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地,走水中。
是會遊泳的,沾了水也不驚慌。
當冷水包裹,心中彌漫的悲傷淡去,仿佛被水洗去了。
覺輕松釋然,於是繼續往荷葉深走去。
直到窒息的覺傳來,才意識到自己的境。
可是,忽然覺得很疲憊,不想再彈。
就這樣,意識漸漸模糊。
最後,想起爸媽,才急忙要回家去,卻再也不了了。
……
再醒來,便是郭清啞的居。
沒有尖——自生來便沒有喊的習慣;也沒有驚慌——安靜慣了,有驚慌;接收了郭清啞的全部記憶,因此得知自己穿到大靖朝一個水鄉農家孩上。這孩子才十四歲,小時候也不會說話,萬幸後來治好了,卻因此言寡語。
這是一個殷實又“強悍”的農家:
厲害的爹,明的娘,主掌郭家門戶;
大哥郭大全人稱“郭笑臉”,最善周全人事;
大嫂蔡氏潑辣彪悍,遠近聞名;
二哥郭大有是個木匠,格斂,含而不;
二嫂阮氏賢惠溫,鄰裡常誇;
三哥郭大貴才十五歲,熱又沖,尚未娶妻;
再就是淘氣可的幾個小侄兒了……
郭守業年時隨父親外出做生意,掙了錢回鄉後置辦了百畝田地,還蓋了郭家大院,是綠灣村殷實的莊戶人家。
家家一本難念的經,郭家自然也不例外,爭爭吵吵、磕磕是免不了的,但全家上下在兩方面從來堅定不搖:
對外,父子婆媳、兄弟妯娌上下一心、同仇敵愾;
對,老兩口偏疼小么,哥嫂疼小么妹。
郭清啞十二歲那年,同村張家上門為第二個兒子張福田求親。
郭守業見張家基還不錯——有幾十畝田地——張福田還算誠實勤勉,他又舍不得閨遠嫁,便答應了這門親。
定親後,郭清啞再見張福田便答答的,兼有些朦朦朧朧的心跳歡喜覺;張福田面對清啞也束手慌腳、面紅詞鈍,行上卻又十分關照,顯見得很傾心這個小未婚妻。
簡言之,這門親雖是父母之命,他們卻投意合,很滿意。
誰知晴空一個霹靂下來,致使芳魂窅然。
郭清雅將這些過濾後,明白自己再也見不到爸媽了!
心頭湧出一陣哀傷,是那樣濃烈,以至於分不清到底是原主殘留的意識,還是自己切;是因為前世失誤喪命傷心,還是因為今生失不堪打擊傷心;又或是二者兼而有之。
被濃濃的哀傷包裹、侵蝕,茫然不知如何。
不知如何面對眼前的爹娘,疲憊地閉上眼睛。
吳氏正小心地打量揣閨,忽見那平靜無波的眼底閃過一痛楚,慢慢的長睫又闔上了,頓時心房就像被人一把攥住般,得生疼,還不過氣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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