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比進去的時候還順利一些,有南鼎天保駕護航,再加上眾修都是能者高手,一路上依舊也都是有驚無險。
「怎麼樣,天音,你沒事吧。」看見沐天音後,沐家眾人第一時間衝上去,幾位族老都很是關切的看著沐天音,隻是因為衫上都是焦黑的口,瞧著實在是有點狼狽。
沐天音掃了自己一眼,「哦」著笑一聲,「沒事,隻是沾到了點而已。」
「那就好。」
二族老點點頭。
剛剛那響實在是太大,空桑琴接連幾次震,他真以為整片天葬地都要陷落下去,要不是擔心這丫頭,他們早早就離開了,再不出來,他們也都要衝進去了!
南鼎天瞧著沐家一眾都很張自家孫,慣的哼了哼,依舊對他們沒什麼好臉,但這個時候,他也沒拒絕沐家一行人關心孫。
「空桑琴呢?」
「難道沒帶出來?」
「拿到了也不會告訴你啊!」
……
周圍修士發出窸窸窣窣的響聲,大家的眼神也都打量著沐天音,疑猜測。
但這也不愧是仙宗和遠古世家聯手,剛那麼恐怖的響,竟隻是一些修士了輕傷而已!
「風爺爺,你保重,我們就先走了。」沐天音打量了眼周圍的況,與沐家眾人道別,這一次行,仙宗一些長老傷不輕,得儘快迴天荒海療養。
二族老很是不捨的看了沐天音一眼,連聲道好。
「走吧。」南鼎天催促。
老人家瞧沐家一行人的眼神,就好似自家寶貝借給別人看了一眼,卻隻準看一眼,警告不能再多看般,還帶著一點小傲。
沐天音啞然低咳一聲,朝沐家一眾頷首微點,轉隨外公離開。
「等等,等等!」蕭星索手喚住。
花重錦轉,銀髮輕揚,「蕭主都跟了一路了,還想再去仙宗?」
「主……」贏家老祖握拳在畔,咳咳提醒,族中還有一大攤子事等著理呢,這次的況,也要主子回去親自像家主彙報。
蕭星索白瀟灑,俊雅如風,對上花重錦那不善的眼神,挑眉笑道,「有何不可?」
花重錦波瀾不驚的睨了蕭星索一眼,或者說是鄙視了他一眼,手一攬沐天音後,轉離開。
「誒!」蕭星索。
那是什麼眼神?
沐天音回眸看了蕭星索一眼,有些好笑,隻是還沒來得及笑出來,便被眸男人一手托著腦袋,給掰了回去,覺到那小火苗蹭蹭的。
「就這樣走了?」堅守等候在此的一些修士,還是沒得到答案。
空桑琴有沒有被帶出來,是否已在沐天音手中,隻有仙宗和贏家人知道,不過顯然都沒有誰要多說的意思,大家也隻有各自猜測。
「哎……」
蕭星索看著仙宗一眾修士離開的方向,唉聲嘆氣。
旁邊贏家祖老也跟著嘆一聲,的確是可惜啊,怎麼不可惜?
「人都已經走遠了。」瞧蕭星索還杵在那裡,贏家老祖不得不提醒聲,老臉嚴肅,角卻微微彎起,好似憋著笑。
蕭星索往前走上幾步,兩手慢悠悠的環上前,盯著沐天音離開的方向,漂亮的眸子瞇了瞇,若有所思再嘆,「老祖你說,我這還有沒有機會。」
贏家老祖沉默,頓了一會兒後,才低低的說道,「這個主啊,不是祖爺爺打擊你,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那男人的確是不好對付啊。」
蕭星索回眸,一撇,歪頭看著贏家老祖,「你到底是哪邊的?」
贏家老祖:「……」
「那你可以試試死纏爛打啊,畢竟主子你好歹也盯著個『未婚夫』的名頭,不利用浪費了。」贏家老祖改口,角的笑意快憋不出了。
蕭星索黑臉……
天荒海浩渺無邊,空桑仙島飄渺蹤跡。
沐天音回來之後,就開始閉關,一是因為自地球回來,就一直於奔波的狀態中,都沒有時間好好調整一下自己的狀態,二是天葬地一行,讓意識到了自己的實力還是不夠,在之前的那種況下,隻需功力再上升一點點,也不會和空桑琴失之臂!
這一次閉關,轉眼,便是小半年時間過去。
小半年的時間對於修士來說,的確不算什麼,但在這小半年的時間,整個仙古大地,倒出了不大靜,有些奇怪的是,這些大的響,都是來自於幾險地,中土大地雲荒古林,北漠荒土仙人渡,九千妖域天河若水……引得不修士爭相前去,當然也折損了不。
不過這小半年的時間,天荒海倒是風平浪靜。
花重錦和沐天音一起閉關的,不過他僅一個月時間便出關了,沐天音不在的況下,他竟和南鼎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相了好幾個月的時間。
在南鼎天的連番轟炸,耳提麵命,苦口婆心……威,利等等之下,花重錦一直採取任你風吹雨打,我自不如山的策略,較這麼久的勁兒,老爺子也是疲了。
最重要都是他一個人在那裡唱獨角戲,而且對方該怎麼做就怎麼做,該來陪他下棋的時候,準準的來,有什麼事的時候,忽略那張臭臉之外,也很是『熱心』的來給他建議,一起幫他解決,寶貝孫兒也不在,他也就懶得和花重錦再計較,兩人達了一種極為詭異的默契。
所以,這偶爾花重錦陪南鼎天下下棋,談談修鍊之道時,老爺子還能樂嗬嗬的和他討論,瞧著倒也有了一點似親孫子一眼的和諧。
期間,蕭星索湊熱鬧似的來了一次,但沐天音不在,加上贏家事不,悻悻而歸。
這一日,南鼎天和花重錦並肩而立,站在中央仙島的斷崖邊談論著眼前仙古大地上的形勢,下麵碧海浩淼,周圍仙島群浮。
瀑布飛流似從天外來,墜無盡大海之中。
「!」
一道水衝天起!
接著,祥天降,籠罩於那片天地。
花重錦和南鼎天幾乎同時,眸刷的亮開。
兩人對視一眼,剛剛在談論的什麼,也都瞬間忘天邊去了,作快得也是出奇的一致,隻見得兩抹流竄空,一閃便隻留得長長似流星般的尾在空。
青衫絕子衝出天荒海深淵,長長撥出一口氣,隻覺渾清爽,神臺清明!
剛睜開眼,都還沒看清周圍的況,便見得那一老一小兩個男人欣喜圍了過來,花重錦碧瞳淬笑,滿眸,誇張的是老爺子,活像是幾輩子沒看見孫了一樣,就差沒老淚縱橫了,「天音!」
沐天音眉跳了跳,忍住噗笑出聲的衝,也『很是興』的跑過去,展開臂膀就給老爺子一個暖呼呼的熊抱,眸穿過碧空,給男人一個挑逗般的笑。
花重錦薄輕抿,啞然失笑,負手踏立虛空,妖容之上水瀲灧,銀髮飄飄。
「不錯,又有突破。」
男人緩步過來,妖眸之中似有漣漪微波。
沐天音齜牙一笑,從老爺子懷中跳出來,「是有所突破,隻是可惜,一直無法衝破君主境的那層壁障,滯留了太久時間,突破不了,就出關了。」
王者大後期!
而這樣的況,缺的是現在沒有的東西,也還悟不到的,所以即便閉關再久,也突破不了,索鞏固了一下之後就出關了。
「你是非得將其他修士都氣死。」南鼎天指指孫,虎著臉,嗓音卻帶著笑意。
三人有說有笑,一起回到中央仙島。
山水清幽,綠樹繁花,草地石凳上,祖孫三人談笑著,仙侍捧來靈仙果,老爺子拚命往孫麵前放,生怕被著了一般,有了孫之後,就將花重錦給完全晾在了一邊。
沐天音笑著笑著,話語頓了頓,眸落在外公和花重錦上,口氣遲疑還帶著一點試探,「那這半年時間,就沒什麼特別的事發生嗎?」
那表,又期待,又彷彿是害怕聽到不滿意的答案,所以不怎麼敢問一般。
「特別的事?」南鼎天愣了下,隨即道,「荒古發生了一次大暴,這個算嗎?」
沐天音:「……」
花重錦瞥了老爺子一眼,那平靜的表有些無語,轉眸向自家小姑孃的時候,眼神和下來,但表卻顯得有些沉然,搖搖頭。
他當然知道問的什麼。
沐天音的表幾乎是立刻便黯淡了下來,掰著自己的手指,喃喃,「沒有嗎……」
都小半年時間過去了,爹爹怎麼還沒有訊息?難不他真又出了星域,若隔百千年纔回西域一次的話,這樣等,得等到什麼時候?
一見孫這表,南鼎天也明白過來。
而本就對沐奕有意見的他,此時越發是不快了,這該死的臭小子,怎麼還不回來,到底死哪去了?害得他孫牽腸掛肚的不開心!
「對了天音,外公給你個好東西。」南鼎天哈哈笑著扯開話題,不想看見孫失落的樣子。
沐天音整個人懨懨的,眸子失神,還在神遊太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