚喜。

塗筱檸，讓你得意，那我就給你送個大禮吧。

隻是走後不一會兒，一雙緻亮的皮鞋出現在那張安靜躺在地上的借款借據旁，一雙手將它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